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神教的事情我管不了。但，若我将來有足夠的能力，必會在全國範圍内推行男女平權——包括這裡。”

“……”

秦兵沉默半晌，忽然面向沈夜北鄭重地鞠了一躬：“秦兵，恬顔代表這個時代的所有楚國女性，向公子緻謝。”

“我這麼做是出于實用主義考量。你不必謝我。”

沈夜北這次倒是毫不猶豫地扶她起身，淡淡道：“任何一個國家或者民族，都不可能隻依靠一半‘人’就能支撐起來。走吧，該談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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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北所謂“正事”，自然是與開戰密切相關的。與開戰有關的正事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不過幾項：

确定戰略方針、整頓兵力、制備軍械、籌措軍饷糧草及運輸。

能在民間東瀛人開的小酒館裡談的事情，自然隻能跟“錢”有關。果不其然，三人在包間的榻榻米上坐了沒多久，就有一位紅發藍眼的西洋人走了進來——

紅發，凱爾特人。全世界所有白人裡，隻有凱爾特人天生紅發，而凱爾特地區又屬于英吉利帝國：因而無需他人介紹，秦兵就已經猜出這位“特使”的身份了。

然而她還是猜錯了。

“沈先生，這位就是大洋國聯邦銀行駐大楚總幹事，查理·霍爾姆斯先生。”

金雪姬起身為雙方介紹道：“查理先生，這位就是妾身之前與您提起的沈夜北，沈将軍。”

“哦，久仰，久仰！”

查理·霍爾姆斯顯然是個“楚國通”，一口漢話标準得像是土生土長的楚人。握手完畢，兩人重新坐回各自座位上，沈夜北先開了口：

“查理先生為洽談合作一事，千裡迢迢從京都而來，辛苦了。”

短短一句話裡，就把對方的心态赤-裸-裸地剖白于桌面之上，饒是崇尚直爽之風的西洋人臉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不，将軍誤會了！鄙人這次并非專程為此而來，而是……”

随即臨場發揮，胡編一句：“受上級所托，來此地考察的。哈哈哈哈。”

還沒開始談正事，自己的氣勢就莫名其名矮了對方一頭，查理臉上的職業假笑也挂不住了。好在沈夜北給他留了最後一分顔面，沒再窮追不舍：“那就好。雪姬。”

金雪姬柔柔地笑了笑：“先生，此前該商談好的合作細節，都已經談好了。”

沈夜北于是又轉向查理：“白銀兩千萬兩，借期十五年，利率就按之前談好的标準。沒有問題的話，今天我們雙方就把條款敲定下來，簽字吧。”

“……”

絲毫不出他意料的，查理果然臨場“變卦”了。

這位紅毛藍眼的洋鬼子将身子往前一傾，壓着嗓子道：“别急啊，沈将軍。在談這件事之前，鄙人還有另一筆‘大買賣’，要和将軍好生談談——”

輕輕吐出兩個字來：

“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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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古代朝鮮女性不能由異性醫生看病，是史實。但女性并非不可行醫，古朝鮮也有“醫女”這一行業，但地位十分卑賤。此處架空曆史是為化用，請勿較真。

注2：榮譽謀殺，即兇手謀殺家庭成員以達到挽回家族榮譽的目的。受害者大多數是女性，亦有部分男性。被殺害的原因主要有被強-奸，被懷疑通-奸，打扮時髦舉止輕浮，拒絕被指定的婚姻，想要離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