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迷迷糊糊跑完步回來,我攤坐在席間哈欠連天,即便我用書簡擋了臉還是引得司馬徽三人頻頻看過來。
我索性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沏了新茶給三人放了過去。
“師父,你嘗嘗。”遞給徐庶的時候我故意恭敬的說道。
“好。”徐庶正低頭看書,并未在意。
我回座位一口将杯中茶飲盡,看着徐庶端起杯子,我慢慢往門口挪動。
“噗嗤!”徐庶一口把茶吐了出來。
“元直這是怎麼了?”司馬徽問道。
諸葛亮也放下了毛筆看着徐庶。
“葉晴!你竟然往我茶裡放鹽巴?!”徐庶也顧不得回答司馬徽,書簡一扔起身就要追過來。
我看着徐庶氣急的樣子,拍手大笑道:“這是我新發明的鹽茶,師父為我第一個品茗,應該感到榮幸。”
“哈哈哈哈哈......”司馬徽和諸葛亮也大笑起來。
“你給我站住......”
我邁步就跑,一溜煙兒跑到了後院,真是痛快!我的困意都消散了。
擡頭間發現幾日不注意,院中的桃樹的枝丫上已結出了許多花蕾。
肩上猛然被拍了一下,我擡腿要跑卻被拽了回去。
“連師父都敢戲耍了?”徐庶捏着我的肩膀,聲音炸的耳朵疼。
“這話說的,到底是誰先欺負誰的?我這肩膀到現在還酸痛呢!”我回道。
“你肩膀酸痛是因為平日裡疏于練習,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徐庶振振有詞。
“是是是,師父說得對,我以後保證不偷懶。”我說完,一指桃樹上的花蕾又說道:“師父,你看,這桃花快要開了。”
“是麼?”徐庶順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
我趁機一轉身來到他身後的諸葛亮旁邊,早上我就發現了他看着是一點都不困,好像昨夜熬夜的隻有我一人一樣。
“孔明,你幾時起的?”我輕聲問道。
“應是卯時。”諸葛亮怔了一下,亦輕聲回道。
“醜時睡卯時起。”我算了下:“不到兩個時辰,所以你不困麼?”
諸葛亮笑着輕輕搖了搖頭。
“說起來,我們就是在此相識的。”徐庶說着,轉頭看着我和諸葛亮:“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
“那還要感謝師父陪我做書簽,釀酒。”我說道。
“都是小事......嗯?你釀的酒呢?”徐庶突然問道。
“啊!對啊!我的酒......”我敲了下腦袋,圍着桃樹轉了一圈:“師父走的時候我給埋樹下了。”
“為何要埋樹下?”諸葛亮不解道。
“想着等着師父回來再打開,又怕放在那裡被别人拿去喝了。”我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結果你自己都給忘了。”徐庶調侃道:“那不如現在就挖出來嘗嘗吧。”
我說了句“等着”,就信心滿滿的去尋了個鏟子又回到桃樹下。
“杵着半天了,你倒是挖呀?”徐庶有些不解道。
“需要幫忙麼?”諸葛亮也問道。
“那個......”我舉起鏟子雙手一攤:“我忘記我把它埋在哪了。”
“你還真是......”徐庶湊了過來,指着桃樹四周說道:“索性這一圈都挖了。”
“都挖了,你想看李伯把我扔出去呀?!”我眼前浮現李伯嫌棄的表情,拼命擺了擺手。
“怎麼?還有你不敢惹的人?”徐庶笑了起來。
“我那是尊老。”我回他:“要不你們去忙你們的,我再想想。”
徐庶伸手一攬諸葛亮的肩膀:“走,孔明我們下棋去。讓她自己折騰吧。”
諸葛亮想了想,對我說道:“姑娘在埋酒之後,可曾為桃樹松過土。”
“沒有。”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多謝。”
諸葛亮亦回了我一個笑容,然後跟着徐庶離開了。
我先将桃樹周邊的雜草清理了下,仔細看了土地,有一處顔色比周圍深一些且凸出來一些。
應該就是這裡了,我心裡想着拿起鏟子便開始挖,一邊挖一邊吐槽自己真是電視劇看多了才會把酒埋在這裡,放進地窖封起來寫上字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