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生隻喜歡男人,對麼。”被*ya上床的時候,沈夜北居然沒有半分驚慌。蕭衍緊緊地閉着嘴,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那張惑亂衆生的臉上,可醞釀了許久卻仍沒有“感覺”,萬分尴尬之下他決定去尋些壯*yang*藥,就聽耳邊輕笑一聲:“怎麼,改變主意了?”
蕭衍尴尬地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宛若一尊貞潔烈女。
“天生隻喜歡男人的斷袖,隻有當處于下位時,才能獲得最大限度的快樂。”沈夜北暧昧地壓低了嗓音,擡起不甚靈便的左手,撫了撫他的臉:“不如,我來‘伺候’你吧,大哥。”
……
許久。室内煙香散盡,靜得隻能聽到兩人彼此的呼吸。過了一會兒,蕭衍有些茫然道:“老三,我……”
這一瞬間,他又成了多年前雁回村裡那個成日流着大鼻涕、頭腦不怎麼靈光的傻小子。可身旁躺着的這個沈夜北,卻再也不是曾經那個雖然慣常冷臉毒舌、心卻還算天真的“小怪物”了。
“今天的事,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反正将死之人,帶進棺材也好。”沈夜北似有意似無意地拂開他額前一縷碎發,微笑道:“至于你麼,随意。”
蕭衍感覺自己被人憑空抽了一嘴巴,臉火辣辣的疼。老三這話說的,簡直就像對着某位無辜被睡的娘們兒許諾負責的渣男一樣!這樣想着,他負氣似的拍開對方的手,一邊忍不住盯着對面那雙勾魂攝魄的灰眼睛看了又看:
真是……美得驚心動魄,令人心悸。
“老三,這才是真正的你,對吧?”半晌,蕭衍喃喃問道。他屁股疼得厲害,但不敢摸,怕再被對方看到,于是隻能說些有的沒的轉移話題:“之前在襄城,你對我百依百順、卑躬屈膝,都是裝的?”
“是。”沒想到,沈夜北承認得也十分痛快。
他現在,确實也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
“你為什麼要幫革命黨?因為老二?”蕭衍皺眉道:“你喜歡他?”
這回,沈夜北卻沒有立刻給出回答。他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道:“不知道。”
這也是句實話。剛才他已經在蕭衍身上證明了——他其實,根本就不喜歡男人。如果不是因為那“藥”的藥性過于猛烈,整個過程恐怕堅持不了幾分鐘,他就得陽*痿加嘔吐不止了。
那麼,又是為了什麼,向來理智至上的自己竟做出這等蠢事,把命搭進去也要救走柳餘缺?
蕭衍哼了聲,似乎對他的回答不怎麼滿意:“老二長得比我秀氣,跟個娘們兒也差不多,你喜歡他也能理解。”說這話時,他根本沒想過這世間“斷袖”寥寥可數的事實,自顧自又道:“知道基輔羅斯和大洋國人要救你的事兒了吧?我能想法子讓太後開恩,饒你一命。實在不行,……我也能想盡一切辦法救你出去。”
如今已經“得了便宜”的沈夜北自然不會賣乖,這次理所應當地沒再冷嘲熱諷。“好意心領了,你幫不了我。”
蕭衍氣急,剛想反駁回去,沈夜北就占了先機:“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