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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在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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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塵興緻勃勃地把筝放到桌上,“來宥川,你見得好東西多,給為兄掌掌眼!這筝可是為兄重金剛求得的!”

王宥川看了下,随口贊道:“上好的陽面中段桐木,以紫檀為飾面,應當價值不菲。”

沈望塵笑的得意:“宥川果然好眼力!來,你試試音色。”

王宥川拒絕:“表兄莫說笑了,有你在,我這兩下子就不獻醜了。”

沈望塵看向王宥川身後的錢淺,“那逍遙你來試一下!”

錢淺一臉莫名其妙,直接回絕:“我也不大擅長音律,你們玩。”

沈望塵堅持道:“無妨無妨,随便試試而已。”

王宥川也說:“圍爐煮茶觀雪,豈能沒有琴音。逍遙你随便奏上一曲,彈不好本王也不會笑話你的。”

錢淺隻得接過古筝,中規中矩地彈了首簡單常見的曲子。

一曲終了,王宥川并不意外,沈望塵臉上似笑非笑,在場諸人都是禮貌客套的表情,隻有組局那人誇張地贊歎:“王爺的門客果然不凡,此琴音真是餘音繞梁不絕于耳啊!”

錢淺心說這都能誇?嘴上卻十分謙遜:“您見笑了,是沈公子的琴好。”

東拉西扯幾句,那人嚷嚷還沒盡興,不許衆人走,他要安排人去酒樓訂席面。

王宥川小聲問錢淺:“你知道有的人為何注定會是窮人嗎?”

錢淺想了想,“命吧?”

王宥川道:“就這人,有局就來湊,沒人叫他也會巴巴貼上來。但每回結賬的時候都有事兒不在,待結完賬又要冒出來說怎麼不給他請客的機會。”

錢淺不解:“他今日這不是請您喝茶了,還要請您吃席面了嗎?”

王宥川簡明扼要地說:“他這回是真的有事求我幫忙,才會掏真金白銀請客吃飯。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指望着請吃頓飯就解決,想什麼呢?他呀,就是太精明,才一輩子都是窮人!”

錢淺明白他并不想幫忙,隻是想在這幹耗,就說:“王爺若不打算幫他,咱就回吧!”

王宥川嘴角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奸笑:“我不能走。我得讓他吃了這個虧,長個教訓,日後别再上趕着來粘我。你要是覺得無趣,我讓戚河先送你回去。”

沈望塵見二人自顧自小聲說着話,輕笑着問:“宥川,你倆悄悄說什麼趣事兒呢?”

王宥川解釋道:“沒有,逍遙想先回了,我說讓戚河去送她。”

錢淺真心謝謝這小霸王如此善解人意,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就行,多謝王爺。”

王宥川瞪眼:“那怎麼行!你藥還煎着呢,戚河得看着你喝完才行。”

錢淺真想吐出一口老血,當場死在他面前。

沈望塵十分随意地說:“正好我也要走了,我幫你看着她,讓她喝完藥再走。”

王宥川想了想:“也行,那還要麻煩表兄給她送回家去,外頭下雪了。”

沈望塵爽快答應:“成!交給我吧!”

錢淺覺得他們好像在囑托一隻寵物貓,心歎:好吧!我隻是個任人擺布的木偶,我的想法不重要。

*

馬車上,錢淺閉目養神,避免交談,可顯然沈望塵卻不打算放過她。

“死都不怕,為何這麼怕喝藥?”

錢淺看他一眼,懶懶地說:“我不喜歡吃苦。”

“哈?”沈望塵覺得有些好笑。

錢淺又閉上了眼睛,不打算搭話。

沈望塵不疾不徐地問:“我前些日子看見你去錦綿閣了,才得知錦綿閣就是你家開的。如今你有家有業的,為何成日還這樣喪氣?”

錢淺眼都不睜,閉目答道:“因為我在吃苦。活着就夠苦了,我還要喝藥,連吃的東西、吃多少量都要管,真是活得夠夠的了!”

沈望塵忍不住笑了下,說:“宥川也是為你好,怎可如此不領情?”

錢淺憋不住白了他一眼,“我沒終止約定,仍在繼續為他著書,還不算領情?”

沈望塵試探着問:“如今宥川看重你,你何不趁此機會在這京都城揚名立萬?再加上我助力,保準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錢淺再次雙臂交叉閉上眼睛,“沒興趣。”

沈望塵不解:“為何?你不是喜歡錢嗎?”

錢淺淡淡地說:“我不貪。”

沈望塵繼續煽動道:“我可是為你好!這不比你們姐妹辛辛苦苦開個成衣鋪子,給人一件件做衣裳來的輕松?”

錢淺橫他一眼,疏離中帶着一絲譏諷:“我不喜歡别人多管閑事,更不喜歡别人自以為是的對我好。”

沈望塵歎了口氣,“我真是從未見如你一般性子寡淡的人。”

錢淺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對我來說這就是我與人相處的方式,你受得了就受着,受不了……你就忍着吧!當然你也可以單方面終止約定,踢開我,與我老死不相往來。”

沈望塵啞然,最終無奈地搖搖頭。

到了雲王府,錢淺下了馬車,徑自進了王府。

自從她那次暈倒之後,在雲王府的地位變得很高,進出王府暢通無阻。

雖然是雲王下令許她自由來去的,但侍衛們也知道她敢正面對剛王爺,看着刀尖也毫無懼怕,十分欽佩,所以都會客氣地跟她打招呼。

呂佐小聲問沈望塵:“公子,她還是不肯幫你?”

沈望塵搖頭,“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呂佐皺眉:“她目光太短淺,隻看眼前利益,不看長遠将來。要不,咱還是直接砸錢吧?”

沈望塵欲言又止,道:“一會兒試試吧!”

管家一見錢淺便說:“逍遙姑娘,藥已經好了。”然後吩咐人去把藥端來。

錢淺注意到沈望塵居然真的跟着進來了,忍不住問:“你不會真打算監督我喝藥吧?”

沈望塵煞有介事地說:“受王爺所托,怎敢不從?”

侍女将藥端到錢淺面前,管家立在旁邊,沈望塵對他說:“管家盡管去忙。宥川拜托我看着她喝藥,然後送她回家,我來就好。”

管家颔首退下了。

錢淺深深地歎了口氣,嘟囔一句“終不羨人間,人間日似年”,然後端起藥碗。

沈望塵卻擡手接過藥碗,說:“你若答應幫我做件小事,今日這碗就不用喝了。”

錢淺眨眨眼,防備地問:“什麼小事?害人的事我可不幹。”

沈望塵語氣輕快地說:“我怎麼會做那種事?放心,很小的小事,不會讓你為難的。”

錢淺猶豫了下,“那好吧!不過這藥怎麼辦?”她環顧四周解釋道:“我上次偷偷倒掉被發現了,之後就被看得更緊了。”

沈望塵勾起嘴角,擡手将那碗藥一飲而盡。

錢淺目瞪口呆。

沈望塵喝完,用拇指抹了下嘴角,笑道:“這不就解決了。”

錢淺驚得嘴巴都忘了合上,沈望塵拉起她的胳膊擡腳向外,“走吧!”

馬車上,錢淺莫名其妙地看了沈望塵好幾次,終究什麼也沒說。

到了家門口,錢淺颔首謝過,走下馬車,誰料沈望塵也跟了下來。

見錢淺一臉的莫名其妙,沈望塵問:“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錢淺誠實地說:“不打算。”

沈望塵氣得無語,“我們不是朋友嗎?”

錢淺反問道:“不是假的嗎?”

沈望塵都氣笑了:“呵,我剛還幫你喝了一碗藥呢!是藥三分毒沒聽說過嗎?”

錢淺的氣勢頓時矮了一截,嘟囔道:“補氣血的而已。”她心歎,就不該欠這人情!

估計這個點家中應該隻有吳嬸在,錢淺隻好推開了門。

吳嬸女兒生産完後一切順利,孩子半歲不大鬧人了,就放吳嬸回來了。

她們如今有兩間鋪子,一間賣底層百姓喜歡的廉價實用的工裝衣,店名簡單直接,勤富成衣鋪,寓意勤勞緻富。錦綿閣依舊賣着富貴人家喜歡的精緻衣裳。

陳亦庭要管兩個鋪子的帳,還要照顧家裡,十分的忙。所以錢淺看到吳嬸回來了,就問她還願不願意再來幹。

吳嬸本以為她們雇到人了就不會再用她了,誰想到還能回來,高興地答應了。如今需要多洗一份陳亦庭的衣裳、多做一份飯,錢淺給吳嬸加了點錢,吳嬸高興地不得了。

如此陳亦庭就可以安心在鋪子裡忙活了,隻是倒座房需要給吳嬸騰出來,夏錦時便讓陳亦庭搬到了她院子的東廂房。

陳亦庭面紅耳赤的推拒了一番,被夏錦時吼了一嗓子,乖乖搬進去了。

綿綿如今膽子大了,大多時間都會去鋪子,有時跟夏錦時一起去,有時自己去,叫人越發放心了。

錢淺推開大門,不情不願相請:“二位請吧!”

呂佐抱着古筝跟在沈望塵身後,氣罵道:“喝你杯茶還能喝窮你?這院子還是我家公子……”

看到院子,呂佐沒說完的話斷在口中,他經手轉出的院子,卻險些沒能認出來。

院子格局未變,卻差點讓人認不出。高矮錯落的幾處山石和樹木下,細細密密的小石子呈現出有規律的紋路,有種别樣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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