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賈斯汀很期待艾德琳接下來的發言,他沒想到艾德琳故作鎮靜的時候會有種特殊的耐人尋味。
“喜歡男人。”艾德琳語出驚人。
在賈斯汀笑之前,他們後座的一個男人嗆着了。
劇烈的咳嗽聲吸引力艾德琳和賈斯汀的注意,他們看着這個臉被憋紅的男人。
在賈斯汀準備給這個男人打急救電話前,他終于緩了過來。
男人拍着自己厚實的胸脯,念叨着,“謝天謝地!謝天謝地!我這條命要是這種方式沒了就成笑話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青少年,青少年不應該人嫌狗厭的嗎?”
應該人嫌狗厭,但實際上很可愛的艾德琳和賈斯汀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默契的決定——該回去上課了。
看着匆匆離開的兩個孩子的背影,男人撥通了電話,“找到她了,的确充滿了驚喜。不不不,她發不發現我不重要,我們總歸要見面的。”
***
中城科技高中,奈德很低落,他的好朋友彼得·帕克腦子出問題了。
奈德看着下課鈴聲一響就拎着書包狂奔出去的彼得,他很想告訴彼得,“去看醫生吧,這個世界上沒有藏在暗處當私人管家的阿爾弗雷德先生。在特區幾面之緣高冷的艾德琳·陳,那樣的女孩是不會給你讀睡前恐怖故事的。”
“我得找梅姨聊一聊。”奈德滿眼都是擔憂,彼得這個朋友對他而言很重要。
***
在彼得成堆的郵件轟炸中,試圖對他隐瞞艾德琳紐約的行程,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更何況,在幫忙安排飛機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先生第一時間提出了,他要借機回哥譚市休息幾天。
阿爾弗雷德先生在機場,同艾德琳完成了一手移交韋恩少爺送來的耳塞,一手移交彼得·帕克的儀式,“陳小姐,幾天不見,您更漂亮了,咱們芝加哥見。”
看着阿福疾步離開的背影,彼得揮着手,“阿爾弗雷德先生,再見!”
青少年,對一切都很感興趣,這很正常。
被蜘蛛咬了發生身體變異,從而開始另一種世界觀思考模式,進而産生很多困惑,這也很正常。
發現自己有遠超常人的能力,願意承擔起更多理所能力的社會責任,這更好不過了。
但是——
艾德琳第一次覺得打破社交距離感非常有必要,她勾着彼得的脖子,捂住了彼得的嘴巴,“這是我第一次來紐約,你介意我安安靜靜的聆聽紐約的喧鬧嗎?”
“彼得?”巷子口,一個長發中年女人瞪大了眼睛,她手裡的一袋子蘋果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梅姨?”彼得支吾着。
“你在跟蹤她?”一個胖胖的華裔男孩突然沖了過來,“不對,她應該在芝加哥。她在跟蹤你?”
“奈德?”彼得更困惑了。
***
在艾德琳給單獨去和老同學喝咖啡的班納博士發去第三封求救信的時候,梅姨的自制曲奇餅幹也端上來了。
彼得看着笑的非常禮貌,但咀嚼速度極其慢的艾德琳,“如果你吃飽了,不用非得吃這個的。”
艾德琳總算找到了放下曲奇餅幹的機會,如果這真的算曲奇餅幹的話。她看着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對着自己笑的梅姨,“這很有個人特色,其實我做蘋果派很拿手,也是一位姑媽的獨家秘方。”
“你就是艾德琳嗎?彼得一直提到你,但我一直以為你是彼得——想象中的朋友。抱歉,我不應該這麼說的,抱歉。”梅姨坐在艾德琳的身邊,“我可以碰碰你嗎?”
“梅姨?”要不是最近跟着阿爾弗雷德進行了綜合格鬥訓練,彼得端着的盤子怕是要摔在地上了。
“抱歉抱歉,我實在是,有些緊張。我的意思是——”梅姨慌亂的解釋着自己剛剛那句實在充滿了歧義的話。
艾德琳倒是接受良好,左手梅姨的手上,右手勉強夠着一直不說話的奈德手上,同時稍稍用力掐了一下,對他們說,“彼得的腦子沒出問題,我真是個活物。”
***
終于同梅姨和奈德解釋清楚其中的誤會後,班納博士也帶着打包好的外賣晚餐趕到了。
“布魯斯·班納博士!”彼得和奈德同時跳了起來。
彼得雖然聽艾德琳提過,也收到過博士的私人郵件,但是這可是活人版本啊,“我終于見到你了!你好,我就是彼得·帕克!”
奈德則是學着艾德琳剛剛的舉動,自己左手掐右手,“我是真實的,這不是夢。”
他沖進彼得的卧室,拿着筆和紙,剛要給博士簽名,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書包明明就在沙發上,他又開始翻書包。
艾德琳看着手忙腳亂的奈德,“不着急,吃完飯他可以給你每本書上都簽字。”
“中文書就不用了。”奈德給艾德琳投去一個“感恩有你”的眼神,他擦了擦滿是汗的手,“奈德博士,久仰久仰,我是班納。”
至于梅姨,她不認識所謂問的學術界巨星布魯斯·班納,她隻認識救她于水火的那些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