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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在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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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淺醒來時已是傍晚,侍女立即去報,王宥川和沈望塵馬上趕來。

戚河正在勸錢淺喝藥,“逍遙姑娘,你都暈倒了,怎能不喝藥呢!”

錢淺下床穿鞋,說:“我沒事,多謝你了。”

王宥川和沈望塵進到屋裡。

王宥川心裡發虛,别别扭扭地說:“那個,我不知道,你病得這麼重。我特意請了太醫給你診治的!這藥也是從太醫院開出來的,你先把藥喝了再說。”

錢淺再次拒絕:“多謝王爺了。不過不用了,我真的沒事。”

“什麼沒事?太醫都說很嚴重了!你别廢話趕緊喝!”王宥川從戚河手中接過藥,遞給錢淺。

錢淺瞥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藥湯子,渾身上下寫滿了拒絕,“醫士們總會說的嚴重,隻是為了賣藥而已。”

王宥川服氣了,坐到她身邊耐着性子哄道:“你知不知道你有血虛之症,還有寒症,需要好生調養很久才能好起來,怎麼能不吃藥呢?”

難聞的藥味鑽進鼻腔,錢淺難受地别開臉,“我知道。但我吃不了苦味兒的東西。”

戚河一聽趕緊端過來一碟子蜜餞,“吃顆蜜餞就好了!”

錢淺眉頭擰成一團,王宥川有些焦急,“哎呦小祖宗!一碗藥而已,捏着鼻子一口就灌下去了。”

錢淺目光閃動了下。

前世她也不喜歡喝感冒沖劑,爸爸哄她吃藥時也叫過她“小祖宗”。

她不想顯得太矯情,端過藥來深吸口氣,捏着鼻子揚脖喝下,一碗藥當即見底。

可苦澀的味道和一股腥味兒直沖天靈蓋,錢淺控制不住生理性作嘔,當即就忍不住要吐。她連忙緊緊捂住嘴,卻終究沒能壓下去,還是嗆了出來。

褐色的藥汁從鼻腔和指縫間溢出,弄髒了衣衫。她咳得眼圈通紅,在劇烈的咳聲中額角青筋綻出,痛苦得好像随時都要咽氣一般。

王宥川完全傻了眼,沈望塵不顧髒污沖上去拍她的背,又擡手拿袖子想給她擦。

錢淺邊用袖子遮着嘴咳,邊躲閃開沈望塵的手,用自己的衣袖胡亂擦了兩下,用變了聲調的聲音咳說:“沒事,我可以。”

沈望塵有些壓不住火氣,“想吐便吐,壓着做什麼!”

王宥川吓死了,趕忙勸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逼她喝藥。我也沒想到她喝藥會這樣!這,許是藥,太苦了,我回頭讓太醫重新開一副好喝點的……”

錢淺咳了一會兒緩過氣來,站起身行禮:“多謝二位。我先回家了。”

沈望塵拉住她,“回什麼家!你這副狼狽樣子,你妹妹看到不着急嗎?”

錢淺猛地看向他,沈望塵眼神有些躲閃,道:“換身衣服,梳洗一下,我送你回去。”

王宥川連忙說:“我來送我來送!戚河,快去給逍遙找身合适的衣裳來。”

戚河趕緊去了,王宥川又去吩咐侍女打水,人也跟着出去了。

錢淺問沈望塵,“你怎會知道我有妹妹?”

沈望塵神色已然恢複平常,笑着說:“呂佐跟着你去過宅契,你把宅契過給了你妹妹,我怎會不知?”

錢淺冷冷地看向他,語氣如寒冰般滲人:“不要對我身邊的人動腦筋,否則我必會讓你嘗嘗反噬自身的滋味。”

沈望塵譏道:“你有那麼大的價值嗎?”

侍女端着熱水送來,錢淺洗了臉,将散亂的頭發解開疏通,像在家時一樣,取兩側耳上的頭發松松編了個辮子,然後将兩個辮子系到一起,不擋臉就算完事兒。

戚河送來衣裳,她換上了那一身淺青色衣裙,走出房間。

王宥川、沈望塵、戚河、呂佐全愣了下。

這件淺青色長裙款式精緻、用料考究,恰到好處地掐出了她的腰身,微微打彎的頭發披在身後,額角的絲絲碎發随風飄動,雖素面朝天,卻别有一種清冷出塵之感。

王宥川第一次意識到,錢淺其實是位美人兒。

戚河忍不住贊歎:“逍遙姑娘穿這身可真好看!”

王宥川也輕咳一聲,道:“你平日就不該穿那種灰撲撲的顔色,寬大又臃腫,活像個做苦力的。”

錢淺心說,我可不就是個苦力?嘴上卻道:“平日寫字多,免不了沾染墨漬,這樣的衣裳不禁糟蹋。”

王宥川語氣有些急:“你這話說得,倒好似本王平日裡虧待着你了!髒了買新的就是,本王還能讓你穿不起好衣裳?”

錢淺本來就是故意打扮得不起眼,以免惹事,所以不再言語。

王宥川對沈望塵說:“那個,表兄,我先送逍遙回家去,你要不要留下等我回來用晚飯?”

錢淺接話:“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沈望塵十分知趣,笑着說:“逍遙,王爺既然執意送你,便不要駁了王爺的一番好意了。宥川,既然沒事了,我就先回了。”

王宥川道:“那表兄請自便,我就不送你了。”

他轉而問錢淺:“你行嗎?要不要叫人扶着點?順便去望仙樓給你買個蹄膀回去吧!太醫說你太瘦了,要多吃些肉……”

沈望塵看着三人離開的身影,臉上的笑意早已散去,手虛虛地握了下又松開,才對呂佐說:“走吧!”

一路上,王宥川不停東扯西扯。

錢淺聽出他話語裡的讨好,隻是她肚子疼,閉着眼睛按着小腹忍痛,沒有心情搭理他。

終于,王宥川忍不住試探着問:“那,日後,我還能,再來叫你嗎……”

錢淺睜開眼睛睨了他一眼。

王宥川吞吞吐吐地說:“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大好。今日,我一時沒控制住,害你受苦了。我以後,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錢淺知道,雲王得父母憐愛,不參與黨争,是個閑散王爺,一向随心所欲過活。除了皇帝和淑妃,恐怕他這輩子也沒跟人道過歉、認過錯。

今日能對她這般低聲下氣,已然很難得了,錢淺也不打算再跟他計較,就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王宥川如獲大赦,長長松了口氣:“你放心!有本王在,不出兩年,定能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錢淺隻在心裡冷笑,心虛的時候一口一個“我”,心落地了立馬變回“本王”,小屁孩兒。

送錢淺到家,戚河扶她下了馬車。

王宥川拎着食盒和藥跟了下來,猶豫了一下又把藥放了回去,說:“這藥不好喝,等我讓太醫重新配了再給你送來。”

錢淺拒絕:“我不要。你送來我也不開門。”

王宥川妥協,“好吧……”

錢淺從他手中接過食盒,“多謝王爺,再會。”

王宥川有些傻,“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嗎?”

錢淺毫不留情拒絕:“寒舍簡陋,就不讓王爺屈尊了,再會。”

她徑自将門推開個縫閃了進去,而後利落地關上門,連點反應的時間都沒給他。

王宥川伸出的食指僵在半空,晃了幾下,咬牙切齒道:“本王還不稀罕呢!回府!”

*

三日後,戚河親自駕馬車将錢淺接到雲王府。

錢淺正在感歎暈倒這一回,待遇提高不少,誰料進府第一件事卻是喝藥。

戚河捧着藥碗,徐祥捧着糖水、點心、蜜餞,倆人蹲在錢淺面前哀求:“小祖宗你就喝了吧!你不喝王爺會罰我們的!”

錢淺隻能無奈地喝了,好在這次難忍的味道比上次淡了些,總算是沒吐。

用飯時,錢淺發現以往她跟戚河徐祥吃的都一樣,今日卻不一樣了。

戚河說是她的菜是王爺特地命人做的,對她身體好。她不太喜歡被特殊對待,可看着王宥川一臉等着表揚的神情,也實在不好意思說他不必多此一舉。

随後的時日,錢淺的待遇節節拔高,戚河幾乎日日都去接她,然後被迫喝藥、吃那些“補身體”的飯菜、炖湯,還要戚河和徐祥看着她多吃幾口,簡直令她身心俱疲。

王宥川還給她買了幾身衣裳,錢淺推拒不得,隻好說自己妹妹就是開成衣鋪子的,她喜歡妹妹做的衣裳。

她本意是不想讓王宥川再給她買衣裳,不想欠他人情,誰料王宥川卻把錦綿閣賣得不錯的幾款樣式全給她定了一套。

錢淺實在有點搞不懂這哥們兒的腦回路,隻得放棄掙紮。

初雪落下,錢淺看着眼前的烏雞湯發愁,她真的喝不下了。

王宥川像哄小孩似的說:“再喝半碗就好。油花兒都撇出去了,一點都不膩的。”

錢淺絕望地躺在桌上,“我要死了……”

王宥川依舊不肯饒過她:“需要本王幫你訂棺木、請高僧做法事嗎?”

錢淺白他一眼,“不用。我就死你這兒,席子一卷,就地掩埋。反正你府上就挺陰間的,而你,就是活閻王!”

王宥川哈哈笑,笑夠了繼續磨:“小祖宗,快喝吧!就跟喝水一樣嘛!”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日他叫她小祖宗,她就把藥喝了的緣故,後來不論是王宥川、還是戚河、徐祥,哄她吃飯、喝藥時,都開始叫她“小祖宗”。

天知道錢淺心裡有多崩潰,隻能在心裡無聲呐喊:這破日子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

這日下午,有人邀雲王去圍爐煮茶,錢淺跟着去記下他們的“雅事”。

期間那人總是高聲誇贊雲王,然後旁敲側擊地說想用雲王的人脈買個什麼貴重東西,用來送禮。

王宥川平日無所事事,看着傻乎乎的,此刻卻鬼精起來,東扯西扯就是不搭茬。急得那人最後就直說了,王宥川也隻是笑笑說他從來不管事兒,估摸沒有渠道給他找。

想要告辭之際,沈望塵卻突然來了,懷裡抱着把古筝,“宥川,你果真在!我從門口路過,看見雲王府的馬車,就進來瞧瞧。”

組局那人喜出望外的,趕緊叫人把雲王邊兒上的座位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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