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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娘親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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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淺毫不留情刺向白萍的脖子,卻被她擡臂格擋,刀鋒不穩上揚而去,劃傷了白萍的臉。

“啊啊啊啊!我的臉!”白萍再度尖叫起來。

她渾身是血十分可怖,王府衆多人都被吓破了膽,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錢淺又刺了好幾刀,白萍終于沒什麼力氣掙紮了。

她按着白萍的肩膀,高舉匕首,對着白萍的心髒狠狠刺下!

突然,橫向冒出的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刀鋒,鮮紅的血液順着那手指縫湧出,卻生生止住她的動作。

錢淺憤恨地轉頭,滿目殺意,卻在看到那張臉時,殺意瞬間潰散。

來人是宋十安。

錢淺很無助,這天底下任何人敢在此刻攔,她都會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可唯有一人,她永遠都下不去手。

錢淺絕望喊道:“宋十安,她殺了綿綿!她殺了綿綿!”

她試圖以此來讓宋十安不要阻撓自己,可随着崩潰而絕望的喊聲,眼淚再也不受控制奪眶而出,露出了從未讓人見過的脆弱一面。

宋十安心疼萬分,沒有去奪她的刀,而是用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肩,急切卻不失溫和地說:“淺淺,綿綿還活着!我不會騙你的,我扶你起來看,好嗎?”

錢淺聞言,握刀的手驟然就松了。

宋十安将匕首遞給李為,用沒有血的手拉起錢淺,扶她站穩。

沈望塵這才注意到,錢綿綿已在裕王的懷裡醒來,朝錢淺伸着手哭叫道:“姐姐……”

錢淺站起身看到這一幕,崩潰、憤恨、絕望的情緒瞬間翻轉,被一股說不上來的複雜情緒取代,有一些喜悅,但更多的松下一口氣。

原來,不是她身邊的人都要死光……

她渾身的力氣忽然全部消失了,在前後幾重心情劇烈起伏的沖擊下,直接暈了過去。

宋十安一驚,連忙喚了兩聲,她臉上挂着兩行清淚,卻完全沒了知覺。

宋十安心疼不已,不顧手上還在滴落的血,一把将錢淺抱起,對身後傻眼呆立的李為命道:“快去找醫士來!封了王府的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是!”李為這才反應過來,轉身對身後跟着的一隊人命道:“快,關門!守住王府的幾個門!不許任何人進出!你去找醫士來!多找幾個!”

錢綿綿被裕王扶着走出正堂,看着宋十安懷裡暈過去的錢淺哭道:“姐姐……”

宋十安隻是怒視着裕王,嚴厲的語氣中帶有強烈威脅之意:“裕王殿下,是你食言在先,此事該由你全權承擔!否則,本侯立即便将白萍就地正法!”

王宥言接收到了宋十安的意思,于是對管家和一衆互相攙扶的侍從侍女嚴厲喝道:“所有人都聽清楚了!今日是這瘋婦擅闖王府,傷了準王妃和錢大姑娘。本王為保護準王妃,才親手傷了這瘋婦!此事與錢大姑娘毫無幹系,日後誰敢再提、或對外亂說一個字,本王與宋侯絕不輕饒!”

還能站起來、還有意識的侍從侍女們連忙稱是,半個字都不敢質疑。

白萍見命保住了本來松了口氣,聽到兒子此言,頓時憤怒罵道:“小畜生!我可是你母妃!你竟如此忤逆不孝,不對這兩個賤人嚴加懲處……”

她話沒說完,宋十安便喝道:“陛下廢你之時,便已斷絕你與裕王的母子關系,也明令禁止你來裕王府!你今日膽敢擅闖王府、肆意傷人,若非為了準王妃,本侯現在就直接誅了你!”

終究是沙場征戰的人,殺伐血氣盡數乍洩,吓得白萍立即噤了聲,一聲都不敢再吭。

王宥言心灰意冷地說:“怪我一直還對你心存幻想,才釀成今日之禍。你可知,綿綿是我的命啊!你何曾在乎過我的死活?!從今往後,你我母子緣分盡斷,我再也不是你兒子!”

他轉頭對管家說:“遣散夫人别院所有人,重新從府裡調去一個廚子、兩個侍女。此後不準夫人踏出别院半步!”

白萍難以置信地斥罵道:“畜生!你怎能如此對我?我可是你的親娘啊!”她很快又變了聲調,由怒轉悲,可憐兮兮地哭道:“言兒,娘親受了傷,娘親好疼啊言兒……”

王宥言卻覺得好笑:“疼嗎?每次你打我時,我也是這樣疼的啊!你為了讓父皇來看你,生生折斷我的手臂時,我才六歲!你那時可還記得,你是我的娘親?”

他閉上眼睛,揮了揮手,管家立即帶人将白萍拖走了。

“言兒!娘親知錯了!娘親再也不會打你了……”

“言兒!你原諒娘親……”

“言兒!娘親不要被關起來啊……”

夜空中隻留下白萍逐漸遠去地哭嚎聲。

王宥言這才宋十安保證道:“宋侯放心,我會把她關進别院,絕不會讓她再有機會傷害到綿綿。”随後又吩咐管家:“帶侯爺和錢大姑娘去客房……”

李為很快帶了醫士回來,為衆人診治。

錢綿綿是被白萍擲過來的茶杯砸破了額頭,雖然滿臉血看着駭人,但其實傷得不算很重,傷口縫合之後,好好養一陣子就能好。她暈倒更多是因為侍從侍女為了護她,對她連拉帶拽、又抱又擋的,加上這種場面她哪裡經曆過,直接給吓暈了。

白萍終究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婦人,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去突破一衆侍從侍女近綿綿的身。她也不敢真的照死了打人,雖然用拴門的棍子打傷了不少人,卻沒有一個重傷緻命的。

所有人中,白萍是傷得最重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足有十幾處,血染紅了半身衣裳。所幸她拼命抵抗,沒有一處傷及要害,止血縫合後雖然虛弱,命卻保住了。

但嚴重的是她的腿,醫士對王宥言說膝蓋關節處折狠了,膝蓋骨都移位了。矯正之後要針灸、按摩,精心調養治療,即便如此,也無法保證能恢複如常了。

王宥言卻盯着用了麻沸散昏睡過去的白萍,用毫無溫度的語調對醫士說:“不用。矯正了就好,她以後都不需要走路了。”

*

錢淺隻是心神強烈激蕩導緻的暈厥,并沒暈太久,醫士給她紮了幾針,便恢複了知覺。

“綿綿……綿綿!”

錢淺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大聲叫道:“綿綿!綿綿!”

宋十安趕忙按住她的肩,“淺淺,綿綿她沒事!你聽我說,綿綿隻是受了輕傷,醫士已經處理過了。她沒事,她好好的,就在隔壁院裡呢!你先冷靜一下,别吓着她,我馬上叫她來見你,好不好?”

錢淺顫抖地抓着宋十安的衣袖,眼淚洶湧而下,終于哭出了聲。

宋十安感受到她渾身顫抖成一團,心疼得無以複加,隻能把她抱得緊些、再緊些。

沈望塵的手已經包紮好了,裕王也扶着錢綿綿來到門前,幾人都聽到錢淺無助的哭聲。

錢綿綿淚珠滾落,靠在王宥言的懷裡哽咽道:“宥言,我姐姐從來都不哭的……她親手為姜姨母斂棺、下葬,一滴眼淚都沒掉……我從未見過姐姐哭成這樣……”

沈望塵微微握拳,看着包紮的傷口沉默。

王宥言也紅了眼眶,擔憂地問:“綿綿……姐姐會不會帶你走?她怪我,沒有護住你……”

錢淺哭了一通,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李為敲門喊宋十安,宋十安拍拍錢淺,“我去去就來,等我。”

宋十安出門後,錢綿綿叫侍女把熱水和準備的衣物放下,就讓她們出去了。

錢綿綿坐到床邊,看着錢淺哭紅的雙眼,又掉下眼淚,“姐姐對不起,我又害你擔心了……”

錢淺湊上去,仔細看了她額角的縫線,心疼地問:“疼嗎?”

錢綿綿點點頭,又搖搖頭,“已經不怎麼疼了。姐姐你放心,醫士說沒事,而且傷在頭皮邊兒上,臉上看不出留疤的。”

門外,李為對是宋十安禀報道:“王府上下諸人都按照先前說好的複述過了,您放心,不會有人多嘴的。就是……”李為說着,猶豫地看了一眼沈望塵和呂佐。

宋十安看了二人一眼,對李為說:“不用擔心,裕王是郡王的表弟,錢姑娘是郡王的好友,郡王定會管好自己和身邊人,不會給裕王和錢姑娘帶來什麼麻煩的。”

沈望塵明白宋十安是在說給他聽,隻是不屑地輕笑了下,并未搭話。

錢淺下床洗了臉,換好了衣服,綿綿幫她梳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錢淺大概能猜到,綿綿是怕她會就此阻攔二人在一起,于是問:“綿綿,你不怪他,是嗎?”

錢綿綿連忙為王宥言開脫:“姐姐,此事真的與宥言無關的!他也沒想到他娘親會闖進府來鬧我,他剛才還說要給我雇幾個侍衛,寸步不離守着我呢!”

見錢淺不說話,錢綿綿拉着她的手撒嬌:“姐姐,宥言把一切都攬到他自己身上了,讓府中衆人對外稱是他傷了他娘親。他還說會把他娘親關起來,不許再踏進王府了,你就别再怪他了好不好?”

錢淺精神有些恍惚,答應道:“既然你不怪他,那姐姐也不怪他了。”

錢綿綿高興地抱住她,“就知道姐姐對我最好了!”

一直以來,綿綿都是她對抗宿命厄運的铠甲,是她想以蝼蟻之力向命運抗争的精神支柱。她本想用自己有限的生命,護綿綿此生安穩,哪怕艱難坎坷、哪怕深陷囹圄、哪怕堕入地獄,也想要破開一切荊棘,托舉綿綿此生平安順遂。

她怕綿綿無法擺脫殺了曾小娥的糾纏,殺了曾小娥夫婦;她怕綿綿遭受街坊鄰居非議,帶她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她開了錦綿閣,确保綿綿有了吃飯的手藝;她與沈望塵定下兩年之約,為綿綿換取了穩定的居所;她還買了郊外的良田,讓綿綿可以收入穩定,不再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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