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出一秒複雜的表情之後,他馬上熱情地自薦起來:“你們在找安全的地方躲避追殺對吧!我們武裝偵探社很擅長這類業務的,來委托我們吧!”
熱情得讓陪同在他旁邊的和服男人都有些掩不住驚訝的神情。
人偶有些猶豫。
亂步則更加熱情,他笑着指了指身邊的和服男人:“不用擔心,我們社長很強的!不放心的話,你們可以切磋一招看看,這樣就能放心了吧?”
這樣說着的亂步轉身嚴肅地對社長道:“社長加油,這可是個大單子,能不能接到就看你了!我相信你可以的社長!”
不明白事情怎麼就發展到要在這個偏僻的小巷裡切磋一招。
福澤谕吉沒有絲毫輕敵的意思。他雖然覺得眼前這個身材纖細的少年不太有長年鍛煉的痕迹,但他更相信亂步的判斷。
畢竟亂步的意思,是讓他從這個少年手下得到實力的肯定。
這切磋的一式就看客角度,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堪稱樸實無華。
但也唯有直面的福澤谕吉能感受到這一刀之下所蘊含的肅殺之氣。
刀刃相觸的瞬間,福澤谕吉全身的肌肉都因那種壓迫力而興奮地緊繃起來。
僅一式,他就明白了,對面這個少年在劍術上的造詣不在他之下。
同樣的想法也在人偶心頭一閃而過。
這個人,足夠強。
切磋淺嘗辄止。
雙方收了刀。
而亂步一眼看出人偶态度的軟化,笑眯眯地發出邀請:“怎麼樣,要去我們偵探社坐坐嗎?”
于是,就有了現在這個局面。
人偶坐在了武偵偵探社的待客室。
偵探社表現出來的實力讓阿散下定了決心:“我想請你們來保護老闆和孩子們,錢不是問題。”
雖然他自己足夠強,但是想要靠他一個人從mimic的襲擊中護下6個人,風險實在太大了。
他确實緊迫地需要幫手。
“完全沒問題哦!”亂步輕松道。
社長則問得更細了些:“你們是在被誰追殺?”
“你們應該聽過這個組織,是最近鬧得很大的mimic。”說到這,阿散猶豫了一下,考慮到那個可能性極大的内鬼,他糾結着是否要将港.黑也加入防備的名單。
更何況,港.黑的内鬼未必會出手,但若加上港.黑這個名頭,偵探社是否還敢接下委托也是個問題。
人偶還在糾結。
但亂步已經大大咧咧地打消了他的疑慮:“沒問題啦,我們偵探社不怕港.黑。放心吧,你這個委托我們接定了。”
被看穿想法的阿散訝異地回望,而亂步則帶着一種孩子氣的自得,大大方方地驕傲道:“憑我的異能力‘超推理’,想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實在太簡單了!”
“‘超推理’……”阿散喃喃着重複了一遍。
“沒錯!”亂步驕傲地應道
這個名稱代表的異能力足夠直白。
所以人偶想了想,有了新的想法:“你能推理出mimic的大本營嗎?情報費我可以另付。”
之前情報不足,阿散也就隻能被動地防備,但要是能選,顯然是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才好。
亂步撕開從貓咪老師那裡失而複得的紅豆面包,答應得爽快:“當然沒問題,不過其實比起錢……”
“我更想要問你些問題,”亂步推了推眼鏡,嘟囔了一句,“可惜看你現在的狀态,大概什麼都不知道吧。”
人偶迷茫地看着偵探突然就歎了口氣。
“算了,沒關系,你先欠着好了。”他一瞬間又露出了人偶之前見過的那種複雜的表情,但是很快又恢複到笑眯眯的友善模樣,“放心,應該不會讓你為難的,畢竟某種意義上,多少也能幫到你自己?”
看着人偶越發迷茫的表情,亂步擺了擺手,回到了正題:“讓我先看看mimic他們藏哪了……”
說完他去角落翻找起地圖。
而在等待的間隙,此前久未發言的社長想了想,向人偶提出了一個問題:“你想直接去mimic的總部找他們清算嗎?而且我也不太明白,以mimic當下無差别襲擊的作風,為什麼他們會獨獨追殺你們?當然,這可能涉及到了你們的隐私,你也可以不說。”
阿散想了想,簡單地提了提織田作調查mimic的事。
“欸?”旁邊的亂步皺着眉頭想了想,“織田作之助?”
“你們原來認識織田作嗎?”阿散有些意外。
社長搖了搖頭:“隻能說,我們以前算是見過一面。”
而亂步拿着地圖坐了回來:“織田現在還在做殺手嗎?”
“欸?殺手?”阿散有些迷茫地搖了搖頭,“織田作有不殺人的原則啊,他怎麼可能做殺手?”
然而這句話卻讓亂步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有不殺原則了?”亂步喃喃着重複了一遍,瞬間捋清了事情全貌。
他皺着眉頭“啧”了一聲:“織田怕是被mimic選為終結自己的行刑人了。”
隐約聽出了不好的意味,阿散追問道:“什麼?”
“mimic大概是想通過殺了織田在意的孩子們,逼他放棄不殺原則來複仇。在成功以前,他們大概都不會放棄。”
亂步簡潔地解釋到。
阿散不知道亂步怎麼從短短幾句話得出了這個結論,但他直覺,亂步說得大概是真相。
“被這群瘋子盯上了可不太妙。”亂步皺了皺眉。
而社長也補充道:“據我了解,mimic是從境外來的組織,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哪怕到了現在,官方也不好對他們進行管制。”
“所以說……”阿散喃喃道。
“沒錯,大概在他們得到想要的死亡之前,無論是孩子們還是織田本人,都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