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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集體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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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嘉年在門邊看着,沖着孫澤成挑了挑眉,孫澤成讪讪地笑了笑:“秋哥秋哥,下回下回。”

在于迎芝和薛淩之間,秋嘉年還是選了薛淩,薛淩騎着小電動,沖着倚在門口的遲千聲揮了揮手。遲千聲沖他笑了一下,又覺得有失偏頗,于是對着他們說了聲:“注意安全。”

孫澤成在前頭來了一句:“尺子還是挺溫柔的。”

秋嘉年想了想廁所隔間的事,不予置評。

薛淩卻在前面輕聲回了一句:“他是很溫柔。”話尾還勾着淡淡的笑意。

聽着這一唱一和,秋嘉年心裡五味雜陳,覺得這倆人成長路上的每一個狗吃屎,都不是白摔的。

“祁繹還好嗎?”薛淩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他還是找不到秋嘉年能和他那麼自如交談的原因,但是不妨礙他将秋嘉年視為朋友。

“傷口處理都很及時,現在應該緩過來了。”秋嘉年回答他。但是薛淩似乎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他頓了一下:“我是說精神方面。”

“精神方面?”秋嘉年皺了皺眉。

“你不知道嗎,他有輕度躁郁症。”薛淩的話散在風裡飄過來,讓秋嘉年有一瞬質疑自己聽到的究竟是不是那幾個字。

“什麼?”

“輕度的,表現不是很明顯,去看的心理醫生也不太專業,大概是有那方面的傾向。”薛淩慢慢叙述,“這是他之前和我說的,這還是初中的時候看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薛淩後知後覺:“祁繹沒有告訴你?”他大概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又慢吞吞地補充,“那你可以當作沒聽見嗎?”

秋嘉年沉着臉,一口回絕:“不可以。”

薛淩深吸了一口氣:“那别告訴祁繹,他沒有表現過類似症狀,可能已經沒有了。”

秋嘉年若有所思:“也可能轉變成其他病症了……”他并非專業的心理醫生,但是祁繹總會給他到來若有若無的違和感。

那個時候,他在客房床上醒酒的時候,身上還有這些症狀嗎,這些年來的異常行為,也和心理疾病有關嗎?秋嘉年思考着這些問題,轉念卻想着當初他在關門的時候,祁繹好像叫過他的名字,那時候的祁繹是想求助嗎?這麼一思考,眼尾有些紅的祁繹似乎就在眼前,他呆呆地坐在床前,睜着眼看着房門慢慢合上,世界重新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那時候的祁繹和躺在病床上的祁繹交疊,即便知道自己當時沒有留下的理由,秋嘉年還是覺得心裡忽然有些發空。

手上的鳳眼菩提散發出酸澀的木香味,他好像感覺到那場春雨的潮濕。

到了醫院,秋嘉年走在了前面,等到推開病房門,看到祁繹正看着英語書的時候才緩過氣來。祁繹有些驚訝地看着他驟然推門,但是眼尾又揚了起來,漾出了幾分真切的笑意:“秋嘉年。”

祁媽媽沒在,應該是正逢晚飯時間,去給孩子打飯了。也正好給祁繹留下了自如交談的空隙。

秋嘉年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頭發。祁繹有些不解,任由他摸着,學秋嘉年的語氣笑着調侃:“怎麼樣,沒有我的課堂是不是黯然失色。”

“嗯。”秋嘉年應了一聲,眼看着手底下的耳廓紅了起來,又補充,“數學老師的點唱機不在,卡拉ok都沒人唱了。”

這樣說是因為數學老師每次必點祁繹,祁繹腦子轉得快,其他人要麼在走神,要麼不能及時反應過來,每次都拖上不少時間,這樣一來,數學老師把點人的頻率降下來,全部由祁繹包攬了。

祁繹潇灑扭頭,再不讓秋嘉年碰到半點。

這頭孫澤成已經買了一些水果和花籃,秋嘉年看着裡面滿滿當當的向日葵,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還真會挑。”

孫澤成撓了撓頭:“我也不懂花語啥的,向日葵是不可能出錯的。”

靳河跟在後面幫他提水果,看來是堅決拒絕了更輕的花籃,薛淩慢步跟在後面,可能是怕秋嘉年說漏嘴,小心地擡眼看了一眼秋嘉年。于迎芝活躍得多,還帶了些小玩具,裡面竟然還有按一下會響的洗澡鴨。她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看了看祁繹,有些心疼地出手想撩開頭發看看眼睛,下一秒卻被秋嘉年伸手擋住了。

于迎芝有些奇怪地看向秋嘉年,後者蹙眉,看上去有些擔憂:“不要碰到眼睛了。”

于迎芝翻了個白眼:“我的手是和孫澤成一樣糙嗎?我就撩開頭發看一看!”

祁繹說:“沒關系的,讓迎芝姐看吧。”

秋嘉年挑了挑眉,祁繹擡眼看他,眼神看上去很無辜。秋嘉年動作輕柔地撩起了祁繹的額發給她看,邊有些好奇地問:“你們很熟?”

于迎芝解釋道:“我以前是他鄰居,後來搬走的,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的。”

秋嘉年沒聽說過這層淵源,看向祁繹,祁繹隻是低頭,沒有解釋他為什麼從來沒有提到過這件事,在上次爬山的時候,秋嘉年看着他們交談了幾句分開了,還以為他們不熟。

“他從小就可愛,以前跟個粉團子一樣,還紮沖天辮。”于迎芝笑嘻嘻地揭老底。

“喔,沖天辮。”秋嘉年饒有興緻地回應,祁繹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覺得這人下一秒就能想出一堆外号來。

靳河看着有些局促,估計是從來沒有應付過這種場面,走上來問了聲你還好嗎,語氣像是在問今晚的目标是誰,祁繹有些茫然,但是看到靳河身後笑得不懷好意的孫澤成就了然,笑着回應了一句還好。秋嘉年在對面,清晰地看着孫澤成的大手撐着靳河的腰杆,半推着把他推到最前面的。

祁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謝謝你來看我。”

靳河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淡淡地回應:“應該的。”

薛淩底氣不足,心不在焉地問候了幾句,看到祁繹沒什麼事也放下心,說遲千聲已經在想辦法處理,如果那個人被抓到了能關上一陣子。祁繹一一道了謝,狹小的病房一角擠滿了人,他看着忽然感覺心裡一熱。

“還有,筆記。”秋嘉年又張開右手變出了一顆糖,“還有上次答應你的,如果能請到假,就有糖。”

他已經問過了薛淩,知道祁繹開學一陣口袋裡會帶一種烏梅糖。他看着祁繹小心翼翼地接過,放進口袋裡,笑着沖秋嘉年解釋說:“我現在先吃飯,等會再吃。”

秋嘉年嘴上說和好,祁繹不肯全信,心裡一直在打鼓,他在等這麼一顆糖,一顆糖是實在的,糖握在手裡,他才能安定下來。

秋嘉年看他完全沒打算吃的樣子,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又從身後拿出一個罐子,裡面裝滿了整整一罐的烏梅糖。祁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烏梅罐的反光在他眼裡一閃一閃的,像是一簇跳動的火焰。他接過罐子,迷迷糊糊地聽着秋嘉年溫柔的聲音:“想吃這裡還有很多,一天兩顆都行,吃完了再找我要。”

“當然,不要吃太多,對身體不好。”秋嘉年叮囑道。

他感覺身體快成了一個匣子,才能掩蓋住已經不再規律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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