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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風雨夜斬鎮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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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蕪閉上眼,腦中是風雪肅殺,硝煙彌漫的戰場。她遙遙立于雪地中,一望無際的雪色。

金國城牆上,懸挂着鎮北侯死不瞑目的頭顱,身體不知去了哪裡。旁邊的,是大周将領的頭顱。

她睡得極不踏實,噩夢纏身,渾渾噩噩的不知身處哪裡。一會兒恍如天際的美妙,一會兒如臨地獄的醜惡。

沈清安守在她榻間,為她掖好被角,試去額間的薄汗。

到傍晚雪停時,姜蕪才昏沉着腦袋醒來。

沈清安合上了書,讓安如海拿來了奏折。一邊批閱一邊品着熱茶。

“可以告訴我了嗎?”姜蕪問。

“陛下懷疑鎮北侯的忠心?”姜蕪繼續問。

她雙眼的紅腫還未褪去,發髻微微散亂。腦中那縷截斷的絲條,被重新聯結。她恍然明白,隻是不願相信。

姜蕪自小跟在鎮北侯身邊,習武練劍。印象中父親固執死闆,說一不二,卻給了她無限溫柔。兄長不成器,胞弟太年幼,鎮北侯将寄予姜之遠的厚望轉移到她身上。

将她作為男子培養,識文斷字,詩書禮儀。她不喜歡女紅琴棋,鎮北侯也随她願意。

他常給姜蕪說的一句話,“青山埋忠骨,馬革裹屍還”,他告訴那時還懵懂的姜蕪,“将士,要征戰沙場,為國死”。

眼中不知何時盈滿了淚,姜蕪擡頭,将淚水逼下。

沈清安放下茶盞,繼續批閱奏疏,口中疏離∶“鎮北侯赤心耿耿,忠貞不二。”

姜蕪冷下臉∶“那怎麼……”

沈清安放下折子,昏沉的眼神從奏疏上移到姜蕪身上∶“一個人的情緒會展現他的弱點。”

“你将情緒暴露給對手,和将性命相托有何區别?”

他的聲音寡淡沒有起伏,依舊冰冷疏遠,明明就在眼前,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朦朦胧胧的大霧彌漫。你既看不清他在哪座山,哪條河,也看不出他此時心緒如何。神秘莫測的像個假人,一塵不受,六根清淨。

“姜蕪,”他又一次叫住了她的名字,像虛無的飄渺空空。

“去和解。”

姜蕪不明白。

沈清安解釋說∶“自己,家人,敵人,生命。”

他說的寬泛廣闊,姜蕪依然不明白。

“心中無物,方能攬萬物。”

姜蕪似乎有些明白。

“鎮北侯确實忠心,卻不是忠于朕。”

所以,推波助瀾的,是父親忠心那人?

“那人是誰?”姜蕪問。

她極力隐藏心緒了,可還是忍不住流于表面。

“朕不知。”

“他掩藏的很好,三年來,明裡暗裡,朕調查了很多,但一無所獲。”

“就連那份信帛,也隻是悄無聲息的落到太後寝宮,連一點蛛絲馬迹都沒留下。”

“不僅是朕,太後也無從查起。”

“那人,深沉得可怕。”

沈清安凝目,手指曲張,骨節泛白。

這讓姜蕪想到了嘉谷山主在京都的那位貴人,是他嗎?

深藏不露,又掌控全局,連沈清安和太後都在他的算計内。

既然父親忠心于他,他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姜蕪攥緊手指。

“最多明日,前線的消息會帶到京都。”沈清安說,冰冷的眸子在想着什麼。

“沒有信帛,鎮北侯通敵謀反的罪名她沒有證據。依太後性格,不會輕易松手,極可能從鎮北侯全軍覆沒下手。那時,侯府的性命就拽在了太後手中了。”

沈清安說的事實。

唯一破局之法,是找到全軍覆沒的真正原由,鎮北侯身後那人是誰?

一方面,她還要預防太後拿出假的證據。就如上一世,證據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相信是鎮北侯通敵賣國。

她尋找夢中細節,冰天雪地中,除了屍山血海,狼煙四起,還有什麼?

姜蕪一遍遍搜索,回憶。

哪裡不對?

“太後會不會兵行險招,假傳聖旨,株連鎮北侯九族?”姜蕪提醒道。

沈清安一怔,玉玺印章,安如海可是清楚的知道放在哪裡。

他即刻喚來長風,暗地将玉玺換了位置。又讓長風帶了一支軍隊,重重保護鎮北侯府。

“鎮北侯的事,要有人來擔責。”沈清安說。這一戰慘敗背後,那雙手,是誰?

他們查不出。但明日,必須有人為此承擔代價。

終有一天,他會将他揪出,讓他償還五萬英魂的血債。

沈清安坐回椅上,讓宮人換了熱茶,繼續批閱奏疏。

“去休息吧,你也累了。朕看會兒就走。”

見姜蕪不動,沈清安說∶“朕已安排妥當,你放心。”

姜蕪思索後,在沈清安旁坐下。

“我陪你。”

她睡不着,一入夜裡,腦中浮現将士的铮铮鐵骨,和英魂散去的悲鳴。

沈清安默認的随她願意。

姜蕪低垂着眸,觀察起他的神色。他永遠的處變不驚,冷靜自持,任何事在他身上都看不到情緒。

這就是他說的不給敵人任何擊敗自己的機會嗎?

姜蕪不安的等待明日。

明日會怎樣?

她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等着沈清安恩施。她給林殊寫了信,連夜将母親和兄長胞弟接出府,去往城郊外的姜府别院暫時一避,等過了風頭,再回去。另外她将身邊的暗衛給了母親,一定一定要護好他們!

冬日的天黑得早,宮人點燃了宮燈,換了一盞又一盞,沈清安還沒批閱完。

她撫在案桌上小憩。一晃入夢,今夜沒有哀鳴,沒有北風呼嘯,平和得宛如仙境。

她穿着一身亮麗華服穿過大街小巷,走馬觀花的看起熱鬧。

一老漢攜孫子當街賣藝,說是這酷寒天裡他能憑空結出西瓜。

姜蕪來了興緻,駐足觀望,擠到人群中央。隻見那老漢将一枚瓜籽栽進花盆,姜蕪看得真實,确實隻是一枚普通瓜籽,小小一顆,無法另藏乾坤。而那花盆,也是從旁的酒樓借來的,泥土也從酒家裡挖了一捧。

姜蕪探着腦袋看他,寒冬臘月的,怎麼憑一顆種子結出瓜。

冰天雪地裡,看客們凍得上牙和下牙打起架,也忍不住想看看有多奇,有多妙。

隻見那老漢口中念念有詞,叽裡咕噜的說着什麼,姜蕪隔的遠,聽不清,像是咒語,她覺得新奇。

老漢捧着盆繞走一圈,讓孫子捧水澆花,慢慢的,潤了泥土,再捧下一把。

姜蕪和圍成一圈的看客一樣,聚精會神的等它開花。

開花開花,

先開了花,再結果。

你歡歡喜喜把花開,我高高興興把瓜摘。

老漢觀望看客一眼,有的人急不可耐,嘴裡沒了好話,有的讓他趕快些,天冷得人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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