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脖間傳來的刺痛感讓賓加的大腦就高度興奮了起來,他咧嘴笑着,露出唇角的尖銳虎牙,"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有這麼瘋?"
交疊着雙腿,笹花杏奈的嘴角抿成一條線。
"啊,我知道了。"賓加握拳,似乎是悟了,"你想幹掉琴酒給波本開路?"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臉上總算有了幾分笑意,"看來你還不算太蠢。"
不,現在蠢的是你。
賓加在心裡默默補充着。
為了一個波本,不惜聯合自己一起對付琴酒,提亞瑪麗亞的腦子絕對不清醒。
琴酒可不是随便的什麼阿貓阿狗,要不然他也不會忍對方到現在了。不過嘛...
"說說你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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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琴酒收到賓加消息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垃圾短訊。要不是最後的落款是Pinga,他差點直接忽視過去。
隻是,賓加不是被抓了嗎?
又反複看了幾遍短訊,确定自己沒看錯後,琴酒的嘴角挂起了一抹躍躍欲試的笑容。
【後天下午五點,杯戶港,派人來接我。---Pinga】
這種莫名的短訊,哪哪都透露着一股陷阱的味道。先不論賓加是怎麼在重重包圍下從美國逃回日本的,他到底透露出了多少組織的消息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最大的可能,這是針對他的一個圈套。
琴酒的手指輕點着大理石桌面,他嘴邊挂着的笑容讓伏特加看的十分驚悚。
是誰又惹到大哥了?大哥居然笑了!
天地良心,他上一次看大哥笑很快就有人倒黴了。
這邊的琴酒沒注意到伏特加的異樣,他的心裡已經有了考量。
撐死不過是一場針對他的鴻門宴。既然打着賓加的旗号,他還挺好奇到底是不是賓加本人的。
如果是賓加就算了,如果不是...
琴酒的眼底劃過一絲狠戾。
不論是誰,隻要敢算計他都必須付出點代價。
說起來,他倒是挺希望能在後天的隊伍裡,見到提亞瑪麗亞的。畢竟,對方真的像極了公安的走狗啊---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杯戶港,琴酒早早地就站在了港口的位置。他的那頭長發被海風帶起,厚重的黑色風衣在風中發出陣陣布料摩擦聲。
不過令人好奇的是,他頭上的那頂上世紀黑色禮帽居然沒有被吹飛。
一艘回港的船隻緩緩駛來,船上的船員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面容冷峻的男人。
忽略掉那些惹人厭煩的眼神,琴酒微微仰頭,目光放遠。
就在船員卸貨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被琴酒很好地捕捉到了。
是女裝的賓加,但也未必。
插在兜裡的手緩緩搭上了伯.萊.塔,琴酒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個女人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
"居然是你親自來接我啊,琴酒。"出口的欠揍男聲,脖間也沒有什麼類似變聲器的項圈。
如果這不是貝爾摩德在跟他開玩笑,那就隻有賓加這一個可能性了。
琴酒厭惡地笑了聲,"動手。"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數枚子彈沖着賓加身後的船員方向掃射過去。隻是那些船員的反應也很快,一個個借助着船隻上的貨物掩體完美隐藏身形。
"嗤--你果然還是背叛組織了啊,賓加。"琴酒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賓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琴酒插在兜裡的手,語氣玩味兒,"我可沒有做對不起組織的事啊琴酒。反倒是你,來接我居然還安排了那麼多狙擊手,你居心何在啊?"
敢奔赴鴻門宴的琴酒固然很勇,現在看來還是單槍匹馬站在空地上的活靶子賓加更勇。
遠處的天色逐漸變得暗沉。盡管太陽的溫度還十分柔和,可天邊的那抹晚霞早已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幾團成群結隊的厚重雲層。
風雨欲來。
"我居心何在?"琴酒緩緩舉起熟悉的銀色伯.萊.塔,"處理叛徒,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琴酒并不在意賓加本身是否背叛,真相并不重要。他追求的,不過是一個結果。
看着琴酒的眼神,賓加知道對方是動真格的了。他笑了,笑得格外放肆,好似從未将任何人放在眼裡一般,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更笑得令人煩躁。
"真不愧是你啊,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