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卻未見徐庶的身影,我問了司馬徽才知道他去了新野縣城,應該要過幾日才會回來。現在是建安十年,新野現下應該是劉備的地盤,倒也不奇怪,得提前考察考察值不值得輔佐嘛!
我在接下來的三日先是将桃花放入酒曲,可惜李伯怕我破壞了酒的味道,隻肯給我兩壇做實驗。又找了有厚度的紙張裁切成合适的長方形,将風幹定型後的桃花作為點綴糊在上面。一切準備就緒,就差書名了。
第四日的時候徐庶回來了,回來互相打了招呼後就跟司馬徽在屋裡談論了将近一個時辰。
等到日沉西山,兩人才回到前廳。我觀察徐庶的神情應該是有戲,于這亂世中尋到一位明主輔佐,成就一番事業,這應該是每個學士的願景吧,可惜......
等他們都坐定後我抱着一堆書簽放到徐庶面前,他放下手中的茶水,挑眉看我“姑娘的書簽成了?為何卻無字?”
“公子最近還外出麼?”我反問道。
“暫時不會。”徐庶回道
“那能不能麻煩公子寫書名?”我笑着說道。
"你為何不寫?"徐庶狐疑道。
我沒有開口解釋,隻是拿起他身邊的毛筆蘸了墨,低頭認認真真在書簡上歪歪扭扭的寫了“葉晴”兩個字,再看徐庶眉眼已變形。
"嗯,這名字寫的倒是有些進步了。"司馬徽不知何時湊了過來。
"先生,你确定這是誇我呢?"我看向司馬徽。
“噗嗤”一聲徐庶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姑娘不必勉強,庶願代勞。"
說着他便拿起書簽刷刷點點寫了起來,落筆飄逸,倒真是字如其人。
我在一旁将他寫好的書名挂到對應的書上。司馬徽家中書籍不少,我們用閑暇時間整理,兩人也逐漸熟絡了起來。
“所以,徐大哥,司馬懿真的怕老婆麼?”我邊往書簡上系着繩子,邊問道。
“我并未見到仲達兄的妻子。”徐庶似乎已經對我的詢問習以為常。
“那華佗你見着了麼?”
“我在許都并未生病。”
“聽說曹丕劍術很好,你們切磋了麼?......啊!”我捂住了腦袋。
“你讓我去跟曹公子切磋劍術?......不過你這待在這裡,知道的人倒是不少?”徐庶舉着書簡,劍眉一挑:“别裝了,我又沒用勁。”
“先生,你來啦?”我放下了手,恭敬作揖道。
徐庶聞言也慌忙放下書簡,正色準備行禮“先......”
我拿起一冊書簡扔在他後背上,轉身就跑。
“葉晴!你耍我?!”
從後院一路跑進前廳,我縱身躲在司馬徽的身後,大口喘着粗氣。
司馬徽擱下毛筆與跑進來的徐庶對了眼神,便知道了大概。他起身揉了揉眼角:“看了這許久的書,不如元直随我手談兩局?”
“好。先生請。”徐庶跟在司馬徽身後,臨走深深的瞪了我一眼。我沖他吐了吐舌頭,有先生在,你能奈我何?
如此打鬧了幾日,書架上的書籍也都挂上了書簽。我随手拿起一本書“這樣我找書就方便多了。”
"你隻是為了你找書方便?"徐庶一怔,笑道。
我給他演示了一下書簽的用法“這樣就不擔心下次看書找不到看到哪裡了,也不用一本本拿起來才看到書名了。這我方便了,來先生這裡的學子也方便了不是,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你别說,聽着還挺有道理。”徐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