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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遠赴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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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白露,天氣漸漸轉涼,寒生露凝,秋意漸濃。

厲雲征騎着高頭大馬立于安定門前,初秋的陽光透過門樓灑在身上,銀色戰甲熠熠生輝。

他面容堅毅,通身散發出不可一世的霸氣,兩隊着裝整齊的騎兵亦面色凜然,靜默無聲。

厲雲征最後遙望一眼宮牆上并肩而立的帝後,須臾,漠然收回,深吸一口氣,緊握着馬缰,調轉馬頭。

“出發!”随着一聲令下,鐵蹄紛紛揚起,踏在青石闆上,發出沉悶的回響,最終同隊伍一起消失在定安門前蕭瑟的秋風中。

文帝轉頭看向皇後,眼神凝重,輕喚了一聲:“阿柔。”

皇後手中的絲帕不自覺地緊握,涼風中夾雜的幹氣息磨得她喉嚨幹澀,沒有回應這聲突如其來的親昵。

“這幾個孩子都像你,為了保全别人,甯可犧牲自己。”

文帝的聲音不高,聽不出喜怒褒貶,淡淡落在二人中間,很快飄散于風。

皇後緩緩擡頭望着文帝,藏起眼裡浸透的秋涼,柔柔笑道:“是陛下寬仁。”

文帝面色微沉,語氣亦沉了幾分:“朕還有公務處理,天涼風寒,皇後也早些回宮歇着吧。”

言罷拂袖而去,太監們躬身緊随其後。

皇後并未離去,反在城樓上靜立許久,試圖以目光伴秋風,追随着隊伍而去,穿越千裡山巒起伏,極想落入比地平線還遙遠的漠北。

厲雲征的輕騎出城不久,魯家一路往關外的商隊亦出了晟熙京城。

魯思瑩坐于裝運貨物的馬車後,望着漸行漸遠的城門樓,不由感慨:“真可惜,不能将你的英勇事迹告知我爹!”

身旁的人鬥篷遮住半張臉,正撫着腕間的銀镯發呆出神,聞言詫異扭頭,歪着腦袋問:“為何?”

“讓他知道你膽子大起來敢與陛下談條件,并非我帶壞的。”魯思瑩言語調侃,心中卻難免生出許多敬佩,“你就不怕嗎?”

“怕啊。”鬥篷下一張粉白鵝蛋臉上神情坦誠,頗為用力地點頭回應。

盡管時隔多日,回想起禦前談判的場景,仍心有餘悸。

***

昭陽宮保有長甯公主舊時穿戴過的衣裳首飾,皇後時常拿來常睹物思人,念念自然知道東西所在,那日她有意偷穿去勤政殿面見陛下。

生在權利的漩渦,她注定是家族榮譽的犧牲品,偏偏一場任意的逃婚北行,與傾慕許久的人私定終身,成全一份妄想的代價是更多貪心,使她再難壓抑内心對于自由的渴望。

既然是以身入局的交易,不如直接把目标放在權力的中心,用她的死為鐘離家出最後一份力。

“臣女鐘離芷有罪,特來求死。”由勤政殿外轉到殿内,念念重新跪于文帝跟前,她避開了已為人婦的稱呼,依舊以太師千金自居。

文帝沒料到她張口求死,心懷疑慮,面上帝王威嚴不減:“既知有罪,為何逾越禮制,私穿公主衣飾。”

“臣女所請之罪,并非這一身服制。”

“哦?”文帝橫眉上揚,饒有興緻聽她往下說。

“鐘離家世代為陛下盡忠,臣女亦不例外,所以從皇後娘娘忤逆陛下旨意将臣女許配給厲家,臣女就該死了。”

這一點,是盂蘭盆會時念念與太子妃談話後悟出的。

她自幼是文帝拿捏鐘離家的工具,偏皇後挪了這步棋的走向,身為棋局上一子,一旦失去利用價值,意味着連沒有存活的價值一同消失。

念念自知此行賭注太大,緊張得渾身冷汗直冒,努力繃直了身子維持言語間的沉靜。

“臣女能安然無恙到如今,全仰仗娘娘恩情庇護,更重要的是陛下寬容,臣女感念陛下和娘娘恩情,無以為報,待臣女身死,鐘離家與厲家所有人牽連即斷。”

她刻意加重“所有人”三字的語氣。

其間所指之意,文帝很快了然于胸,眼前人所言非虛,她一死,不僅兩家姻親關系到此為止,厲雲征亦不會為再為情受太師左右,他擔心的軍權旁落、勢力失衡局面将得以維系。

“頭擡起來。”文帝冷聲下令。

念念仰頭,目光清澈如皎月,凝視着龍椅上威嚴的帝王。

堂堂一國之君何等謀算,豈會輕易被一個丫頭蠱惑,文帝再看她身上長甯公主的裝束,隻沉默着冷靜片刻,随即明白過來,這大膽的丫頭哪是求死,分明是挖空心思要活路。

“還有什麼話,一并說了吧。”再發話時語氣平和許多。

“長甯公主遠嫁渠隅,自五年前回朝後再無音訊,皇後娘娘終年惦記長甯公主,想來陛下亦挂念,臣女請命遠赴渠隅探望公主,以寄陛下與娘娘的思女之情。”

此言一出,文帝面上閃過一絲動容,念念緊扣時機,繼續道:“除探望公主外,臣女請命以晟熙使者身份,說服渠隅聯手,助力我朝收服烏達。”

渠隅國依仗天然地理優勢做防守,與晟熙、烏達兩國成掎角之勢,無論它倒向何方,對第三者來說都是危機,然而渠隅國不依附任何一方,隻暗中挑撥嗎,隔岸觀火,這麼多年對兩國抛來的橄榄枝态度暧昧,兩不接受嗎,兩不得罪。

此事亦是文帝的心頭病。

“說來容易,朕着心愛的長甯公主與渠隅和親在前,派無數使者前去和談在後,皆無功而返,你有何把握能成事?”

“臣女雖不懂朝政,亦無十足把握成事。”念念緩慢吞吐氣息,極力讓自己放松下來。

“然臣女自幼跟着祖父聽學,明白一些變通求存的道理,以往使者和談遵照流程擺條件試底線,千篇一律的套路難以攻克頑固的渠隅朝廷,陛下何不将臣女當作出其不意的變通,試上一試,說不定能收獲意外之喜。”

“此事并非兒戲。”文帝沉思着,不予松口,哪怕知她所言不無道理,然事關國家大計,需慎之又慎。

此法風險,卻是念念唯一的機會和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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