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的家人們在艾萊伯酒吧給艾德琳舉辦了一場主題為“榮譽市民”的派對。
福福在酒吧裡蹦來蹦去,艾德琳現在要看着的,不碰酒精的對象,除了卡爾和黛比,又多了一個,“感謝大家的反諷精神,今天都記在我的賬上,包括弗蘭克。”
弗蘭克又一次站在了酒桌上,“這就是資本主義帶來的堕落,但是,作為高尚的榮譽市民的我們,隻會把毀滅封閉在自己的身體裡。今天,讓我們,用酒精,摧毀!”
艾瑟爾抱着她的寶寶喬納對艾德琳說,“我每天都在為你祈禱,還好,主沒有放棄你。”
“謝謝!不過你願意在照顧喬納寶寶的時候,也幫忙照顧一下福福嗎?他的主人最近有些麻煩,明天開始我要去學校了,我不能帶它去上學,它注射過疫苗了,而且你是唯一一個不會偷偷把它賣了的人。”
艾德琳和舒念安的第一次合作,對彼此來說,都不是個輕松活。
舒家在世紀初就有一支來到了A國,華國市場開放後,留在華國的一支又大放異彩。舒念安發來的一長串名單裡,還不包括那些潛在的私生子們。
艾德琳想要的關于赫斯特教授的資料,舒念安幾年前已經在調查,但有些重要的文件,鎖在他國内的保險櫃裡,隻能等他回國後傳送過來。
至于福福——
舒家的老二被送到了強制治療中心,這是艾德琳對舒念安的唯一建議,“我們華國人都知道這種東西有多可怕,他現在隻是接觸了一些邊緣性産品。你不在第一次下定決心,那麼我幫你踢出舒家的第一個人,必須是舒思和,否則,合作取消。”
他們都對于舒思和能否徹底擺脫這些保留意見,而鑒于這件事情,艾德琳極其嚴肅地同利普和伊恩下達“禁令”,“我不管以前是什麼情況,以後我見到你們碰一次,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絕育手術,不打麻醉的那種。”
所以,在舒家老二舒思和關進強制治療中心的這段時間,艾德琳接手了福福。
利普則提煉了艾德琳的嚴肅教育的核心精神,主動制作了今天派對的主題橫幅——歡迎回家,“榮譽市民”艾德琳·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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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的時候,生物老師杜魯門先生很不客氣地對她說,“你看上去可真的多災多難,我都快忘了你長什麼樣了。”
“這段時間,在外面探索了一點生物的多樣性。”艾德琳坐回座位,然後開始考試。
是的,一個學期都快結束了,她在學校裡除了惹事還真沒幹點其他事情。
她很快就寫完了試卷,看着朝自己眨巴眼的伊恩,哼着小調兒起身交卷。
杜魯門先生還在念叨着,“你就算交白卷,也得好好坐在那裡,等考試——”
他看着艾德琳遞過來的試卷,又看了一眼艾德琳,什麼也沒說,低頭開始批改試卷。
很快,他看着滿分的卷子,又拿出了書包裡的一份備用卷遞給她。
艾德琳沒說什麼,就這樣站着把試卷答完了。
杜魯門先生沒有批改,隻是看了一會兒試卷,又拿出了一本教材,“這是AP課程的教材,下學期,不要跟着九年級上課了,陳小姐,你現在可以下課了。”
這是杜魯門先生第一次如此禮貌地同艾德琳說話,雖然依舊是語調沉悶,面色陰沉。
艾德琳接過教材,“謝謝你,杜魯門先生。不過,下學期我還是會在你的課堂上。但我保證,我不會像今年這樣惹麻煩的。”
很快,關于艾德琳·陳的另一條消息在學校流傳開了。
利普在午餐的時候同凱倫說,“現在,他們說艾德琳其實是在一個類似于集中營的地方長大的,每天就是搏鬥、研究大猩猩、讀書。”
“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承認,她其實本身就是很好呢?”凱倫有些心疼地看着艾德琳下巴那裡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疤,“我知道有一款遮瑕液,很不錯。我明天會去買舞會的東西,你要和我一起去嗎?你得試試色号。”
“舞會?”艾德琳疑惑地看向凱倫,她的出席率實在是低得可怕,而且她可不想有什麼舞會。
“貞潔舞會,我爸爸說如果我和他去了,他會給我買一輛車。”凱倫提到這件事情,笑得格外開心。
利普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艾德琳,艾德琳及時地把自己的疑問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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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今天有ROTC的訓練,療養院那件事情後,他投入ROTC的時間更多了。
利普抱怨着為什麼那些變态沒把伊恩給綁過去然後打斷個骨頭什麼的,好歇了他去參軍的心思,“你覺得,他這股子中二的愛國精神,得要多長時間才能消失?還是說,給他轉移一點注意力。”
艾德琳今天也要去大學,本着了解對手的最好方式是打入内部,她也接受了通過舒然牽線的,赫斯特教授工作組的一份實習工作。
她一邊調試錄音機頻道,一邊同利普說,“你還不了解伊恩,往好處說他努力用功,換個詞的話,就是個犟種。我覺得他對參軍這件事情是很認真的,而且,你難道不知道,赫斯特教授的研究項目裡,有很多都是軍方的嗎?”
“所以呢?你想說有一天我制造的武器會殺死戰場上的伊恩?”利普拍開艾德琳的手,比她視覺審美更糟糕的,是她的音樂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