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司馬徽同徐庶說了什麼,第二天徐庶抱着一冊書簡就現在我面前,說要教我劍術。
我手中砍柴的斧子差點扔出去:“真的?!”
“嗯,這本書你拿去看。”徐庶明顯被我的反應驚到,但還是鎮定神色把書簡放我懷裡轉身離開。
“什麼?學武還要看書?”我翻看了一眼,是《說劍》,我有點印象,應該是春秋時期莊子與趙文王讨論劍術的故事。
收拾完庭院我就回到廳堂同司馬徽行了禮後找尋了座位坐下,翻開書簡,依然是讓人頭大的繁體隸書映入眼簾:
昔趙文王喜劍,劍士夾門而客三千餘人……
臣之劍,十步一人,千裡不留行……
有天子劍,有諸侯劍,有庶人劍……
于是文王不出宮三月,劍士皆服斃其處也。
我拿起毛筆将斷句分開,又将不認識的字做了标識。暗暗道:“标點符号真心是偉大的發明!”
“先生,這個字念什麼?”我全部整理完以後就挪到司馬徽旁邊坐下,想了想标拼音是不是有點太丢人了,還是标注簡體字,反正我寫的字他們也不怎麼看的懂。
“孰”
“這個,還有這個……”
“謹,瞋,這是镡……”
……
“我還未曾見晴兒如此上心學習。”司馬徽微笑着不厭其煩的跟我解釋着。
“雖然這學藝是先生去說的,我也得争口氣,不能讓徐大哥覺得這徒弟收錯了。而且我倒要看看這學劍跟這文章有什麼關系?”這不就是文言文閱讀理解嘛,我上學時候做的多了去了。
司馬徽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低頭笑出了聲,卻什麼也不說。
“先生笑什麼?”
司馬徽擺擺手慢慢止住了笑。
“哎,徐大哥怎麼不在?”我環顧四周,發現今天确實隻見了徐庶那一面。
“哦,元直外出了。”司馬徽回道。
“又出去了?”我問道。
“嗯,你若無聊,這幾本關于劍道的也可以拿去看。”
司馬徽起身在書架上翻找了幾冊書卷遞了過來。
“還看呀?這本我還沒吃透呢!”
“不急,慢慢看。”
……
三日後徐庶回來了。我小跑着去跟他炫耀這幾冊書我都看完了,他聽到後卻看着沒有太大的興趣。
“你讓我看的,不考考我麼?”我一股腦都放在徐庶懷裡。
徐庶翻開書簡看到上面的各種鬼畫符标注,笑道:“有心了。不過為何要考你?這與學劍并無關系。”
“那你為什麼要我看?”我不解道。
“哦,我外出這幾天怕你無趣,跟先生商量着給你找幾本書看,你又喜歡劍術,故……”徐庶接着說:“我走的有些匆忙,先生沒與你說。”
“……真的隻是讓我看看。”我終于知道前日司馬徽為什麼笑的那麼開心了。
“不然呢?”徐庶又往後翻看了下,說道:“不過你這字還要多練。”
“……是。那你去幹什麼了?”我好奇道。
“這不是你這個小孩子該問的事。”徐庶收了書簡,熟練的敲了我的頭。
“你......”真是越敲越順手了他。
“這天馬上入暑了,時間便放在早晨吧。自明日起辰時練武。”徐庶神色認真道。
“好,多謝……師父。”我也正了神色恭敬的行禮道。
“師父麼?……聽着還不錯……”徐庶笑着出了廳堂。
……
翌日,我來到庭院時發現徐庶已經立在亭子處。
“師父早。”我快步湊了過去。
“拿着,這個給你。”徐庶點點頭,從身後拿出來了兩把木劍,将其中一把遞給我。
“你外出買這個了?但是為什麼是木劍呀?師父。”我接過劍不滿道。
“就用這個吧,真劍若傷了你先生可要找我了。”徐庶說完,随手挽了一記劍花,然後身體随着劍刺了出去:“此為刺劍。”又順勢木劍一橫,斜着向上擊出:“此為截劍。“”此為劈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