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在說謊。
太宰第一時間就識破了,但他認為祁臨口中的這個人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祁臨連連擺手:“你不要誤會,我跟他不可能。”
太宰不動聲色地問:“為什麼?如果是在意協議婚姻的話,你隻要瞞着他,等到他對你有感情一定的基礎了,到時還說不準誰舍不得分手。”
“……怎麼可以瞞着已婚的事實就去追求别人,就算沒有事實婚姻發生也不行,”祁臨本來恨不得這事快點翻篇,聽到這個她認為很有問題的發言她又忍不住了,“這樣做也太糟糕了,是基本原則問題。”
她看着太宰的眼睛,又給莫須有的另外的老婆加了一層人設:“他會讨厭我的。”
太宰示意她冷靜一下:“我倒是沒覺得這個做法有什麼特别大的問題。”
這種程度就被祁臨認為太糟糕的話,要是太宰處在剛剛設想的位置的做法估計會被祁臨全力抵制。
在這一邊的限制果然更多了。他漫不經心地想着。
她還想說點什麼,但又顧忌到自己會不會說漏嘴關于老婆的事情隻好咽下來。
太宰沒有急于打探這個事,他又回房間了:“那小有栖你加油吧。”
祁臨:啊,走了。
可是她的危機還沒有解決啊!
祁臨又憋了兩天,終于她按捺不住給太宰發了消息。
Kirin:治子!你平常會對什麼感興趣啊?
Kirin:我想買點東西給wife,有什麼參考意見嗎?
這還是她第一次給太宰發聊天消息。
治子:你拿我來當參照可能不是一個好選擇哦。
Kirin:沒關系的,萬一呢!
治子:繃帶、上吊用的繩索、适合入水的河流、毒物、違禁藥品
治子:我的話~就是這些啦~
Kirin:[???]
太宰看着祁臨剛發過來的貓貓問号表情:“她還挺大膽的呢。”
至少他是頭一次被人喊老婆,然後還被直白地打聽喜好。
因為祁臨周圍根本沒有什麼新的異性出現,甚至她的異性朋友相處着相處着就變成追求者了,于是祁臨就不怎麼跟他們出去玩了。
所以這個所謂的wife隻能是他自己,就算祁臨加了很多誤導詞。
雖然祁臨在盡力掩飾了,但太宰沒覺得祁臨是喜歡他了,看樣子隻是想和他稍微打好關系,除了方式有點奇怪,沒什麼特别要緊的地方。
太宰打算先不揭穿她。
祁臨此時還不知道她掩飾的事實已經被識破,她站在商場裡有些茫然:“也是啊,老婆應該不喜歡普通的東西吧。”
看了太宰的回複,裡面隻有繃帶相對正常一點,但她沒事買繃帶回去幹嘛,這是老婆貼身的東西……大概是貼身的吧?太宰的繃帶從脖子纏到手臂,總不可能隔着衣服纏的。
随便買這個估計不太行。
最後她還是什麼都沒買。
感覺太宰像是無形的霧,看得見就在那裡就在周圍但就是摸不到。祁臨還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辦,她的異能似乎出了點問題。
祁臨感覺自己最近過于心想事成了。考前的押題全部命中,抽獎頻頻得到頭獎,就連出門要去的地方去必堵車的地方,她都一路暢通。
再聯系一下家裡有人間失格的老婆還是覺得好無聊的老樣子,自認為的離婚危機還沒有消除,她感覺自己是不是又在無意識動用了自己的能力。
“可是,聲音沒有任何變化啊……”她閉上眼感受了一會,又困惑地撓撓頭發。
世界上隻要有人在睡眠,就會有人做夢。夢中世界産生的喜悅、悲傷、憤怒……甚至是絕望,這些感情化為無法形容的低語,一直萦繞她的周圍。
随着她的年齡增長,聲音變得越來越煩。她偶爾也煩惱過,有天她在網上遇到了經曆有些相似的人,據那個女孩子說她内心也有一個聲音一直一直在說着對人類的愛意,女孩子的解決方案是将這些聲音視為另外一個“框”隔離開來。
祁臨于是也試着采用了這個方法,很管用。不僅如此,她還分了很多個框來給人事物分類。
太宰就被她歸到屬于紙片人那個框裡了。
這件事除了這個網友,她還沒有告訴過别人。小時候倒是有的,但被認為成是小孩子的謊言,那時的大人應該都不記得了。
她自然也不知道,如果換成一個沒有準備的人聽到她内心的這些低語,可能不到十分鐘就會意識崩潰。
祁臨還在想要不要跟太宰說一下這件事,她的接到了一個很離譜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你丈夫被我們綁架了。”
祁臨:“詐騙?我沒有丈夫诶。”
她挂掉了,并且拉黑了這個騙子。
手機再次響起,祁臨看到是太宰的電話:“那個叫太宰治不是你丈夫?”
“是的,”祁臨很想說用這個丈夫這個稱呼她很難聯系到治子,“難道你要說你綁架了他?你還好嗎?”
“他現在還好,但是久了那就不清楚了,”疑似綁匪的人以為祁臨說錯主語了,繼續進行着他的台詞,“如果還想見到他的話,今天晚上十點帶五百萬到郊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