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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番外三:一見鐘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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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楚慕受到的監視明顯寬松了許多。

出乎他意料的是,事後諾瑪竟沒有帶走“對面相思”,而是把它留在了石室之中。她本人也沒再像從前那般日日夜夜地守在他身旁——作為陰陽縱橫道的“智者”,諾瑪雖然年紀還小,卻也有不得不處理的事務。

一日黃昏時分,來送晚飯的看守像往常一樣走進來,将菜肴放在案上,卻沒有如往日一樣立刻離開。楚慕并沒有擡頭,于是看守隻得輕咳一聲:“殿下,是我。”

聲音頗有種雌雄莫辯的别扭之感,然而聽在楚慕耳中卻甚是親切。他總算纡尊降貴一回,放下手中看了大半的西洋小說:“居然是你。”

“裝什麼蒜,不是你讓人向天機處求救的嗎?”

看守繃了又繃,最後還是沒繃住,大笑起來:“喂,我說楚老二,你最近是不是圓潤了那麼一丢丢啊?不會吧不會吧,真有人坐牢都能把自己吃胖了?哈哈哈哈!”

話音陡然一轉,八卦之氣撲面而來,咧嘴嘿嘿一笑:“咱倆婚約還沒正式解除呢。當着老子面兒泡小姑娘——你他媽真想讓老子當綠頭王八啊?”

“不急。再過些時日,退婚書定送至貴府中。到那時,你我就都重歸自由之身了。”楚慕笑眯眯的。

“看守”——也就是太師林靖之女、差點就成了太子妃的林樞滿意地點了點頭,随即又皺起了眉:“哎?一碼歸一碼啊。退婚書一旦下到我家,殿下你和林家的仇從此可就結下了。”

“嗯哼。”

“那老子的名聲呢?”

“真是抱歉。”

“還沒過門就被退婚,不知道黃花大閨女的名聲多重要嗎?”林樞理直氣壯道:“得加錢。”

“怎麼,你那位小嬌妻賭錢又賭輸了?這次不會又連衣服都輸光了吧?”

“……關你屁事。給是不給?”

“好好好,給給給。”楚慕随随便便地敷衍了句:“算我欠你個天大人情,活該幫你養老婆。”

目的既已達到,林樞便不再與他饒舌,掏出鑰匙就要解開他的手铐。卻不料楚慕居然躲開了:“還不是時候。”

“……不是吧。”林樞張口結舌:“坐牢坐上瘾了這是?”

楚慕不答反問:“長話短說。你聽說過苗疆有一種能制人心智的蠱術,名為‘對面相思’的麼?”

林樞撲哧一聲:“對面相思?這什麼鬼名字,比最窮酸的秀才還酸掉牙。不過控制心智的……倒确實有一個。聽說原來是五毒教下任聖女‘發明’的,叫什麼來着……啊,叫諾瑪!不過她後來……”

楚慕不客氣地打斷她:“這些都不重要。我隻想知道,這種蠱術如何操縱?”

林樞:“還能怎麼操縱。苗疆的那些東西,原理還不都是一樣的嗎?母蠱種施蠱人體内,子蠱種受蠱人體内,結了。……你是不是想要這隻蠱?這可不太好辦——諾瑪的這隻據說是她誤打誤撞才煉出來的,别說他人搞不到‘配方’,恐怕就連她自己都無法複刻。”

頓了頓,她歎息道:“唉,可惜這孩子幾年前就失蹤了……”

林樞既然能扮作看守成功混進來,想必至少已經準備了數日之久。以他對她的了解,這女人雖然慣常大大咧咧,但心思缜密、關鍵時刻絕不含糊。連她都不知道此間主人正是諾瑪,想必諾瑪迄今為止,也隻告訴了他一個人她的真實名姓。

想到這裡,楚陵也不知因何緣故,心中忽然有些唏噓。

可這一星半點的唏噓,并不能阻止他将做之事:“若制蠱之人以血飼蠱,會怎樣?”

“以血飼蠱……哦,這也就意味着這隻蠱隻聽提供血飼之人的命令。旁人想用,隻有兩種辦法。”

說到這裡,她隐約已經意識到,眼前這位曾經的未婚夫究竟要做什麼了。可這不關她的事——因為即便她不說,以他的性格最後也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第一種就是血飼之人自願把蠱渡給他人,稱作‘渡蠱’。第二種更簡單些,隻要跟血飼之人交**合即可——說白了,就是上床。”

這次楚慕沉默了很久。

林樞見他一直不說話,便試探式的提醒了句:“還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如果你留在這裡就是為了它,首先你必須找到諾瑪。即便你找到諾瑪、成功拿到她的蠱蟲,蠱蟲也未必隻聽從你一人。”

“說詳細些。”

林樞道:“苗人血飼之蠱與尋常蠱毒不同。最先以血飼蠱之人稱作‘先主’,易主後之人則稱作‘新主’。若先主仍存活于世,那麼蠱蟲有一定概率反噬新主;即便不反噬,也極有可能仍可為先主所用。”

她稍稍加重了點語氣:“所以殿下,你須想好此事該如何抉擇。”

楚慕微笑了下,難得正經一回:“多謝。”

“既然殿下還不想走,我也不好強求。”林樞沖他拱了拱手:“後續接應的人也快到了,殿下且自珍重。告辭。”

——————————

忙碌的、看不到楚慕的日子終于熬過去了。諾瑪幾乎是剛剛放下宗門内的擔子,就飛也似地回到了山洞石室之中,去見自己的心上人。

楚慕近來又弄出了新的“幺蛾子”。神仙醉向來隻有藥丸,可他竟要求藥廬裡的門徒們将神仙醉的原材料煉化成了一種全新的“煙”——

諾瑪再次見到楚慕的時候,他正斜倚在軟榻上有滋有味地吸着一種旱煙似的東西。煙霧缭繞之中,俊美到妖冶的男人長發傾瀉于肩頭、再沿着鎖骨流落地上,宛若銀河落于九天。

煙氣四處彌漫,掩去了他大部分的面容。唯有左眼下方那一點殷紅如血的淚痣,因着輕薄的煙霧襯托反而愈發清晰,為這張雪白姣好更勝女子的面容,又平添了七分媚色。

諾瑪年紀還是太小,目前的人生閱曆尚不足以讓她理解什麼是“愛情”。但與生俱來的本能卻告訴她——即便朝夕相處、早已習慣了他驚人的美貌,可最終她還是再一次心動了。

這種心動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諾瑪,我想,我可能也開始喜歡你了。

這些天來她總是反複念着這句話。每在心中默念一遍,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感覺就會五内流轉。如果非要描述的話,用一種味道來形容便再恰當也不過了。

酸中帶甜,卻又難掩苦澀。

楚慕,我……可以相信你嗎?

她迷茫地望向煙霧中的男人,忽然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他真實的模樣。巧的是這時楚慕也恰好注意到了她,便很自然地沖她招了招手:“諾瑪,過來。”

諾瑪,過來。到我身邊來。

這是一句咒語——一句隻對她一人生效的咒語。而諾瑪也就真的應了這句咒語,心甘情願地聽了他的吩咐,坐到榻上。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他臉上不太正常的潮紅:“你是喝酒了嗎?”

“再過來一點。”

諾瑪聽話地挪了挪身子,又靠近他一些。細碎的鐵鍊聲輕響,楚慕摸了摸她的頭頂,聲音有些沙啞:“跟我走吧。”

“……”諾瑪怔了半晌,才終于想起來自己該說些什麼:“我說過的,你如果離開這裡,會死的。”

“十幾年後的事,誰會在意。”楚慕無所謂道。諾瑪怯怯反駁:“可你們中原人不是常說,好死不如賴活着嗎?”

“在我這裡,從來都是賴活着不如好死。”

楚慕懶洋洋地笑着:“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及時行樂,懂麼?”

似有意似無意的一句話,卻幾乎是直白地在勸她——放下責任吧!不是喜歡我麼?我帶你走,給你快樂。至于以後的事,讓它們統統都見鬼去吧!

諾瑪猶豫了很久。可是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态度十分堅決:“我不能走。”

她年紀還小,不是很懂自己肩上擔負着的究竟是什麼。她隻是因為常年接受關于“責任”的教化,形成了如今的思維慣勢罷了——哪怕為了連她自己都不懂的“責任”,她将一生都無法離開這個地方,也無法改變。

人是可以被洗腦的。而且年齡越小、見識越少,洗腦效果就越是立竿見影、根深蒂固。

“我不能走。”

像是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一般,她又重複了一遍:“你也不能走。”

自己不能走,是因為“責任”;他不能走,卻是因為她的私欲。哪怕沒有那二十年内必死的預言,她也不願放他自由,任他離開自己——她沒法想象失去他的未來!

諾瑪忽然不敢再看他的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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