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回國的第二天,琴酒就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什麼叫做‘收手等于死亡’。
而現在,她把這句話還給他。
琴酒自是聽懂了笹花杏奈的言外之意,他從伏特加手裡接過紗布随意纏了兩圈。
潔白的紗布包裹着修長的脖頸,配合着冷白的皮膚,下滑滑動的喉結,仿佛是為琴酒量身定做的脖圈,帶着磨人的禁欲味兒。
一陣輕笑聲在倉庫回蕩開來,配合此時冷凝的氣氛聽起來極為詭異,卻是琴酒有生之年的肆意分貝。
"Gin,honey身上的傷可不輕哦。"貝爾摩德走到兩人之間,以一個絕對保護的狀态遮擋住了琴酒看向笹花杏奈的視線。
"嗤。"無意義的冷哼後琴酒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基爾身上。
嗡--
賓加感受到了口袋的震動,随意瞥了一眼。
"基爾,你在想什麼。"琴酒的槍口再次對準了基爾,"剛才我跟提亞瑪麗亞打鬥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看熱鬧。隻有你,似乎很緊張?"
看熱鬧這種心态在組織是正常的,畢竟組織裡就沒幾個正常人。反倒是剛才一直緘口不言的基爾,奇怪的不像話。
基爾喉間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她剛才在頭腦風暴啊,這能說?
"你不能因為我對這些沒興趣就主觀臆斷我是卧底吧。"基爾努力放自己看起來很淡定,"畢竟你剛剛已經污蔑我是日本公安一次了。"
基爾特地咬重了‘污蔑’這兩個字。
沒等琴酒發作,賓加突然插話說,"我可沒興趣陪你在這玩過家家的把戲琴酒,我要走了。"
賓加本就沒什麼嫌疑,放他走倒是沒什麼。隻不過,這純粹是對他威嚴的挑釁吧?
琴酒手腕一扭,一枚子彈精準地擦過賓加的頭發,頭上那原本紮緊的玉米辮被子彈削掉了幾縷,有些突兀也有些難看。
"琴酒,你還想打架嗎!"賓加心疼地捂住還透着淡淡焦味兒的頭發,語氣強烈不滿。
琴酒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賓加。他一句話都沒說,可似乎又什麼都說了。
賓加額間的青筋繃起,那雙厚重的唇被他咬出了齒痕。他似乎是想要發作,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甩手離開了倉庫。
"大哥,就這麼放賓加走嗎?"伏特加弱弱地問了一句。
"随它去。"
琴酒這是将賓加開除人籍的意思。
"Gin,就算你真要查也不急在這一時吧。"波本的語氣生硬且冷淡。
笹花杏奈身上的傷跟琴酒那道小口子可不一樣,因為疼痛此時笹花杏奈的臉上浸透了汗水,慘白得宛如午間電影頻道的女鬼。
貝爾摩德舉起手機晃了晃,"Gin,放honey去醫療所治療,其他人可以先進審問室。"
說着她又補充了一句,"這也是朗姆的意思。"
朗姆。
琴酒在嘴邊輕念了一遍,終究是松口了。
"喂喂等一下。"基安蒂錯愕地指了指自己,"我也要進審問室?"
科恩,"同問。"
琴酒冷淡地收起了伯.萊.塔,"除了貝爾摩德,所有人都要去。"
翻譯成人話,除了貝爾摩德這個絕對不可能是叛徒的‘關系戶’還有他自己,所有人都要去。
比起自己一個人進,自然是所有人一起進更有機會一些。自己本身酒杯琴酒懷疑,基爾也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提出異議。
基安蒂是莽,可也會看臉色。不就是進個審問室,她問心無愧才不怕。比起那個,她更怕琴酒不耐煩後直接當場開槍。
貝爾摩德先把笹花杏奈送去了醫療所,其餘的所有人則是在被沒收通訊設備後一個個關進了組織的審問室。
在日本的組織成員,能夠擔任審問的也就隻有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了。哦對了,還有個隻能通過電子設備露面的朗姆。
琴酒,貝爾摩德負責審問基爾,伏特加跟朗姆則是負責波本。卡爾瓦多斯,基安蒂科恩之類的隻是走個過場。
重點的懷疑對象,還是在波本,基爾之間。
至于笹花杏奈這邊,她也沒想過打完鎮定腦子迷迷糊糊的時候眼前的屏幕裡突然出現了一道從未見過的身影。
與其說是身影,更不如說是---烏鴉剪影。
笹花杏奈一下子睡意全無,她強迫自己的頭腦盡量保持清醒。
"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