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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分道揚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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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弘正醒來之時,天都已經黑了。屋子裡點了些煤油燈,晦暗的燈光下坐在床前的男人正用手帕擦着刀,一張冷冰冰的臉仿佛戴着什麼面具似的,望之令人生畏。見他醒了,男人停下擦刀的動作,頭也不擡地漠然道:“你暈倒了,是皇帝托我救你的。”

“多謝。”張弘正掙紮着撐起上半身坐了起來,向他微微一拱手:“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不必多問,我隻是奉命行事。”男人這次終于正眼看了他,一道淡紅色的疤從左邊眉心越過鼻梁貫穿到右邊臉頰,顯得格外猙獰:“皇帝要我轉告你,近日無事不要出府,免遭殺身之禍。”

沈夜北坐在刑堂外,聽着裡面不時傳來的慘叫,臉色也越來越陰沉。獄卒審了會兒沒審出什麼結果來,他便再也坐不住了,索性直接闖了進去。

“沈頭兒!您怎麼……”獄卒們還在發愣,沈夜北便劈手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鞭子,毫不猶豫地反手就抽了下去!他這一鞭極其用力,受刑的兇手實在承受不住,當即就吐了血。狠狠地一把攥住兇手的下颌,沈夜北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是誰派你來的,說!”

“呵呵,狗官!”兇手偏過頭去吐出一口淤血,翻着眼皮暼了他一眼:“老子就是革命黨,專殺你們這些魚肉鄉裡的狗官!怎麼着,害怕了?”

聞言,沈夜北卻沒再理他,而是微微側過頭去對其他獄卒道:“都出去,我來審。”

待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大門阖上,他才重新轉過頭來:“你,真的是革命黨?”

兇手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單看外表,和普通楚人沒有任何不同,根本不像之前截獲火/器時所見到的嚴溫良之流。對于他這一質疑,兇手又是狠狠對地唾了一口血沫,罵道:“廢話!老子就是革命黨,要殺要剮盡管來吧!”

“你在說謊。”沈夜北不為所動,冷冷道:“有人指使你刺殺蕭大人,還要你嫁禍于革命黨。是也不是?”

“……”

果然,兇手那一臉的悍不畏死上瞬間有了裂痕。于是,沈夜北乘勝追問道:“誰是幕後主使,告訴我,我給你生路!”

兇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沈夜北從他臉上的猶豫看到了希望,剛要繼續施壓,門卻又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三弟,他招了麼?”

“大哥不必費心。”沈夜北強壓着不安道:“這裡太髒,大哥回去休養吧。”

“這厮可是刺殺我的兇手,我豈能坐視不管?”蕭衍皮笑肉不笑地大步上前,歪着頭問兇手:“說吧,是誰派你來刺殺本官的?”

從他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兇手的臉色就變了。沈夜北正覺奇怪之時,兇手忽然高聲道:“我說,我說!是嚴……嚴溫良!”

興楚醫館每天都在夜裡戌時三刻才打烊。柳餘缺連打了幾個哈欠正要歇息,就聽外面催命一般的拍門聲響了起來。他甚是不悅地皺了皺眉,随手披上外衫趿拉着拖鞋就去開門,卻冷不防被個挾了一身戗風冷氣的人給死死地摟在了懷裡!

“三弟,你怎麼來了?”一切實在太過突然,柳餘缺詫異地任他抱着,怔在原地。沈夜北保持着這詭異的姿勢大概一分鐘之久,才如夢方醒般松了手:“二、二、二哥,我……”

柳餘缺更驚訝了。

在他的記憶裡,沈夜北這個人确實是個外冷内熱的性格,内裡雖然一腔赤誠,但在表面上從來都是冷冰冰的,也從來都沒像今天這般失态、這般魂不守舍過,以至于竟結結巴巴的像個傻子。定了定神,他也後知後覺地一拍腦袋:“這麼冷的天兒你穿這麼少,想凍死啊?跟我進來!”

進屋之後,柳餘缺才發現沈夜北的臉已經凍得青白青白的了。他那雙妖冶的綠眼睛血絲遍布,向來梳理一絲不苟的長發也頗顯淩亂,像是逃難過來一樣狼狽不堪。接過柳餘缺遞過來的熱茶,他有些赧然地垂着眼簾,長長的睫毛斂下來,兩把小扇子似的:“唐突造訪,抱歉。”

“這麼晚還來打攪本大爺休息,想必是出了天大的事。”柳餘缺不在意地一拍他後背,大大咧咧道:“怎麼了?來來來,給大爺我從實招來。”

“襄城戒嚴了。”沈夜北顧不及再客套,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蕭衍遭人刺殺,兇手自稱是嚴溫良派來的革命黨人,現已伏法。蕭衍意欲借題發揮,對襄城革命黨人展開地毯式搜捕。”

他這短短兩句話裡信息量極大,以至于柳餘缺消化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大哥來了?有人刺殺他?刺殺他的人自稱是革命黨?還說是嚴先生派去的?”

“不錯。”

沈夜北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肅穆,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柳餘缺的右手:“二哥,蕭衍……他變了。從現在起,你一定要小心!”

“大哥變了?”柳餘缺還是原來那副不知死活的樂觀模樣:“你都多少年沒見着他了!算起來你和他……”忽然後知後覺地醒悟了過來:“等等,他什麼時候來的?”

“三天前。我從你這裡回了襄城縣衙,見到了蕭衍,他說他是為未婚妻蘇嬰而來。”

“哦,原來他都成了蘇嬰大小姐的未婚夫啦。”柳餘缺經他這麼一提醒,這時也反應過來,笑道:“不過,你剛才說什麼來着?大哥想借題發揮圍剿革命黨?何以見得?”

沈夜北沉聲道:“兇手分明隻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百姓,而據我所知,你們複興黨目前還未向民間發展擴*張;他行兇之際喊的是‘殺狗官’,這與你們複興黨‘反封建專/制,興民*主共*和’的主張有天壤之别。最重要的是,兇手原已默認其并非革命黨人、且就快交代幕後主使了,卻在蕭衍到來之際突然改口,堅稱是嚴溫良遣他行刺——”

他忽而反問:“嚴溫良現在還在荊州麼?”

柳餘缺也斂去了笑容,正色道:“早就不在了。我是接替嚴先生來的,所以……”

“也就是說,他現在根本不在這裡,何談發号施令派人刺殺。那麼為何兇手會栽贓陷害于嚴先生,你明白了嗎?”

柳餘缺不是傻子。經沈夜北這麼一提醒,他也隻得點點頭:“你說得對。大哥他傷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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