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凇走後,喬喻殊非常無聊,想起他說的可以到處亂竄,又興奮起來。
寬曠的屋子應有盡有,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任何電子設備!!
這也意味着,他要在這個世界裡度過一段極其無聊的生活,更别說他還要維持人設。
沒有電腦的寫手不是好寫手,垃圾世界,沒意思。
哀嚎片刻,他突然發現一個很好玩的房間。
房間内擺放着各類樂器,畫具,紙筆。喬喻殊鋪開紙張,固定在畫架上,沾濕畫筆,輕蘸顔料,似淡似重的勾勒描繪。
俊逸的外表,熟悉的臂膀,寬闊的胸膛,畫筆一點一點往下滑,畫到腰臀部頓了一下。
沾取适量靛藍,塗抹出一塊遮蔽的布片,或輕或重系在腰間,仿佛一扯就松。
畫面旖旎,欲情似要從紙張上噴薄而出。
喬喻殊在現實世界裡,是個較為出衆的藝術家,平時不會輕易替别人作畫,能勾他提起筆作畫的也就隻有紀凇了。
不過紀凇還不知道,他的小畫家背着他偷偷摸摸完成了多少有關他的作品。
不得不說,紀凇身材比例非常完美,倒三角的身軀荷爾蒙噴發。
滿腦子都是壞心思的小畫家并沒有給他加上半身的衣服,濡濕的頭發,修長分明的指節穿過發縫向後撩。
隻是畫面中的主角沒看他,視線移到别處,淡漠的看着。
喬喻殊現在快要瘋了,臉頰兩側燥紅起來,細長白皙的手指滑下,畫面中的人卻像活了似的。
他難耐地咬咬唇,晃晃不清醒的腦袋,眼眶濕潤,清醒且堕落的沉淪下去。
倏然,畫上濺到些白色,抹不去,他又羞又燥地收起畫,将幹透的畫作卷起來,系上紅繩。
他要将這幅畫作藏起來,絕對、絕對不能讓紀凇發現。
餘晖映照着大地,慢慢歸于地平線盡頭,天邊的雲彩竊取些霞衣,披在身上随意飄動,無聲宣告黃昏落幕的儀式。
喬喻殊他要履行他的承諾,可是他并不會作飯。
手忙腳亂地将配菜切好,滋滋冒着熱油的鍋蠢蠢欲動,他将蔥蒜末丢進鍋中,許是丢的太高,一小滴油跳了起來。
喬喻殊拿着鍋鏟,恨不得離竈台八尺遠,隻留鏟尖在鍋内不停翻動,他弓着腰,手臂繃直。
目前一切還都是順利的,在翻炒蔬菜卻出了岔子。
粘在菜葉上的一滴油飛濺出來,濺到虎口上,滾燙的油滴灼傷皮膚,在白淨的皮膚上形成水滴大的傷口。
喬喻殊在一瞬松開鍋鏟,疼得輕喊,竈台上的鍋由于鍋鏟重力搖搖欲墜,他顧不上虎口疼痛,慌忙握住鍋柄固定下來。
慌不擇亂的關了火,撿起掉下來的鍋鏟,沖洗幹淨,又将地上的碎菜掃幹淨。
喬喻殊最後得出結論,他果然不适合做飯,于是默默回想着蛋糕的做法,決定做個甜品。
果不其然,又失敗了。
廚房裡杯盤狼籍,幾片小菜葉貼在牆上,打碎的雞蛋殼掉進碗裡,奶油也弄的到處都是。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響,喬喻殊連忙大喊:“先别開門!”
對方扭動鑰匙的動作一停,好整以暇的站在門外,隻敲敲門,不急不緩的催促着他。
廚房的慘狀來不及收拾了,喬喻殊盯着餐桌上的“美”食,關上了所有房間的燈,虎口上的刺痛一陣一陣的。
他打開了門,擺出一副歡喜的模樣,輕言:“歡迎回家。”
紀凇朝黑漆漆的屋子裡瞥了一眼:“你又在搞什麼?”垂眸看向面露微笑的他,像專門候在家等待伴侶的歸家。
!紀凇被自己的想法一驚,急忙将它驅逐出腦外。
喬喻殊臉快笑僵了,幹巴巴地說:“那個,為了營造氣氛,所以就不開燈了。”紀凇颔首,徑直走進去。
喬喻殊拿來幾根蠟燭擺在桌上,劃動火柴盒,跳躍着的小火苗竄到蠟燭上,給屋内添一分橙黃的光亮,他拉開椅子坐上去,雙手撐着頭看他。
紀凇和他面對面坐在一起,借着燭光看那些菜,拿筷子的手遲遲不下,看到喬喻殊一臉期待的面孔,他夾起一筷子,細細咀嚼。
賣相醜陋,但味道還行,他挖了一勺蛋糕。
喬喻殊神經緊繃,不自然的沁出汗水,他伸手揩去汗珠,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他。
蛋糕幹硬難咽,像在吃一塊硬梆梆的石頭,頂上的奶油膩得發慌,但看着他,實在說不上難吃這種話。
“嗯,還可以。”
喬喻殊這才提下一口氣,他冁然而笑,喋喋道:“我還怕你不喜歡,你喜歡的話,那下次我再給你做。”
紀凇沉默,起身開了燈,屋子再次亮起來。
突然的亮光刺激的眼睛有些睜不開,喬喻殊疑惑不解,紀凇走到他面前,将他罩在陰影下:“喬喻殊,你知道晚餐加上燭光是什麼嗎?”
“叫燭光晚餐,一般是和戀人一起約會的。”他慢慢貼近,兩人距離倏地縮短,他輕勾唇角,“而我們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