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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改朝換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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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好事者雖然聽不懂他的漢語,卻也被他這激昂的情緒給深深感染到了,忍不住鼓起掌來。随着掌聲愈發熱烈,還有些個人幹脆拿出相機,将這曆史性的一幕拍了下來——

鏡頭裡,年輕的革命領袖和在場的每一名員工、每一名顧客擁抱,喜極而泣。原本經濟拮據的他當天破天荒給所有的客人買單,還舉辦了一場既簡陋又堪稱盛大的宴會……直到驚動了巡邏的警察,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并不高大的清秀的亞洲青年,竟是遙遠東方那個神秘大國——楚帝國最大的“反賊”。

而這位知名反賊,日後,也将成為全楚國乃至全世界範圍内最有名的風雲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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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餘缺的興奮勁兒持續到下了武州火車的那一瞬間,就結束了。

的确,以“光複”後的武州為首的各地革命黨人對他的到來都是夾道歡迎,場面熱烈得沒的說。可關起門來一拿出輿圖,武州首義總指揮何學武就收斂起笑容,面色略顯沉重道:

“理事長,目前前線戰事不利啊。”

柳餘缺在火車上就已經聽到了些許風聲,但終歸二手消息不夠确切,此時便也虛心求教:“此話怎講?”

接下來,他便聽到了此前他從未想象過的炸裂消息:

“什麼?沈夜北?!”

外界對柳餘缺和沈夜北私交甚好一事知情的并不多。絕大多數人隻知道沈夜北曾經劫過法場,但很少有人知道那個被劫走的革命黨就是柳餘缺。所以,見柳餘缺如此激動,何學武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您……”

柳餘缺也是一愣,随即意識到了自己情緒上的過激。他輕咳兩聲,平複了一下心情才道:“啊,我是覺得有些意外。常理來說楚國官場上思想比較開化的人裡面,沈夜北絕對算得上其中一個。你們之前難道沒派人跟他那邊溝通過?”

“嗐,當然派過,”何學武擺了擺手,有些無奈:“可連人家的門兒都沒摸着,派出去的同仁就險些被官府抓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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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武州城會議廳。

複興黨人正在會議室裡七嘴八舌地說着什麼,就見一身着粗布短打的青年跟着侍者走了進來。青年看着個子不高,身形清瘦,容貌是一種令人過目就忘的平凡。别人不認識他,可柳餘缺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秦兵?”他愕然地下意識站起身來:“怎麼是你?”

“青年”微微一笑,并不搭茬。她謙卑地将手中書信遞給柳餘缺,隻說:“公子親筆信,還請柳先生過目。”

字沒錯,是沈夜北的字。遒勁有力,灑脫不羁。但這内容卻讓柳餘缺立時火冒三丈:

“……”他捏着信紙半天沒吭聲,半晌才随手丢給身邊的秘書。一片鴉雀無聲之中,柳餘缺強壓怒火,輕聲道:“沈夜北……他什麼意思。”

不怪他火氣這麼大。無他,沈夜北不過是提了句“可以和談,但談判須以逆黨撤軍、向朝廷請降為前提”而已。

逆黨?

這小子居然管複興黨叫逆黨?!

柳餘缺自問不是壓不住脾氣的,可沈夜北這堪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态度第一讓他摸不着頭腦,第二也讓他出離憤怒。分别多年之後,柳餘缺其實已不太了解、也摸不清沈夜北——他這位兒時故友的真實想法了。

也正因如此,他眼下才會如此慌張。

過去蕭衍為了殺他,曾經不惜動用天機處異人軍團。如今沈夜北臨陣變卦、忽然幫起了楚國朝廷對付自己……

沈夜北難道,要做第二個蕭衍不成?

越是這麼想,柳餘缺心裡就越是沒底。

“字面意思。”

秦兵依舊一臉公式化的笑容,拱了拱手:“話我已帶到,告辭。”

從武州坐飛機趕回京都,已是當天夜裡。

沈府正中,主屋的燈還亮着。秦兵悄無聲息地繞過主屋向自己的住處走去,就聽有人喊她:“小秦阿姨。”

秦兵腳步一頓。俊美的混血少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輕聲道:“父親讓我在這裡等您。”

秦兵一怔:“等我?”

沈崇澤恭恭敬敬地一點頭,替她開了門。秦兵無奈,隻得走進去,正對上趴在桌子上小憩的沈夜北。

她不由輕輕歎了口氣。

剛打算悄麼聲躲在一邊,就聽沈夜北帶着濃重鼻音的惺忪聲音響起:“困不困?”

“……不困。”秦兵困得簡直要頭點地,但還是撒了謊。沈夜北勉強支起半個身子,拍拍面前的桌子:“坐過來。”

“忙了一天?”

“嗯。”沈夜北打了個不甚明顯的哈欠,濃長的睫毛也難以掩蓋住兩個巨大的黑眼圈。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盅:“川丹參湯,助眠的。”

秦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給我的?”她指了指她自己。

“你說呢?”沈夜北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

秦兵既尴尬又感動,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看着她那副糾結的表情,沈夜北不由得忍俊不禁:“怎麼?”

“謝……”

“這種小事也要言謝,便是見外。”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困了導緻理智下降,今天的沈夜北廢話格外的多。他進而又道:“從前居于人下之時,我也喜歡虛與委蛇。虛僞的客氣便是見外,見外,便是缺乏信任。”

話外之音,往往比話裡的意思更有意義。

楚國人向來喜歡留白,沈夜北生于斯長于斯,也難免如此。

“好。”他爽快,她也跟着爽快起來:“今天的事簡單來說就是,我把你的話帶到了。”

沈夜北指了指茶盅:“先喝,不急着說。”

秦兵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夜北,你别對我這麼好,我害怕。”當然,她說這話時臉上并無絲毫懼意,反而笑意盈盈。

沈夜北也不以為意地笑笑,不答反問:“老柳什麼反應?”

秦兵攤開手:“還能是什麼反應?估計是要跟你鬧掰了。”随口扯了句閑話,她才恢複平常的模樣:“他很震驚,看上去甚至很想當面質問你。”

沈夜北于是又笑:“你沒看信?”

秦兵莞爾:“你沒有允許我拆開看,我自然不會看。”

沈夜北微微垂眸,笑着,并沒有拆穿她:

秦兵之所以沒看他信裡的内容,不是因為她“聽話乖巧”,而是因為她早就知道信裡寫了什麼……這個女孩子對他的所思所想,大部分時候都了若指掌,宛若他肚子裡的一條好蛔蟲。

“夜北,”秦兵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還是開了尊口:“柳先生……似乎……算了。”

沈夜北饒有興緻地看着她。

“我困了。”鬼使神差的,秦兵主動結束了談話。她打了個哈欠,就要回房睡覺,卻不料下一秒燈就滅了。

瞬間一片漆黑。

……

這個節骨眼兒上停電,還真是……

秦兵正要哀歎時運不濟,就覺袖子被人拽了拽。緊接着,自家公子那粗啞的嗓音低聲響起:

“很晚了,就在這裡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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