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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非長壽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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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深秋的冷雨澆透,錢淺毫不意外地染了風寒。

幸好回家後,夏錦時和錢綿綿就把她泡在了滾燙的熱水浴桶裡,倒是沒發熱。但随後幾日,仍是神色恹恹的,咳嗽不停。

王宥川通過錢淺“作弊”吃到了甜頭,之後時不時請上三幾好友,拿她前世那些文學大家的詩詞與人高談闊論。

錢淺不敢想,若叫李白、杜甫、蘇轼等詩仙詩聖們知道,她拿他們的詩詞這樣換錢,會不會氣得穿越過來把她燒成灰。

這天戚河又通知了錢淺,次日雲王有組局。

錢淺無奈去了,強撐着精神熬到下午,小腹突然一陣痙攣般的劇痛。

她暗叫倒黴,月事竟在這個時候來了。

她穿好月事帶後忍了一會兒,期盼着王宥川吹牛吹夠之後,可以盡快遣散衆人。

誰料等了好一陣兒,王宥川仍沒有半點兒止歇的意思。在于是在他與人暢談的間歇,錢淺湊上去小聲道:“王爺,我有事要先回了,對不住。”

王宥川不準,“不行!本王這詩還沒作完呢!”

錢淺把王宥川剛給的錢袋子放到他身旁,“我實在身體不适,今日不能陪您了。改日再給您多寫幾首。”

錢淺颔首,轉身退下。

王宥川想喊住她,又怕别人看出異樣,笑着客套兩句,然後推說去如廁,出門立即去追錢淺。

錢淺已然快走到王府大門了,王宥川沖過來一把扯住她,“你胡鬧什麼?本王都跟人說了今日要盡興,你要讓本王丢臉嗎?”

錢淺忍着劇痛,有氣無力道:“王爺,我實在身體不适……”

王宥川不耐煩地打斷她:“不就是染了點風寒嗎!本王金尊玉貴,都沒你這般嬌氣!你再堅持堅持,本王叫人給你煎藥便是!”

錢淺搖搖頭,連話都懶得說了。

王宥川突然怒了:“不就是要錢嗎?真是貪得無厭!本王給你加錢就是!”

錢淺很無奈,“我不是要錢……”

王宥川瞬間拔高音量:“逍遙!本王近來給了你些好顔色,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是不是?!”

錢淺實在有些煩了,冷漠地盯向王宥川,“王爺,咱們初識之際做過約定,我偶爾急事請假兩日,您不能不放我。王爺現在,是想要違約嗎?”

王宥川經她提醒才想起來,卻被她眼中的冷漠和威脅激出怒火:“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容得你給本王立規矩?”

錢淺總算真正見識到了這小霸王混不吝的一面,心裡卻隻覺得無奈和可笑。

“哦,那王爺大可殺了我。”錢淺扔下一句,轉身就走。

王宥川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随即意識到她目光裡那滿滿的嘲笑和蔑視,突然怒發沖冠,下令大吼:“給本王攔住她!”

錢淺已經走出雲王府大門,邁下了台階。王府侍衛得了令,立即拔刀,紛紛圍在了她面前。

王宥川大跨步上前,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對錢淺怒道:“本王倒要看看,你今日走不走得了!”

錢淺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所有情緒全部褪去,冷冷道:“那便試試。”

她神色不變,迎着侍衛的刀尖往前上了一步。

她朝着刀尖上走,侍衛們倒吓得退了一步,不禁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就算是王府侍衛,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無緣無故随便砍殺于人啊!

王宥川更怒,大吼道:“戚河!”

戚河也不知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場面就變成了這樣,隻得趕忙沖上前去阻攔道:“逍遙姑娘,你這是何必?王爺近來脾氣好多了,你跟他好好說……”

“這是怎麼了?”

沈望塵從馬車上走下來,笑呵呵地跟他們打招呼,“宥川,逍遙,你們這唱的是哪出?”

戚河知道他二人相交甚密,連忙退開解釋道:“表公子快幫忙勸勸。逍遙有些身體不适,但王爺不想讓她現在走,倆人就僵持起來了。”

沈望塵看向錢淺,驚詫道:“唷,臉色怎麼這樣差?哪裡不舒服?”

錢淺眼前陣陣發黑,強忍腹中巨痛,用不大的聲音說:“他違約了,約定終止。”說罷就欲再走。

沈望塵一把攥住她的手臂,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阻攔道:“等等。”

他揚起笑臉,對台階上怒不可遏的王宥川道:“宥川,逍遙看來是真的身體不适,不如看在表兄的面子上,今日先放她回去。”

王宥川怒道:“表兄你莫管此事!本王今日非要讓她知道知道,何為尊卑有序!本王的命令,她沒有拒絕的餘地……”

他話還沒說話,突然眼睛睜大。隻見錢淺好似呼出了一口淡淡的霧氣,随即就向一旁軟倒下去。

沈望塵隻覺得身旁的人影一晃,就在他面前歪了下去。他下意識擡手去接,可錢淺失去意識,力道超乎了預計,一下子将他帶得蹲跪在地。

沈望塵看着她蒼白的面容,頭無力地垂着,心驚之下不禁亂了陣腳,“逍遙?逍遙!”

錢淺雙目緊閉,無知無覺,沈望塵猛地擡頭朝王宥川吼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王宥川一時間倉惶無措,“我,我什麼都沒做……我都沒碰她……她,她是裝的吧?!”

沈望塵伸手去歎了下她的鼻息,微微松了口氣,“呂佐!快去請醫士!”

沒等呂佐動作,王宥川便大喊道:“戚河!去請太醫來!”

戚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撒丫子就跑了。

沈望塵也緩過神來,迅速整理好心情,一把将錢淺抱起來,“宥川,快準備個房間!”

王宥川趕緊領路,“來,這邊!”

太醫很快被請來,拿過錢淺的手腕,撸開袖子,動作頓住了。

那白淨纖細的手腕上,有一道橫貫手臂内側的粉色疤痕,微微凸起着,在那根紅色編織手繩的襯托下,更顯刺眼。

王宥川傻傻地問:“這是什麼?”

太醫沒有回答,先診了脈搏,又扒開眼皮、掰開嘴查看一番,還摸了下手腳,小聲跟侍女說了兩句後,帶王宥川和沈望塵出了房間。

王宥川急急地問:“她這是怎麼了?不過是染了些風寒,怎麼還能暈倒呢?”

太醫道:“這位姑娘有嚴重的血虧之症,想來平日還非常畏冷吧?”

王宥川想了想,不解地說:“好像是挺怕冷的。不過染了風寒,畏冷也正常吧?”

太醫搖搖頭,“這位姑娘有積年的寒症,所以手腳冰涼,十分畏冷,也正因如此,才易染風寒。”

沈望塵問:“那血虧之症又是何意?”

太醫解釋道:“血液虧虛,難以濡養髒腑、經絡、四肢百骸,故而身體較常人相比虛弱很多。若不好生加以調養,隻怕不是長壽之相啊!”

王宥川、沈望塵都是心裡一驚。

王宥川問:“怎會,如此嚴重?為何會血虧?”

太醫想了想,“恐怕與她手腕上那道傷痕有關系。看起來是道多年前的舊傷了,當時應當傷得極深,以至身體失血過多,至今也沒能補足。”

沈望塵問:“那要如何調養?”

侍女出來,對太醫道:“如太醫所料。”

太醫點點頭,對二人說:“這姑娘今日來了月事。她本就有血虧之症,又常年體寒,加之此次還染了風寒,暈倒也就不奇怪了。讓她好好歇一歇,下官再開上幾貼藥,等她醒來喝下,養上幾天就沒事了。”

王宥川道:“開開開,挑好的藥拿!”

太醫又說:“不過姑娘這般的身體,想來每回月事都極為痛苦難熬的。若不好生調養,隻怕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日後還會再次發生的。”

王宥川趕忙問:“要如何調養?需要用什麼名貴藥材嗎?還是需要食補?”

太醫道:“平日要喝藥調養,食補自然也是不能少的。我會把日常吃的和進補藥方都開出來,王爺叫姑娘換着吃,好好調養幾年,應無大礙。”

“幾年?”王宥川吃驚。

太醫道:“陳年之症,自然不是一時半刻就能養好的。隻要好好進補,不要受寒着涼,幾個月後,月事之苦起碼就不會那麼難捱了。”

太醫走後,王宥川驚疑道:“她才多大點兒?怎麼就有這麼些個陳年舊疾了?表兄你知道嗎?”

沈望塵看向屋門口搖頭出神,“她才十七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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