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楚彬銀愣住了,而更讓人她震驚的是,她出門之後,本來是示意小舒進門的,沒想小舒竟然用腦袋把門關上了……
什麼情況?!
狗糧對狗沒有了誘惑力,是不餓還是病了?亦或是它和她一樣擔心楚諾?隻是她沒想到這狗竟然還會關門,楚諾養的這狗是成精了嗎?!
“算了,彬兒,帶着它吧,讓它待車上。”白絡霜看着這個場景也是沒轍,小舒畢竟是楚諾養的,她不可能任由它到處亂跑變成一隻流浪狗,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其實說是待車上也隻是路上待待,到了酒店楚彬銀是拖酒店裡的專人照看了,一是防止到處亂跑,二是擔心它會餓着。
“絡霜,彬兒,諾兒她來了嗎?”剛抵達宴席所在樓層,在電梯門口等候多時的楚旭便迎了上來,輕聲問道。
“沒有。”楚彬銀失落的搖了搖頭,放眼壽宴大廳,十幾桌的人基本已經到齊,就差他們一家子了。
“我們先過去吧。”看着自己老婆和女兒的神情,楚旭歎了口氣,想了想酒桌上的那些親朋好友,他覺得今夜注定不會是個平凡的夜晚。
走到酒桌前,楚旭是貼心得幫自己老婆拉開了椅子,而楚彬銀這邊則是許威甯幫她拉的,隻不過這一拉氣氛有幾秒鐘的尴尬。
楚彬銀是知道楚業矢宴請了許威甯的,隻不過她沒想到他會坐在她這一桌而且還是她的旁邊。畢竟,從小到大,她身邊都會有一個空位置是留給楚諾的,這一次被許威甯霸占了。
“服務員,麻煩我這裡添張椅子,還有個人坐。”楚彬銀面不改色得坐下後叫來服務生搬了張椅子過來插在了她和許威甯之間,并且她是讓黎洛坐在了這裡,那一刻許威甯的臉色有點難堪,不過這是大家都樂意見到的事情。
大家本來都以為楚業矢會借着壽宴公布自己孫女的婚事的,許威甯也是以為楚業矢會趁着大家都在的時候會說這件事的,可是酒過三巡他也沒看到任何苗頭。
他本以為楚業矢可能忘記了,于是他就經常跑楚業矢那邊給敬酒,幫楚業矢倒酒什麼的,希望楚業矢能記起來。
然而楚業矢一點動靜都沒有,一直在應酬,也沒有把他介紹給别人,當别人問起他是誰的時候,楚業矢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笑笑。後來還是他自己介紹的自己,隻不過場面有些尴尬。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看着酒桌上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了不少,許威甯心裡也是蠻着急的,他不知道楚業矢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其實原本在沒見楚彬銀之前,楚業矢的确是想公布婚禮一事的,隻不過在見面談話後,他臨時改變了想法。
時間已經指向晚上九點半,外面飄起了小雨,大廳裡面仍然坐着幾桌子的人在議論着什麼。
“人都還在吧?我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商量。”楚業矢淡淡掃了眼在坐的自家人,對于他們這種不用他通知一個不差留下來的自覺性他頗為滿意得點了點頭,隻不過這種滿意很快被打散了。
“爸,您有什麼事還需要和我們商量的嗎?”楚家人都知道,楚業矢做事向來不都是不問他們的意見自己做決定的嗎?現在是怎麼了?
此時大廳裡萬籁俱寂,誰也沒敢說話,至于敢這麼對楚業矢說話的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楚彬銀的大姑姑楚夙了。畢竟楚業矢拆散了他們一家子,所以心裡應該很不甘心吧!
“而且這諾兒不在,怎麼能算都在呢?”安靜了幾秒鐘,楚夙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又繼續,“還有這諾兒到底去哪兒了,這好幾年都沒見到她人,您還撤了她繼承人的位置,我說她是出事兒了呢?還是你們爺孫倆鬧掰了?”
雖然楚夙的語氣中夾雜着幾分戲谑讓人有些許的不悅,但是她所問的的确也是衆人想知道的,尤其是楚旭一家。
楚夙的話很明顯是問楚業矢的,隻不過接了話茬的并不是楚業矢,而是楚彬銀的二姑姑。
“大姐,您可别這樣說,在五六年前的除夕夜我可還見過諾兒,當時她就站在大廳門口。怎麼,當時她沒進來嗎?”其實當年過年楚諾回來過的事情楚家的人并不是一個人都不知道,除了古氏二姐妹知道外,還有她的二姑姑知道。
“二姐,你當年真的看到諾兒了?”一聽到自家女兒的名字,楚旭是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畢竟他是真的好多年沒見過自己的小女兒了。
“那她為什麼沒有進來?”既然回來過,為什麼沒有進來以至于讓她背了那麼多的罵名?白絡霜和楚彬銀的心裡都很震驚,隻不過想了想又覺得正常。畢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那麼恨楚業矢,她會進來才怪。
隻是,她們一直以為楚諾不回來的原因是因為楚業矢,沒想到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我也不知道,我記得當年我就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諾兒和另外兩個女孩子站在門口,在我想叫住她們的時候她們就走了。”楚彬銀的二姑姑講到這裡頓了頓,很明顯她所指的兩個女孩應該就是古氏二姐妹。
“那個時候我本來以為諾兒是進去過又出來了,後來我進來就聽到大姐在說有關諾兒的話題,我心裡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越說到後面,她的語調也越發上揚了些,很顯然是有意說給楚夙聽的。
話到這裡,不用二姑姑深度剖析,大家都已經明白楚諾過年不出席的原因了。不管這種事發生在誰的身上,那都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深埋心間生根發芽,更何況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
聽到這樣的答案,楚旭重重跌回了座位,好在有白絡霜扶着才沒摔倒。一直以來,他和自己老婆女兒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以為楚諾不回來是楚業矢的原因,隻是他實在沒想到原因竟是這樣的。
“呵,我隻是關心下孩子的狀況,我不覺得我有什麼錯。”楚夙冷笑了聲,隻不過語氣弱了幾分。她也沒想到會是自己的原因,心下自是有些愧疚,畢竟她一直以來針鋒相對的孩子是無辜的。
楚旭聽着心裡真的很難受,這些年她楚夙一而再再而三得挑戰他的底線,他再好的性子也被磨光了,當下就從位置上站起來想替自家人讨個公道。
這楚旭突然性的從位置上站起來引得在座的人眼睛都齊刷刷得盯着他看,怎想突如其來一聲吼吓得他們一個機靈。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