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織田作看着眼前的建築樓。
他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宰治。
太宰治點了點頭:“定位就在這裡。”
“我已經讓人去附近探查了,至于那家偵探社,如果和情報裡說的一樣,就讓我們兩個去‘拜訪’看看吧。”
黑西裝的成員們無聲散開,如墨色融入了相較平時安靜許多的街巷。
徒餘兩人的路口一下子就顯得空曠起來。
太宰治和織田作快步上樓,卻隻能見到偵探社緊閉的門關。
“明明應該是正常營業的白天,卻關着門嗎?”
太宰治沒什麼情緒地笑了笑。
織田作的面色也凝重起來:“不止是偵探社,外面的商鋪都關門了,這一帶不應該有這麼安靜。”
“問題過于明顯了啊。”太宰治聲音輕到近乎自言自語,随即揚起聲,正常地敲了敲偵探社的門,“請問有人在嗎?我有事想要委托!”
沒有回應。
“看來确實沒人啊,那我隻能找别家看看了。”
故作失望地開口,太宰治踩着腳步從門前退開。
而就在他話音落地的瞬間,織田作配合着上前,一腳踹開了大門。
屋内果然有人。
氣氛陡然劍拔弩張起來。
兩把黑洞的槍口互指着,各自都分毫不讓。
一把是太宰治,在演戲麻痹對面的同時,他手上就已經給槍上好了膛。
而另一把……武偵偵探社的國木田獨步在心裡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氣。
他手上的槍是通過自己的異能“獨步吟客”具象出來的。
在得知保護委托的内容之後,他原以為面臨的敵人大概會是一整隊的恐怖分子,結果現在被轟開的大門後隻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雖然這也不是放松警惕的理由,但握着一隻手槍,相比一隊人,顯然兩個人的話會相對容易威懾一點。
沒錯,他要做的隻是威懾而已。
因為在他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後,真正出手的,另有其人。
踹開門走在最前的織田作首當其沖。
異能“天衣無縫”為織田作預警了那短暫的五秒未來。
于是他險而又險地俯身,躲過了自門内襲來的淩厲刀風。
躲過一招的織田作迅速起身,謹慎地後撤了兩步觀察。
而對面一擊不中顯然也不貪招,持着刀站到了國木田身前。
這場無聲對峙下,織田作更早沉不住氣,他沉沉發問:“孩子們就在你們手上對嗎?”
“若是為了他們前來,我們也隻能煩請二位,打道回府。”
福澤谕吉不緊不慢地答道。
嗯?
敏銳察覺出話語中不對勁的太宰治當機立斷放下了手中的槍,也按住了欲要上前動手的織田作。
“阿散委托了你們對他們進行保護?”太宰治用着近乎肯定的語氣問道。
而國木田下意識地皺眉也證明了他的猜想。
隻是雖然猜想得證,太宰治的眉頭卻反而皺了起來:“他為什麼要委托你們?”
他的這句話近乎自言自語,但随即,太宰治轉向眼前仍未放松警惕嚴陣以待的兩人:“阿散去哪了?他之前肯定有和你們講過。我們不是mimic,他是孩子們的監護人。”
太宰治指了指織田作。
福澤谕吉依然沒動,而國木田則警惕地背手将手機預先打好的短信發了出去。
沒過多久,周圍的環境突兀地潰散成無數滾動的數字,所有人眼前的景象一變。
“亂步說沒問題,讓我直接撤異能。”
突兀出現在房間内的谷崎潤一郎撓了撓頭對社長和國木田解釋道。
而早在環境變化時就收了刀槍的社長轉向門口的兩人:“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對吧?”
“孩子們就在裡面。”
他指了指一個房間。
而在之前,太宰治就能看見這個房間呈現着一副大咧咧的敞開狀,空蕩無人,但在異能撤下掩飾後,那個房間真實的模樣則是房門緊鎖。
是老闆過來開的門。
老闆看見急步而來的織田作,沒說什麼,隻是笑着點了點頭。
終于确認了孩子們安全的織田作喊着孩子們的名字沖進了房間。
“織田作!你終于來了!”
“今天發生了好多事,好可怕嗚哇——”
“但是阿散哥哥超帥欸!!!他把那些人全打倒了!!”
“這裡的哥哥姐姐也很好,招待了我們好多零食!”
……
房間内是重逢的喜悅場面。
太宰治沒有和織田作一起進去。
雖然也為孩子們活着的事實放松了一瞬,但這也讓他更加在意之前的問題了。
失去異能遮掩的房間一覽無餘,老闆和孩子們都齊齊整整……
但是沒有阿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