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她白芷的身邊人或者是親人。
與此同時,議事完畢的李承澤接過夏荷端過來的茶一飲而盡,揮手讓衆大臣退下。楊卿似乎一點兒也不着急,等其他大臣都走遠後,他才慢慢吞吞的起身,對着一臉疑惑的李承澤施了一禮:“微臣有事情想與王爺說,能不能勞煩王爺讓閑雜人等退下。”
楊卿将“閑雜人等”加重了語氣,夏荷的臉色一僵,看向李承澤的臉。後者揮了揮手,示意衆人都退下。
“什麼事?”
“王爺,如今京中議論紛紛您為了一個婢女起了想要休棄王妃的想法。微臣是來勸您三思。”
看來是個忠貞之士,日後可以重用。李承澤在心裡滿意的點點頭,可面上卻是一臉的不在乎:“這是本王的家室,本王心中有數。”
“殿下。二王妃賢良淑德,慈悲寬厚。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殿下其珠玉而就草簽,豈不是有眼無珠?”楊卿越說越激動,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白芷的臉,想着她此時可能在後院中暗自垂淚,心中的火氣愈發旺盛,竟然直接直起身子,完全不顧禮儀,差點指着李承澤的鼻子罵:
“殿下!您這是瘋魔了!糊塗了!”
李承澤被罵蒙了。
雖然他的親信也勸他不要輕易廢棄白芷,可值麼激動的指着鼻子罵他的。楊卿是第一個。
看着楊卿憤懑不平的臉,李承澤心中有個年頭一閃而過,眼神也愈加不善起來。這時候正是用人之際,他也不能将所有的事情解釋給他聽,隻能硬生生的把氣憤咽回肚子裡,恨恨的咬牙叫人将楊卿請出去。
楊卿冷哼一聲,轉身揮袖,頗有濟世名臣的風範。經過夏荷身邊的時候還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麼話直接走了。
夏荷委委屈屈的走到李承澤身邊撒嬌告狀,看着李承澤越來越黑的臉色,她以為李承澤氣楊卿給她委屈收,心中早就盤算了怎麼收拾他。
可李承澤想的卻是:
前有範閑,後有楊卿。好樣的,想挖他李承澤牆角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剛吩咐聽竹送家書,白芷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擡頭就看見李承澤雙手交叉一臉不善的走進來。白芷歪歪頭,一臉疑惑。
“都給本王出去!”
李承澤低吼一聲,語氣中的怒氣毫不掩飾。所有人都低眉順眼的出了門,隻有聽雨像隻老母雞一樣護在白芷前面。
還是範無救拍着大腿,喊了聲“姑奶奶”,徑直将聽雨拉走了,謝必安直接關上了門,走到幾尺開外,滿臉的“生人勿進”。
“怎麼了這是?”
白芷沒動地方,皺了皺眉頭看着這場“鬧劇”:“昨晚上不是好好的?怎麼了?沒睡醒?”
李承澤眯了眯眼睛,慢慢的走到書桌上旁,伸手撐在書桌上,整個人的身影幾乎要把白芷環住:
“這幾日,我的門客都在為你說話。”
“那不是很正常,畢竟我賢良淑德,體貼大方。”
白芷了然的點點頭,靜靜聽着李承澤的的下文。
“那個叫楊卿的,今天指着鼻子罵我,差點就要上來打我兩巴掌了。”李承澤眯了眯眼睛,感覺他的鼻孔都在冒火:“王妃,你都嫁人了,沒想到還有人惦記你。”
“?不可能。李承澤你肯定有臆想症。”白芷擺了擺手,一臉不信:“我們兩個才見了一面。你想太多了。”
“或許。但是你夫君真的不高興。”李承澤突然使了小性子,強硬的将她拉起來,然後抱在書桌上,揮手将桌上上的東西掃到地上,發起不小的響動。
在門外和謝必安争執的夏荷再聽到這個聲音也閉上了嘴。
“聽見了沒有,王爺在裡面發脾氣呢。夏荷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惹得王爺生氣。”
夏荷的眼珠子轉了轉,揚起一抹笑,趾高氣昂的離開了院子。
“李承澤青天白日郎朗乾坤!而且!而且!這裡......”
白芷氣急敗壞的聲音被李承澤堵上,他輕笑一聲:“阿芷總要安慰下你夫君,這可是你說的,有什麼不痛快一定要說出來,我們‘當場解決’。”
不是讓你這樣解決!
吃醋是假,想做壞事是真的。
白芷勉強撐住自己的身子,咬着唇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明日我要回娘家!”
“好,不過不要太久。今日咱們就把這幾日的事情都做了。才公平。”
挖牆腳?呵,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