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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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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

姬宣清反應過來他為何突然有話要問她。

為了帕子,他以為她送出去的帕子是他繡的那些。

“我給豐陽的是一方白帕,沒有絲毫花紋。”

姬宣清那顆雀躍的心因着被誤會的焦急也猛猛在胸腔亂跳,但全然不同了,她的心此刻滿滿當當都是季長箜。

“我怎會将你給我的東西送出去呢?”

她從懷中摸索出一物,正是一方此前季長箜見到過的,針腳粗糙的帕子。

那帕子是貼身放着的,折得四四方方,白淨無暇,顯然帕子的主人很少使用此物。

“你給我繡的帕子,我都舍不得用,又怎會将帕子送給旁人?”

姬宣清将那帕子舉到季長箜面前。

他的臉早就詭異得紅了大半,帕子上渲染着她獨特的暖香,壓過了她外衣上熏着的冷淡香味,帕子該是貼身放着的,才會沾染她那麼多味道。

“是我錯怪你了。”

季長箜認錯,他方才實在失态,隻是猜測她送出了自己繡的帕子,便急急質問,非正室做派。

他愧紅了臉,撇過頭去,隻道:“也是你去的時間太久,害得我胡思亂想。”

“原不想留那麼久的,隻是……”

姬宣清聲音陡然低沉下來。

“隻是讓我看到了一線希望。”

季長箜張了張嘴,想要去問她到底是什麼事情,是否需要他的幫助,又頹然地閉上了嘴巴。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背靠太傅娘家的季家公子了,他一個罪臣之子,不拖累姬宣清已然不錯了。

“長箜,你可知道更多關于裕嘉郡主的事情?”

姬宣清等不得再派人慢慢去查裕嘉,季長箜同他有些交集,又一直在京城中,想必也能聽到一些傳聞。

竟然和裕嘉有關系!

季長箜不明白姬宣清怎麼會和裕嘉扯上關系,但想起方才她那飲恨在懷的模樣,他的心也跟着酸澀難當。

“我知道些,但也都是絕大部分人知道的事情,你若是想聽,我便同你說。”

姬宣清聞言,坐直了。

她如此認真的态度,季長箜也跟着清了清發緊的喉嚨。

“昔年鳳帝還是皇女時,裕親王便将寶押在了她的身上,鳳帝有裕親王的兵權支持,可朝中文官力量遠比不過當時的大皇女,那時我母親雖為姻親,但到底年輕,無法獨當一面,季家作為世家盤根錯節,也不願在鳳帝身上冒更大的風險,鳳帝便想拉攏其他朝中重臣。”

“這時候,素有豔名的裕嘉便成了犧牲品。”

“他結婚後,我曾在皇家宴會上見過他,他強顔歡笑,活得很是痛苦。聽聞他有時也會回裕王府探親,但隻要那頭來催,裕親王便會親手再将他送上轎子。他就是在那種時而看得到希望,時而苦悶的日子裡慢慢活下來的。”

“後來他的妻主病逝,他又搬回了裕親王府,裕親王和鳳帝都對他有所虧欠,因而近些年裕嘉的權柄愈發大了。”

“隻是不知道為何他變得歡喜同女人厮混,名聲也愈發不好聽了。”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他未出嫁,千嬌百寵聚集一身,我記得他是個極明豔爽朗的男子。”

說罷,季長箜歎了口氣。

姬宣清捏住了他的手以示安慰。

“那你可知道他在大約十多年前,也就是大約在你十二歲的時候,裕嘉可出過京都?”

“這怎麼可能?”

季長箜蹙眉,“聽聞那位大員因娶了年輕貌美的正夫,而看管他極為嚴苛,除了逢年過節外出上香,便是裕嘉回王府探親,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有離開京城的機會。”

姬宣清又追問:“那年可曾聽聞他失蹤或者生病的消息?”

季長箜搖頭:“不曾。”

怎會如此?

姬宣清心中希望的火苗隻剩下豆丁大小,她好不容易遇上個胸口有痣又地位極高的男子,上一世追查那麼久總結的大緻方向,第一次遇上個那麼符合的。

竟然弄錯了?

她方才歡欣雀躍的模樣還曆曆在目,現在陡然變得傾頹。

眼中竟有閃着濃濃不甘的剔透水光閃過。

這件事對她太重要了。

季長箜在心中一遍遍否認自己的記憶,一定是他記錯了或者忘記了什麼。

他忙回握她的手。

“興許是我記得不太清楚了,找那些年歲更長的人詢問應該能有更多的線索。”

他的擔憂,姬宣清都看在眼裡,她強壓住焦急,轉而去安慰他:

“放心,這件事我會再調查的。”

“我隻是問問,問問而已。”

她口中喃喃,眼神又變得虛焦起來。

她的狀态太不對了。

季長箜不安,又不清楚來龍去脈,看着她陷入自己的情緒無法自拔,他的呼吸也跟着重了起來。

她已然失了平日的理智,此刻若他跟着一起陷入情緒的漩渦,便無法喚醒她的理智,相互扶持的妻夫總要有一個人擔起家的重心。

他湊近了半分,此刻他好似全然聞不到那股子甜膩的男子香味,将她攬入懷中,由着她枕着自己的肩膀。

他嘗試安慰她,更怕她要找的人不是裕嘉,她懷了滿腔的希望,要是落空,她該如何難受!

“其實也不定是裕嘉,妻主有什麼線索,我也可以幫你尋尋那人。”

姬宣清動了動頭,散亂的頭發戳在他的面頰癢得厲害。

空洞的目光盯着他面頰許久,就在他以為對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又将頭扭了回去,将自己更深入地埋入他的懷裡。

“是個男人,心口有顆痣,肩膀上應有一道傷疤。”

她頓了頓,又幽幽說道,

“其實心口的痣,常醫師也無法确定。”

“那是個雨夜,鎮上隻有一家醫館,常醫師早早便歇店了,我父親被安排住在了後院的廂房裡,我母親為了替他續命,已經前往州府掏空積蓄買了根年份長的人參,就在母親冒雨返回時,醫館來了其他人。”

“常醫師說那些人雖是普通百姓打扮,但行走間能看出都是習武出身,且出手闊錯,願意用高于市價三倍的價格求購吊人性命的人參。”

“呵呵。”她苦笑出聲,接着又道,“可鎮上哪又時刻備着這般年份長的人參,她們看中的不過就是我母親從州府買回來的那隻。”

“那夥人護着的公子受了重傷,亦需人參。我母親願意分出一塊,可對方極霸道,搶走人參不說還打傷我母親,我母親萬念俱灰之下,想起村中人曾提起在後山看到過人參的蹤迹,她冒着雨在黑夜裡闖入深山,一去再沒回來,我的父親也因此病死。”

“這些人占大頭也好,分一小塊給我父親呢?”

姬宣清喃喃着,

“隻是她們高高在上慣了,搶走百姓的救命藥去救活一個出身高貴的公子,為貴族世家獻出生命仿若是普通人的榮耀似的,真真令人作嘔。”

“有的時候,我也在想倘若我母親也有個煊赫的身世,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官場沉浮多年,我漸漸明白大魚吃小魚的道理,除非是站在最高處,不然煊赫的身世也有最頂上的人壓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那位搶走我父親人參的貴公子,很可能也是更上層人手拿把掐的棋子。”

“但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颠覆不了這世界的規則,我隻想找到他報仇而已。”

“那段時日,我同師父在外遊曆,她老人家仙去後,我才返回家中,我的母父已去世大半年了,母親找不到屍首,父親在娘家的操辦下簡單下葬了。”

“我跪求常醫師告知我殺人兇手的樣貌,然而對方太過狡猾,都是經過喬裝打扮,受傷的男子亦帶着面紗,常醫師被人用刀架着脖子更不敢去打量他的長相,隻敢替他處理肩膀傷口,心口的痣隻是陡然瞥見,她無法确定。”

“常醫師也差點被殺人滅口,所幸同她交好的打更人見她半夜醫館還亮着燈,前來查探,撞破此事,敲響了更鼓,那些人見事情敗露,急匆匆逃走了。”

“這些年我在不少達官顯貴的府衙中安插了人,大海撈針,不是痣的位置不對,便是年齡對不上,有的管理森嚴的世家顯貴,更難近身無法探查。”

“兜兜轉轉,我才遇到裕嘉這樣一個相符的人,我如何能接受自己又找錯了人?”

她說着,他便聽着,她陷入回憶情緒低落,時而又激昂可怕,眸子燃燒這一把熊熊烈火,像是早就做好了傾覆一切的準備。

“其實,其實還有一個人是知道的!”

姬宣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坐起身,雙眼灼灼地看向季長箜。

季長箜的心猛然下落,他已有預感,磕巴地問道:“誰,誰?”

“是……”

姬宣清盯着他發白的面容,吞下了後面半句。

“是你不認識的人。”

“這件事我會自己探查。”

她率先收回了目光。

季長箜的心此刻已經亂成一團,他總覺得姬宣清口中說的那個人,他一定是認識的,否則她也不會那般灼灼地看着他。

那雙眸子裡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他現在想來,心口竟有種酸澀難忍之感。

他感同身受她的情緒,卻說不出安慰的話,因為那人定然和他關系匪淺。

況且……他的眸色暗了暗,他不敢去追問她口中的人到底是誰,因而心中愧疚感泛濫。

偏偏還有件事他在意極了,若此刻問,難免有咄咄逼人之意。

罷了,下次再問吧。

他呼出一口氣,卻仍好似有塊骨頭哽在心口般,折磨着那些柔軟的肉淋漓出血。

車轍壓過石泥路,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見的印記。

市井的喧鬧聲逐漸遠去,馬車也停在了姬府門口。

姬宣清扶他下車,順着他的目光朝染盡塵埃的石泥路看去。

“看什麼呢?”她不解。

“哦。”他回過神,方才不過是看着那些印記,便想着自己同姬宣清之間的隔閡也如這些車轍般愈發多且亂了。

“有點累了。”

“那你早些歇息。”

姬宣清令侍從解開馬背上的索套,翻身上馬。

“你這是要去哪裡?”

季長箜本就心中不安,開口詢問,話出口,那人已經打着鞭子飛馳而去,話音便也随着風漸漸淡去。

他目送衣訣翻飛的身影,捂着心口重重咳出聲響。

……

夜燈初上,花街酒樓繁華之地具是燈火通明。

姬宣清登上一處酒樓的三層,擠在走廊中吹着晚風的人不少,她一眼便見着了等候已久的何雅捷。

何雅捷顯然也注意到她,二人前後走入一處雅間。

“姬大人。”

何雅捷還要俯身相拜,被牢牢拖住手肘。

“莫要多禮,我們現在在宮外,便不用再稱呼我姬大人,若是有心,叫我一聲宣清姐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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