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能看看這個鑰匙扣嗎?”
蘇有月掏出毛絨兔子鑰匙扣放在手心,向虞老師展示。
“它可能和怪物有關,也可能沒有。我不太能确定。”
臧隊長瞥了毛絨兔子一眼,發出一聲輕嗤,根本懶得追問原因。虞老師接過鑰匙扣,拉着臧隊長走到一邊。
蘇有月看他們把鑰匙扣放進安保隊隊員攜帶的簡易儀器内,轉身讨論起什麼來,看上去等待結果需要時間。
他想起占星術師的話:
“聽好,這枚鑰匙扣會平等地給所有持有者帶來厄運,讓持有者見到怪物。
”如果你願意接下這枚鑰匙扣,承受它的厄運,調查怪物的來源,你就能慢慢走上我為你指引的道路,把握自己的命運。”
蘇有月原本沒當真,隻隐隐覺得這話說得有些奇怪,不像常見的占蔔師話術。可現在,怪物和厄運的部分已經成真了,接下來是要’調查怪物的來源‘?
可他隻是一個學生,調查這種事,難道不該學校和專管所的專業人士來做嗎。
“嘿,小月?”
蘇有月正思考着,聽到風笑笑的聲音,看向身旁的兩人。
“小月,你……”女孩看上去有些糾結,粉色的眼睛看向他,又很快移開,“那個,你……”
蘇有月以為她是想問鑰匙扣和怪物的事情,解釋道:“鑰匙扣是我上午得到的,來源有些奇怪。一會看老師怎麼說吧,我現在也一頭霧水着。”
“不是啦。”風笑笑跺了跺腳,“小月,你是不是……說話不太看氣氛?”
“诶?”蘇有月一愣,“氣氛是什麼意思?”
“氣氛就是,就是……”風笑笑想了想,沒想出合适的形容,“就是說話時要看别人的表情啦。”
“察言觀色嗎?我覺得我還挺擅長這個的啊。”蘇有月自信道,“那位臧彪隊長看上去對我的發言很滿意,不會給我們記過的。”
風笑笑:“啊?你隻觀察了那家夥的臉色嗎!”
雲嘯歎了口氣:“不看氣氛自說自話方面,你們倆水平差不多。”
風笑笑轉頭回敬:“你個大啞巴才沒資格說啦。”
她又看向蘇有月,猶豫了一下:“小月,你家……我剛才聽說,你有三任養父母?”
雲嘯又歎了口氣。
蘇有月正疑惑着,又見風笑笑睜大眼睛湊上前:“為什麼啊,同樣是失去父母的可憐娃,我在孤兒院呆了十幾年都沒人領養我,你竟然有三任養父母!”
“額,可能是因為我親生父母留下的保險金和遺産足夠多吧。”
蘇有月不想讓未來的同學對自己感到不愉快,連忙朝負面方向解釋。
“按法律規定,收養我的家庭能夠支配遺産中的一部分,即使沒有血緣關系,能支配的數額也是一筆巨款了。所以……”
蘇有月稍微說了下他經曆過的領養手續,風笑笑跟着細數了孤兒院裡其他孩子被領養時的情況,話題不知不覺中拐偏。
說着說着風笑笑不小心說漏了嘴,讓蘇有月知道雲嘯已經被人收養。隻是那個收養家庭不是很好,雲嘯本人不想和他們有牽扯,依舊裝作是孤兒院出生。
沒聊一會兒,虞老師和臧隊長回來了。
“異能輻射檢測儀的返回數值很正常,這枚鑰匙扣應該和怪物無關。”虞老師道。
蘇有月不清楚虞老師說的檢測儀數值具體指什麼,為什麼能判斷鑰匙扣和怪物無關,他直覺不該是這樣,這裡面肯定有些東西在。
可虞老師說完話後,就把鑰匙扣塞回給他了,之後也沒有再看他,垂着眼似乎有别的心事,不是開口詢問的好時候。
就在他打算放棄時,風笑笑開口道:“虞老師,異能輻射檢測儀是什麼啊?為什麼能判斷鑰匙扣和怪物無關?”
她問出來的,正是蘇有月心裡想的。
“這個知識點,你們開學後很快就會學到的。”虞老師溫和地拒絕。
風笑笑遺憾地說好,發現蘇有月在看自己,給他回了個鬼臉。
臧隊長雙手抱胸,站旁斜眼道:“你們要是對學校的檢測儀不信任,就去找專管所的分析團隊,讓他們給這個毛茸茸的小玩意兒做更詳細的分析報告。要辦的手續自己上網查,最快一個月出結果。”
蘇有月覺得這是個好消息。有專業人士的分析總是好的,就是一個月的等待時間有些長,還不知道要付多少費用。
“謝謝隊長提醒!”他陳懇道謝。
暴躁老粗臧彪頓時脖子後仰,擰起眉頭:“什麼提醒,這是必要的告知流程!我沒功夫陪你們這幫小屁孩玩猜謎!”
說完,他立馬喊自己手下過來,重新把事情向三人詢問一遍,做紙面記錄。
虞老師在旁邊陪了一會兒,告辭離開。她走後沒多久,蘇有月看到幾個保安制服的人過來找臧隊長做彙報。聽完彙報的臧隊長臉色更臭,罵罵咧咧地說着什麼。
正巧他的問詢做完了,走近幾步聽了會兒,發現臧隊長還是在罵新生。
這位安保處隊長依舊堅持他最初的判斷,認為‘墨水怪物’是某個新生的異能效果,整樁事件是新生亂玩異能導緻的,性質和惡作劇差不多。隻不過他原以為‘那個新生’在蘇有月三人中間,現在他認為那家夥是在三人之外,正因極高的搜索難度而抓狂。
“惡作劇啊……”蘇有月陷入沉思。
看到墨水怪物和趕來幫忙的風笑雲嘯時,他直覺也認為這是林衡的惡作劇。但細想一下,似乎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