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咱們弟兄人多,少幾個怕什麼。”
不在場那些人,其實是被喬安一夥趕在開宴前滅口了,如今時間緊,根本發現不了。
高坐台上的李錘,掃了幾眼,看寨裡的人基本都來了。
他自認是在場地位最高的人,就先舉起酒碗,“兄弟們,咱們一路走過來都挺不容易的,今晚特意設宴不醉不歸啊,大家千萬不要像個娘們似的,喝幾杯就搖頭晃腦。”
屬于李錘隊伍的一群人,高聲歡呼,“二當家說的對,我們先幹為敬。”
李錘心裡樂開了花,覺得自己威信十足,隻是轉過身看見另一邊興緻不高的樣子,臉色沉了下來。
不過片刻後,又扯起了嘴角,臉笑肉不笑,“老三、小四你們怎麼一點也不高興?”
說着說着,就拍了下腦袋,“該不會還在計較昨天的事吧,這樣,二哥我敬你們一杯,過去的事就抹平了。”
李錘端起碗,悶頭大喝,把衣襟都弄濕了,随後示意候着的丫鬟,給兩人倒酒。
沒想到阿彪直接把碗扣在桌子上。
“你算哪門子二哥,我阿彪把人腦袋當蹴鞠踢的時候,李癟子你還在苦哈哈耕地,娶不上媳婦呢。”
一句話掀起千層風浪。
李錘怎麼也沒想到,阿彪這麼不給面子,氣得怒發沖冠,哪裡還等得了他中迷藥,直接開幹了。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像是發出了什麼信号,塔台村一衆人不知從哪裡掏出大刀,大喝一聲,“他娘的,竟敢看不起咱們。”
話音剛落,大家就沖了上去。
禮尚往來,阿彪身後的人也紛紛拿出武器。
兩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事實證明,李錘那夥人真的比不過經驗豐富的原寨民。
他們一個個身強力壯,舉起武器手根本不帶抖,一砍一個準。
倒地的大多數是塔台村的村民。
這時,喬安伸出手勢,示意埋伏的人上前,十幾人趁着場面亂哄哄,不知不覺混了進去。
有了助力,場上的情況有了變化,起碼不再是一邊倒的局面。
台上的李錘也帶着幾個手下,一起包圍住老三小四,不讓他們下場幫忙。
喬安也悄咪咪挪步到四當家附近。
比起那個三當家,她覺得這人更加危險,從開宴到現在,話沒說一句,臉上卻一直挂着笑意。
妥妥的笑面虎。
往日也是寨裡的軍師人物。
從打聽到消息分析,這場拼鬥也有他的手筆,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場下慘叫聲連連,血流了一地,躺着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就連趙大壯一夥也負了傷。
有些受傷重的,被拉到隐秘地方,這時他們不再逞能,畢竟喬東家說了,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場下隻餘三四十人站着。
那四當家從衣領裡取出哨子,輕輕吹了一聲,一旁候着的下人擡起了頭,掀開袍子取出長劍,目露兇光。
喬安終于發現哪裡不對勁了,打鬥之時,身邊的丫鬟小厮太過鎮定,仿佛無事發生一樣,把慘叫隔絕于耳外。
她頓時想破口大罵。
這人玩黑吃黑。
她現在懷疑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他一手促成的,包括大當家無緣無故昏迷不醒。
隻見他輕啟唇,“動手吧,一個不留。”
阿彪不太懂目前的情況,剛要伸手去抓小四的肩膀,卻被他用匕首捅到心窩裡。
“小四,你……”
話剛說一半,健壯的身軀轟然倒地。
李錘尖叫一聲,“你也想奪權!”
這一聲,把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就在這時,聽命于四當家的下人一個個沖向場下,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反應過來的兩群匪徒,沒明白自己的對手究竟是誰,隻能拿着武器抵抗。
于是落了下乘。
四夥人混鬥一片,喬安皺眉看着場下的情況,面對蓄勢待發的不明匪徒,趙大壯一夥人明顯不敵。
在救人和擒賊之間,她做出了選擇,直接沖了台去,撿起地上的大刀。
喊了一聲,“都走開!”
聽到喬安的命令,趙大壯一行人立馬圍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