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這般生疏,又該如何教導我取悅之術?”
短短一個愣神的功夫,伶舟祈被今時月環着脖頸拽到地面上來,不染纖塵的雲繡錦衣惹上塵埃,今時月指尖覆上那帶着寒意的眼,黑暗令帶着癢意的觸覺放大,唇齒厮磨的聲音令人臉紅心跳。
被蒙上的雙瞳有些渙散,頸間那柔軟的濕意與令人顫栗的喘?息令伶舟祈雙眼微微泛紅,體内流竄的酥麻之意将他現有的理智摧毀。
不知死活。
他翻過身鉗制住今時月,擰着眉毫無技巧的嘶咬着今時月水潤的唇肉,灼熱的喘?息蔓延向下、直到鎖骨之處的衣領淩亂撥開,今時月将指尖覆在他唇上,軟聲道:“身上疼…”
今時月一雙眼睛水遮霧繞含媚含妖,撥動着男人一根神經都蠢蠢欲動,她食指指尖落在伶舟祈脖頸間突起的喉嚨處停住。
伶舟祈視線定格在她淩亂的寬大衣領處,白皙光滑的脖頸上是幾處粉紅色的吻痕。
他喉結動了動,繃緊下颌:“不是要學習如何取悅男人?”
今時月嬌小的身軀向她靠近了些,躲在他的陰影之下向殿門之處那抹月白色身影看去:“君上來客人了呢…”
坐在輪椅上的伶舟月輕“咳”一聲,一時間進退兩難,那雙如明月般清澈的眸子顫了顫,難以置信的愣在原地。
他從未想過,往日裡溫潤自持的兄長,會在這嚴肅莊穆的議事殿,猶如餓狼般失控的将一女子壓在身下做這種…荒唐之事。
伶舟月握緊輪椅上的把手,偏偏那女子還是剛剛尋回的…妹妹。
腦海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來,視線卻如停滞住一般定格在躲在伶舟祈身後的少女上,那帶着粉意的上挑眼尾染上一抹春意,觸及到他的視線後雙眼瑩潤出幾分水色,如驚兔一般縮了回去。
伶舟月慌亂的轉移了視線,向來不近女色的他,連脖頸都染上紅暈。
伶舟祈眼中的迷離散去,恢複清明。慢條斯理的将今時月散亂的衣領攏好,遮住鎖骨下那一抹春色。
今時月軟聲道:“既然君上與月王有要事相商,奴家便不打擾了。”
她轉身向門外走去,路過伶舟月之時微微颌首,衣領處若隐若現的粉紅色印子令伶舟月的面色更加脹紅幾分。
待她走後,伶舟月看向面色如常的伶舟祈,欲言又止。
掙紮一番後,終是開口:“兄長,你怎能行如此…”他垂下頭,有些難以啟齒:“如此…行不倫之事。”
伶舟祈目光一滞,不倫…之事?
想起今時月如今的身份,又看了看像一隻煮熟的蝦子般的伶舟月。
伶舟祈微頓,臉色僵了僵。
而後緩緩說道:“她并非那個人血脈,與我們也無血緣之親。”
……
淩霄殿,今時月拿着打濕的手帕,脖頸上光嫩的肌膚被擦拭的泛起血色,她看着鏡中那幾塊礙眼的吻痕,機械的重複着手中的動作,眼中自厭的情緒快要遮掩不住。
無人知曉,當她靠近伶舟祈時,每一次的接觸,都無比厭惡自己。
仿佛再一次回到那滿是屍身血海的院落。
那個隐藏在溫潤下草芥人命泛着殺戮的眼神,如淩遲一般始終刻在今時月腦海中。
每一次的谄媚靠近,都讓今時月忍不住對自己作嘔。
饒是如此,今時月依舊要去勾引他,要讓那個自己恨不得食其骨肉的人愛上自己。
他的修為…連茑蘿妖藤也無法看透,偵測。
她不知道那是一種多麼強大的力量,以她現在,無力複仇。
想要知道伶舟祈的修為境界,她隻能努力讓伶舟祈愛上自己,複刻他半數修為才能推測出自己與他的差距……
她放下手中的手帕,撫着鏡中那張因茑蘿妖藤而變得極緻美貌的臉,她好像…已經想不起從前的她,是什麼樣子了…
今時月緩緩勾起唇角,鏡中的人亦如是。
這樣也好,從前的今時月已随着雲山村落一同死去,留下來的,隻是個妖不妖人不人的怪物。
房門被打開,春鸢恭敬的走了進來。
今時月将手帕放下,衣領攏好。
“殿下,這些天您沒在淩霄閣,内務庭送來了許多日常物什和衣物首飾,奴婢都給歸置好了,這天氣愈發冷了,殿下身上還有新傷,衣裳也太過單薄了些。”
春鸢拿起一件雪白色的裘毛披風為今時月披在身上。
裘衣披在身上,确實暖和了不少。
今時月自從從湖底回來後便愈發畏寒,如今被春鸢披上披風,手中又塞了個暖爐,原本蒼白的臉添了幾分血色。
春鸢是真心喜歡今時月,不僅僅是因為她那張絕美的臉,今時月不同于神庭中其他主子,她身上沒有氣勢淩人的逼迫感,眼神中也沒有對他們下人的鄙夷。
看起來嬌軟乖巧,溫溫柔柔的。
“殿下累不累,要不要去榻上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