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抱住他的手臂,一人在後面‘侵犯’,另一人在旁邊做記錄。
拍照的人道:“你倆也把褲子脫了,捂着他嘴讓他臉朝鏡頭,算了,側臉就行,省得拍着他不樂意那樣。”
“啧,為了那小子,老子他媽犧牲大了。”
陳志成意識到他們想拍什麼,不敢想他們拍這種照片是要做什麼,猛地開始劇烈掙紮起來,“放開我!”
後面的男人不耐煩,啪的一巴掌抽在陳志成屁股上,還捏了兩下,吓得陳志成一瞬動都不敢動了。
“你别說,其實他長的也還湊合,就是壯了點兒。”
“那要不你真來,我錄下,說不定還能賣。”
男人這話一出,更是把陳志成吓得不行,生怕他們來真的,再不敢掙紮。
“滾犢子吧,趕緊拍,快點完事得了。”
陳志成身前身後兩個的男人都扯了褲。
他們幾個本也是葷素不忌的主,陳志成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小白臉,他們不嫌棄,甚至覺得還不錯。
就是嫌這人長的太壯,不合口味。
從鏡頭裡看去,陳志成被前面的男人抱着,身後的男人壓着他,腦袋被迫向上仰着搭在前面男人的肩上,像是在享受。
光溜溜的六條腿,怎麼看都是三個人在野外找刺激。
都是自願的。
拍照的人拍的很巧妙,照片裡的三個人,一個帶着口罩,一個被陳志成的臉擋住,整張照片裡,能清楚看出是誰的人,隻有陳志成。
“好了,撤吧。”
健碩男子在松開陳志成之前,大手不老實的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啧了一聲道:“要是他在小點就好了,可惜老子不好他這口。”
陳志成整個人僵硬的像條被風幹了的魚。
“那你剛才不說?要不換換口味?說不定能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呢。”
“滾滾滾,老子不管男女都喜歡嬌小的,新世界的大門你們自己留着踹吧。”
三人一陣哄笑。
陳志成在被放開的一刻,顧不得反擊,第一時間提上了自己的褲子。
整理好自己之後,發現那三人竟然慢悠悠的走,一點也不擔心他反撲,就像料定了她沒有這個膽子。
陳志成還真沒有。
這三人怎麼看都是練家子,他一個男的,被拍了就拍了吧,還能怎麼樣,沖上去再被打一頓,得不償失。
陳志成咬咬牙,撿起躺在地上的公文包拍了拍土,轉身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裴硯從導師那裡下課出來,心情很好。
手裡拿着鑰匙,鑰匙環在手指上轉了幾圈,啪的一下被他的大手抓住。
裴硯路過菜市場,準備去買些應季的水果,他常來,不管多大年齡的人都喜歡長得好的人,這邊賣菜買水果的阿姨好多都認識他了。
在沈城,和陌生人搭話那都不叫外向,那叫常事。
裴硯笑着謝了大媽多塞給他的兩個桃子,又朝着旁邊和他打招呼說又來啦買點啥不的阿姨說了句不用了,熟練的無視來自各種年齡段的成熟男人各色情緒的視線,拎着東西離開。
路過賣海鮮的攤位,裴硯看了眼螃蟹的價格。
八十塊一斤。
“老闆,來點螃蟹,要母蟹。”
裴硯左手拎着水果,右手拎着悉悉索索動着的一袋螃蟹,離開了菜市場。
在回蕭政家的路上,忽的拐了個彎走上了另一條路,走了一陣子,到了另一個小區裡。
老小區比起蕭政住的地方設施還要老舊。
裴硯走進黃色燈光的單元樓道,脫落的牆皮,紅色藍色包着隔溫材質東西的管子立在一角,地上髒亂,長時間的污漬已經清不掉了,牆上貼着寫着各種類型的小廣告,合法違法的都有。
裴硯無視這些,邁步上了三樓,拿出要是打開了右側的房門。
屋内的裝修風格一樣,是三十年前的風格,大卧室小客廳,卧室裡是紅色的木地闆,穿着襪子走進去會把襪子染紅。
這是裴硯原本的家。
和蕭政以為的不同,他有房子,但房本上是他爸的名字,他不願意住。
裴硯走進去,打開房間門。
牆上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
從包裡掏出書本,拿出書本中夾着的照片,小小的照片,他卻用雙手拿着,仿佛那一張薄薄的照片是什麼珍寶一般,貼在空位上。
仔細看去,會發現那滿滿一牆的照片中,都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
“啊切!”
蕭政揉了揉鼻子,看了眼正對着自己的窗戶,伸手關上了點。
天開始變涼了,要注意點别感冒。
上次的工作做完之後他又接了幾個小的。
知道昨天常聯系的老闆給他發來了個求助般的加急單子,文件很大,專業用語也很多,估摸着得做個三四天了。
老闆說急用,最長能給他五天時間。
算算日子,那天剛好就是陳志成結婚那天。
人一閑着,就容易胡思亂想。
蕭政也一樣,有了這個活,至少自己短時間内想不起那些糟心事了。
電腦一邊放着歌,一邊運轉着文檔,老舊些的機箱發出嗡嗡的聲音。
房間裡聲音很雜,填滿了蕭政的所有注意力,因此,裴硯回來時候的開門聲他沒有聽到。
直到裴硯敲了半天他的房門發現沒人理,試探着扭開門把時蕭政才從一邊查資料一邊做翻譯的充實工作中抽出注意力來,朝着門口的裴硯看了過去。
“有事?”
蕭政坐着的電腦椅是幾年前的款,為了坐着舒服,他買了個很大的椅子。
現在蕭政,兩隻光着的腳踩在座上,膝蓋擡着,整個人縮在椅子裡,扭過頭來看的樣子在裴硯眼裡和畫報一樣好看,即便畫中人有明顯的胡茬和黑眼圈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欣賞。
好想安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