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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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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這裡是醫館。”

一個女子邊說邊從她身上取下銀針,“你發熱得極厲害,昏迷不醒的,你雇的車夫就隻好把你送到醫館來了。你背上的傷已經上好藥了,但你氣血兩虛,又受傷高熱,這個狀況實在不太适合長途跋涉,還是先養一養吧!”

錢淺連忙問:“我妹妹呢?”

女醫士站起身,“在外面給你煎藥呢!”

錢淺這才放心,颔首謝過了。

醫士出去後,車夫大哥很快進來,“可算醒了!你可吓死人了!我以為你睡着了,結果怎麼叫也叫不醒,你妹妹急得一直哭,求我帶你來醫館。醫士說你發了高熱、還受了傷,可費了不少力氣救你呢!”

錢淺啞着嗓子謝過了,又問:“這是到哪裡了?”

車夫解釋:“這是淄州,你也沒說清楚,就說這個方向,我就來這了。”

蘇綿綿端着碗藥走進來,“姐姐!你醒了!”

車夫埋怨道:“你昏睡了一天一夜,你這妹妹就哭了一天一夜,可愁死了人了!”

錢淺喝了藥,有氣無力地摸摸她的小臉,原本漂亮的圓眼此刻都水腫着,心疼道:“綿綿不怕,姐姐沒事了。”

車夫大哥神色焦急,吞吞吐吐地說:“再遠我就去不了了,你要不,還是先把錢給我結了吧!”

錢淺能理解車夫避恐不及的心思,讓綿綿給他結了錢,還多給了一些當做感謝。

三日時間,宋十安已經把青州郊縣他們曾選出的良田都找了一個遍,又到蘇綿綿的村裡問過,還把錢淺的近親遠親全部跑了一圈,連周邊郊縣的客棧都打聽了,還是沒有絲毫音訊。

第四日,他終于等到了錢淺雇傭的兩輛車回來,卻得知錢淺病重昏迷,車夫将她們放在了醫館,就回來了。

宋十安猛地起身:“什麼?!你就這樣将人扔在了醫館?”

車夫神色惶恐,戰戰兢兢地說:“那,那姑娘昏迷了一天一夜,醫士說,說她受了傷,又染了風寒,身子弱得很。她那妹妹,又是個連話都說不利落的。我也是怕,怕惹傷麻煩……”

宋十安又急又怒,喊道:“周伯,快快備馬!”

江書韻突然出現攔住他,“安兒!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錢姑娘既已決然離去表明态度,你又何必苦苦糾纏不放!”

宋十安滿臉驚愕,“母親,您為何會知道她?”

江書韻想要阻攔兒子,情急之下說漏了嘴,頓時神色一僵。

宋十安難以置信地問:“您去找過錢淺?”

江書韻被戳穿,臉上閃過一瞬的不自然,便立即恢複了往日雍容自矜的模樣,“錢淺姑娘費心寬慰你,我這個做母親的當然登門表示感謝。有何不妥嗎?”

宋十安憤怒質問:“您究竟對她說了什麼?竟将她逼走了!”

江書韻不疾不徐地說:“安兒,你是在責怪母親嗎?”

紅菱趕忙道:“公子!夫人真的隻是想感謝錢淺姑娘為你開解而已,絕對沒有逼迫錢姑娘什麼。”

宋十安對紅菱喝道:“沒逼迫?她那樣一個堅強的人又為何突然離開,還沒告訴任何人她去了何處?!”

江書韻眼底帶着淡淡冷傲,“安兒,我不過是作為你的母親想表達一下謝意而已。是你自己隐瞞了身份,或許錢淺姑娘覺得你們身份差距巨大,不願同你相交,未免被人說閑話才會離開,這如何能怪得了母親?”

宋十安更加悲憤,“母親!您從未真正了解過我。我眼盲之後,您隻告訴我,陛下任命我做忠武将軍,告訴我陛下和太女殿下會補償我的。母親可知,那時我擔心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地位、什麼榮光,我隻想知道我以後該怎麼活着!吃飯靠人喂、出行靠人推嗎?!”

“安兒……”江書韻終于顯露出了一絲惶恐。

宋十安握緊拳頭,漆黑的瞳孔裡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我被你們當做廢人一般呵護,内心絕望至極,生不如死。是她告訴我無需強顔歡笑,也不必害怕狼狽,是她讓我鼓足勇氣直面餘生的黑暗,是她讓我知道人活着還有别的活法兒!”

江書韻焦急道:“可,可你現在已經恢複了呀!她一個孤女,你感激她,多多給些銀錢,再給她個穩定的活計就是了,何至于以身相許?你還年輕,往後鵬程萬裡,總要為将來多做打算呀!”

宋十安紅着眼圈,歎息着搖頭,“母親以為是她配不上我嗎?您錯了,隻有我配不上她,萬沒有她配不上我一說。”

他仰頭閉目深吸口氣,将眼淚憋了回去,神情堅毅道:“我不指望您能懂,但至少您需要知道一件事。我心悅她,若此生無她,我甯願孤獨終老!”

江書韻不敢置信,一向溫潤的兒子竟會對她說出這種話來,氣得手指直哆嗦,“安兒,你是在威脅母親嗎?”

宋十安行了個禮,态度堅定:“兒子不敢。我隻是想告訴母親,日後不必再給我張羅婚事。”

“兒子此生,非她不可!”

宋十安說罷,毅然飛奔出了院子,牽了馬急急奔向淄州。

*

錢淺在客棧躺了兩天。

明明已是盛夏,她卻一點都不熱,反而時常覺得冷津津的,不得不蓋上被子,才能緩和手腳的冰涼。

躺不住的時候就站在窗前,看着人來人往的市井長巷,覺得一切明明就在眼前,卻好似離她無比遙遠。

感覺自己像一片剛展開的嫩葉,卻很快失去水分,變得枯黃幹癟,從枝頭飄到街邊角落,毫無存在感地被行色匆匆的路人踩在腳下,粉身碎骨,化為塵埃。

蘇綿綿好像在一夜之間突然長大。

她依舊怯生生的,但是會鼓起勇氣跟小二叫吃的,跟廚房借砂鍋給錢淺煎藥,給掌櫃結房費。

錢淺将一切看在眼裡,覺得欣慰,即便自己真的撐不過去了,綿綿也能活下去的。

錢淺安心釋然的眼神,把蘇綿綿直接吓哭了。

她莫名感覺好像就要永遠的失去姐姐了,當即大哭出聲:“姐姐!你不要吓我啊姐姐!”

錢淺哄了好一會兒,蘇綿綿才哭聲漸歇,抽抽噎噎道:“姐姐,我知道你難受。這些年照顧我,你辛苦了。你好好歇一歇,綿綿會一直陪着你的。”

蘇綿綿睫毛上帶着水光,卻學着錢淺安撫她時的樣子,輕輕拍拍錢淺的頭頂,“有綿綿在,姐姐别怕。”

錢淺心頭微滞。

一直以來,都是她對綿綿說,“有姐姐在,别怕”,如今二人卻轉換了角色。

她摸摸綿綿的小臉,“姐姐承認,我的确有那麼一點難過。但綿綿放心,姐姐一定能撐過去的。”

蘇綿綿忽閃着含着淚花的大眼睛,“姐姐,你是在為十安哥哥難過嗎?他害姐姐傷心,我讨厭他!”

錢淺忍不住笑出來,“姐姐是在因他難過,但你十安哥哥是個保家衛國的大将軍,如今他眼睛好了,注定要活得繁花似錦,享受簇擁和歡呼。我喜歡他,所以希望他可以心無旁骛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我不後悔認識他,綿綿也不用讨厭他。”

蘇綿綿噘嘴,“姐姐喜歡十安哥哥,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呢?江夫人若是知道姐姐書讀的那樣好,便不會覺得姐姐配不上十安哥哥了。”

錢淺解釋道:“姐姐想跟十安哥哥在一起的話,就要去做官了呀!做官很忙的,就沒辦法随時陪你玩了呀!”

蘇綿綿表情有些糾結,“那,那不做大官,做個小一點的官,是不是就不那麼忙了?”

錢淺又笑了,“大官和小官都很忙的,所以姐姐不喜歡做官。”

蘇綿綿一臉愁容:“啊?你喜歡十安哥哥,又不喜歡做官,跟十安哥哥在一起又必須做官,這也太難了吧?”

錢淺笑揉揉她的腦袋,道:“有些人,遇見已是上上簽,不該再奢求更多。”

便讓這一縷情愫,止于唇齒,掩于歲月,匿于年華,散與人海吧!

二人用了午飯,錢淺心情好了許多,“綿綿,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蘇綿綿搖頭。

錢淺想了想,“要不,咱們去京都城吧?我爹當年很想讓我們一家到京都去生活,甚至為此喪了命。我去想看看他那般執着的地方,是個什麼樣子。如果看了咱們不喜歡,再去别的地方,可好?”

蘇綿綿認真地點頭:“好。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錢淺摸摸蘇綿綿的頭,“我們綿綿可真是個暖暖的小太陽,有你真好。”

二人在午後出發,錢淺趕着車。

行囊和人都放在一輛馬車上,便顯得有些擁擠了,蘇綿綿幹脆跟錢淺一同坐到了車轅上。

蘇綿綿有些擔憂地問:“姐姐,馬車好貴啊,還要自己趕車。咱們為何不租車呢?”

錢淺道:“此去京都路途遙遠,租車花費太高了,因為人家還要回來的嘛!咱們買下來自己趕車去京都,到了京都後把車一賣,不就相當于沒怎麼花錢嗎?”

蘇綿綿臉上寫滿了崇拜,“姐姐,你好厲害啊!”

錢淺問:“那你想不想學駕車?姐姐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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