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可以叫它UFO。”
另一個聽到他們對話的男生說:“UFO是騙人的,包括什麼世界未解之謎之類的書全是人編出來的。”
沈聰昊:“為什麼要編?”
同學:“為了吸引人注意,為了引流賺錢。”
沈聰昊:“那我們剛剛看到的是怎麼回事?一兩個人出現幻覺還說得過去,總不可能全校的人都出現幻覺吧?”
同學:“反正什麼UFO、外星人都是假的。你看那些寫有關外星人的書,書封面都是又醜黑眼珠又大的外星人圖片,你不覺得外星人樣子的編造靈感來源于還沒發育完全的人類胎兒?”
祁冰宇:“外星人才不醜,五官甚至比地球人好看那麼一點點。”
同學皺着鼻子:“你又見過外星人?”
祁冰宇:“懶得跟你說。”
同學:“我還懶得跟你說。”
沈聰昊把同學和祁冰宇往他們各自座位的方向攬,說:“好了好了,上課上課。”
上課鈴正式打響,大家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上這節課的老師走進教室,發現班上少一個同學,便指着空座位問:“這個同學去哪裡了?”
同學們也發現肅丹的座位是空的,紛紛議論。
同學A:“肅丹不會是被外星人抓走了吧?剛才那個就是外星人的飛船,肅丹被抓到上面去了?”
同學B:“不會被抓去做實驗了吧?我聽說外星人會對人類開膛破肚進行研究什麼的。”
同學C捂住了嘴:“啊?肅丹好慘,她不會真的有事吧……”
祁冰宇煩躁地打斷:“啧,胡說什麼呢?肅丹好好的,她會回來的,輪不到你操心。”
同學D壞笑揶揄:“你貌似很擔心她,哈?”
“哈哈哈……”班裡發出不大不小的笑聲。
祁冰宇一臉嚴肅:“我說她好好的,她就是好好的,她很安全沒有危險。”
同學D:“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知道肅丹去了哪裡?”
祁冰宇:“我當然知道。”
同學D:“切,要不打個賭,輸的就……”
祁冰宇:“賭什麼賭,我都知道她很好,跟你賭沒意義。”
老師:“好了好了你們别說了,耽誤上課時間了啊。”
祁冰宇舉起一隻手:“老師,肅丹說她請假。”
老師:“她請假是吧。行,知道了。”
老師讓大家打開課本至指定頁數。班上是嘩嘩的翻書聲。
祁冰宇一邊翻書,一邊不禁朝肅丹空空的座位看去,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怅湧了上來。
可能,上學放學又隻能自己獨自一人了。
這是個沒有肅丹的周末,家裡除了爸爸媽媽和阿姨,就隻有祁冰宇。
他大字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有些不高興地翻了個身,而後坐起來。又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揉了揉面部,眺望遠處。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去找班上的同學也是好朋友的斌子了。到時沈聰昊、何順也在。
他們已經約好,周末一起痛快玩一頓,再四個人一起拍個合照。沈聰昊與何順都跟補習班興趣班請了假特意過來。因為這學期一結束,斌子就要轉學了,不能一起待到畢業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
他們在約定地點見面。
斌子帶着祁冰宇、何順、沈聰昊到自己爸媽的車上,由斌子的爸媽帶他們到市中心。
斌子的爸爸開車,四個小夥伴在後面叽叽喳喳說個不停,一路灑下歡聲笑語。
歡樂自然的這一幕,在大家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斌子的媽媽拍下了一張他們四人的照片。
到了市中心,走進美食店,斌子的爸爸媽媽去點餐。他們坐在選好的位置那兒等。
斌子的爸媽端着一大堆滿滿當當的炸雞漢堡薯條可樂果汁過來,放在桌子上。四個孩子都滿眼放光。全都是熱騰的新鮮的好吃的美食。
等到大家都坐定,衆人開吃。一人一杯飲料,戴着一次性手套拿着東西吃,吃得不亦樂乎。
“今天随便吃,叔叔請客。”斌子爸爸笑聲朗朗。
這裡有空調,這裡很熱鬧,這裡的美食香氣撲鼻。兩個大人,四個孩子在這裡度過一個難忘的周末。
斌子的媽媽不忘給大家拍照。有大家不知道的情況下拍的喝飲料、吃東西、望遠方的最自然的照片,也有特意讓四個孩子看鏡頭擺動作的合照。
吃飽喝足,去逛公園,看電影,買爆米花。這過程,斌子的媽媽又拍下了大家無數的照片。
很多都是隻有斌子、何順、祁冰宇、沈聰昊的照片。是專屬他們四人的照片。
他們玩了一天。
臨近傍晚,他們依依不舍道别。此次分别,相見之時是下周一。
衆人相聚的熱鬧過後,是一個人的冷清。分别前和分别後面對的,是截然不同的場景。回家的路上,祁冰宇到飲品店買了一杯冰飲,紙杯裝,慢慢喝一路回家。
也許,是在給熱鬧到冷清之間做的過渡,以顯得沒有那麼突兀。
祁冰宇把買的那杯冰飲帶回家,放在自己房間的桌子上。
今天,肅丹還是沒有回來。
他一個人待在房間,定定地坐在椅子上。那杯冰飲已經喝光,就剩個空紙杯。祁冰宇對着這個紙杯發呆,想着它肯定是生産紙杯的流水線中衆多紙杯之一,一定沒人知道他面前的這隻紙杯會讓人思索好久。
他在想紙杯底部,紙杯杯體,以及将它們連接到一起的過程。杯子内壁的蠟,杯子底端内面的紋理,他都有去觸摸,去一點點感受。
也許他面前的這隻紙杯,是同一批紙杯裡被人注意、觀察最久的。其他買飲品的顧客喝完裡面裝的東西之後,就随手把空杯子扔了。但祁冰宇沒有扔,是這一次沒有像以前一樣直接扔,而是用心觀察。
他用這般觀察填補當下内心的某種空缺。
獨自度過周末,獨自一人去學校。
去上學時,身邊少了肅丹,祁冰宇感覺不習慣。
周一升旗儀式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的出現,讓他心跳漏了一拍。
肅丹!
肅丹回來了!
祁冰宇是開心的,肅丹這一次這麼快就回來了。
升旗儀式結束,大家排着隊回教室,路上祁冰宇忍不住蹿隊伍,擠到肅丹旁邊,盡量掩住喜悅心情,跟肅丹打招呼:“肅丹肅丹,你回來了?”
肅丹還沒說話,就被跟隊的班主任呂老師點名:“祁冰宇,回到你的隊伍去。”
祁冰宇隻能灰溜溜照做,他眼中的肅丹被一個又一個同學遮擋。
隻能用短暫的下課時間去找肅丹了。
好不容易熬來一個課間。等老師一走,祁冰宇馬上跑到肅丹座位那兒去。
他很開心肅丹回來的時間比自己想象中短。他很想知道肅丹離開的時候去了哪裡。他想問,迫不及待。
“哎,肅丹肅丹,你去了哪裡?”祁冰宇問。
肅丹的同桌陳露藝看祁冰宇這副樣子,先說話了:“喲,這麼在乎肅丹啊。”
祁冰宇說:“我不能知道肅丹去了哪裡嗎?畢竟是同學,問問怎麼了?”他又看向肅丹:“你一定出了地球吧?”
肅丹說:“對,我出地球了。”
祁冰宇:“你去了哪裡?地球之外是什麼樣子的?”
肅丹:“超光速宇宙飛船接我去了别的星系,我到别的星球尋找隕瀾能源了。”
祁冰宇:“那你找到了嗎?”
肅丹:“這一次什麼也沒找到。現在的隕瀾能源越來越難找,也許有一天,不管到哪裡,都無法找到了。”
祁冰宇:“啊?那天隕瀾怎麼辦?”
肅丹:“也許天隕瀾其他人有找到的。唉,我得趕緊把地球的那份隕瀾能源找到才行。”
祁冰宇再一次關心那個問題:“找到了隕瀾能源,你就要離開地球了嗎?”
肅丹:“沒錯。現在天隕瀾是亟需補充隕瀾能源的時候,除了要找到地球的隕瀾能源,還要去别的星球尋找新的隕瀾能源。”
祁冰宇提議:“肅丹,如果天隕瀾沒法待了,你可以在地球定居,可以把你的家人接過來。”
肅丹脫口而出:“不行。”
祁冰宇:“為什麼?是擔心沒有房子住嗎,還是擔心買不了地球的房子?沒事兒,我叫我爸媽買,我爸媽有錢。”
肅丹:“我媽媽說不能白要别人的東西。”
祁冰宇:“可是宇宙那麼大,隕瀾能源那麼難找,怎麼辦?雖然你有超光速宇宙飛船,一下子可以去很多星系,但隕瀾豈是說找就能找到。宇宙啊真是太大咯,找也找不到宇宙盡頭。别說宇宙了,光是地球就夠大到沒法一眼看全。”
肅丹:“或者也可以說是人太渺小?”
祁冰宇想了想:“對哦。如果人的塊頭能有一座城市這麼大,說不定跑步就可以從北半球跑到南半球,不用坐那麼長時間的飛機。但實際上一座城市能容下幾百萬上千萬人,光在城市内轉悠都能轉一天,别說出國了,走路的話,連城市都出不去。唉,這麼看,人真是太小了。”
陳露藝也加入了談話:“人看螞蟻覺得螞蟻好小,螞蟻看人肯定覺得人超級大。腕龍有二十多米長,十幾米那麼高,體重二三十噸,對于隻有一米多高的人來說它太大了,腕龍看我們人類肯定同樣覺得我們太小。我們看螞蟻覺得好小,看腕龍又覺得好大。”
祁冰宇:“肅丹,你不知道腕龍吧?就是恐龍,恐龍你應該沒聽說過……等等,螞蟻看到的世界是二維的,就是說螞蟻隻能看到事物的長度,看不到高度,眼裡的世界就是個平面,自然就看不到人的存在,怎麼還會覺得人超級大?”
陳露藝:“哎呀!我就打個比方,比方,懂嗎?就好比長得高的人覺得比自己矮的人長得矮,長得矮的人覺得比自己高的人長得高一樣。”
肅丹:“所以大或者小,是拿自己來當參照物來說的。自己是什麼樣,對應的看到的世界就是什麼樣。”
祁冰宇忙不疊道:“對對對,肅丹你說得太對了。或許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大小之分,大或者小全是人的主觀臆斷,不是客觀的……”
陳露藝:“我又突然想起來,人說蜜蜂和蠶勤勞、無私奉獻,形容它們的時候用偏褒義的詞,是因為人拿了蜜蜂釀的蜂蜜以及蠶吐的絲為自己所吃所用,人是所得者。但說老鼠的時候說它是壞的、是小偷,形容老鼠的時候用貶義詞,是因為老鼠偷吃東西破壞東西,有損了我們的利益。”
肅丹:“說不定根本沒有好壞對錯之分,能給人帶來好處人就說它好,給人帶來壞處就說它不好。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出于生存的角度考慮。如果不考慮生存這點,生命根本延續不下來,所以能流傳下來的全是考慮自身生存的基因。”
祁冰宇撓撓頭:“肅丹,我怎麼開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
“聽不聽懂不重要,”肅丹說,接着她要跟祁冰宇說悄悄話的樣子,祁冰宇彎下腰,把耳朵湊過去,肅丹小聲說:“對了,這一次出地球,我看到天上的‘人’把地球人帶走幹什麼了。”
“帶走幹什麼了?”祁冰宇迫不及待想知道,聲音不禁變大。
“我會跟你說的。不過要上課了,快回你的座位去吧。”
也許是聊得太入迷,什麼時候打了鈴,有沒有打鈴,祁冰宇都沒有聽到。隻是看到上這節課的老師已經出現在教室外面。
祁冰宇趕緊溜回自己的座位,生怕被點名。
陳露藝小聲問肅丹:“祁冰宇剛剛說什麼帶走幹什麼了?”
肅丹:“那不重要,對任何人都沒影響。”說的也算實話。
這一天,斌子帶了相機來學校,為了跟全班同學拍合照留念。這學期期末考試一結束,他就要轉學了,拍個照片作紀念。
全班同學還有呂老師一起來到操場。操場周邊有長勢旺盛綠油油的綠植,橡膠的紅色跑道上白線畫得清晰分明。天還算晴,總之沒有下雨的迹象。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拍班級合照。
全班整齊地站在階梯上,排成幾排,呂老師站在旁邊。所有人都看着鏡頭,由另一位老師幫忙拍照。
拍完之後,老師把相機還給斌子。斌子小心翼翼收好。
能聽到有同學問:“斌子啊,你真的要轉學了,不跟我們一起畢業了?”語氣中有不舍。
斌子咬咬嘴唇:“嗯,我要轉學了。”
“啊?那你要好好的。”
“好,大家都好好的。”
不鹹不淡的惆怅與不舍在操場上的那片天彌漫。
“斌子,合照能不能洗一份出來給我?”祁冰宇問。
“可以啊!”斌子毫不猶豫同意。
“我也想要一份,行嗎?”另一個同學問。
“沒問題!”斌子答應。
放學回家的路上,也能當作聊天的一個時間。肅丹跟祁冰宇說了天上的“人”把真正的地球人帶去了哪裡,所以需要換一個布偶人在地球繼續生活與社交。
祁冰宇:“還真把真正的人帶出地球了?難怪你的接觸者追蹤追蹤不到。”
肅丹:“我看到天上的‘人’把地球上真正的人帶到一個固定的地方,去給真正的人喂東西,哄睡覺,輸液,做些補充能量的事。”
祁冰宇:“诶?突然間感覺天上的‘人’不像是壞人,之前還覺得他們是搗亂、搞破壞的,因為他們操控狗咬人。”
肅丹:“看樣子他們好像把真正的人照顧得無微不至。通常要照顧幾個小時到幾天不等,完了之後再把真正的人放回地球,把頂替真人的布偶人拿走。”
祁冰宇:“那他們算是好人還是壞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肅丹:“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雖然那些話不能完全聽明白,因為說的是一種新的語言,但結合他們的動作以及對地球真人的态度,看起來像是必須要這麼做,并且還是為了地球人好。”
祁冰宇:“啊?這麼做能有什麼好處?你有沒沒有看到他們把地球真人帶到什麼地方去照顧?”
肅丹:“那裡不是别的星球,也不是别的星系。或者說那個地方不屬于星球也不屬于星系,隻是地球外宇宙中的一塊地方而已。至于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想,就跟地球一樣,不适合生物生存的地方人類也無法生存,人與自然要和平共處,所以人要保護環境、保護動物。拓寬到宇宙的範圍,這一點同樣适用,隻有地球上的人好了,天上的‘人’才會好,這就是他們要把人照顧好的原因。”
祁冰宇還記得那件事:“那他們還控制狗咬人呢。”
肅丹:“可能就跟地球人一樣,有愛護動物的,也有傷害動物的。”
祁冰宇:“人是動物嗎?咦,對,人是高級動物。可它們為什麼要帶走真正的地球人去照顧?”
肅丹:“補充能量。不管是身體上的能量還是精神上的能量。若是不補充能量,人容易生病、躁狂,産生負面影響,影響到生命狀态。”
祁冰宇:“想要有好的身體,可以健身鍛煉;想要有好的心情,就保持心情舒暢,看開一些,不是很簡單嗎?”
肅丹:“但有很多人無法做到,這就需要幹預了。幹預者就是天上的‘人’,他們把地球人帶走補充身體以及精神上的能量,為了不影響地球上人們的正常生活秩序,便會用一個布偶人代替真人在地球上生活。記憶會同步,不受影響,沒有人知道自己被掉包,也不會有人察覺身邊的人被掉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祁冰宇:“難怪有些人不怎麼鍛煉身體卻一年四季都棒棒的,有些人生性就很積極樂觀,幾乎從不悲觀,都是因為補充了能量?”
肅丹:“有可能。”
祁冰宇:“既然都能補充到能量,那為什麼還是有很多人身體不好,還是有很多人有心理疾病?”
肅丹:“因為天上的‘人’遠沒有地球人數那麼多,照顧不過來,隻能照顧到一部分地球上的人。但能看出他們有在努力。”
祁冰宇點點頭:“原來是這樣。肅丹,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以及存在的作用。”
他擡頭看看天。并沒有看到天上的“人”。此時的天空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天空,什麼特别的也沒有。他繞到肅丹面前:“哎,肅丹,你看我有沒有被掉包被他們拿到地球外面去補充能量?”
肅丹看了他一眼,說:“你啊,目前來看什麼都正常,不需要補充能量。”
祁冰宇嘻嘻一笑:“那就好。”
又是跟肅丹在一起的時刻。祁冰宇感覺她是自己的能量場。好像有她的時刻,才是生活正常的本色。或許,這樣的感覺,有個通俗的詞叫習慣。
他潛意識抗拒沒有肅丹的生活。
又是一個吃飽飯的晚上,祁冰宇和肅丹進各自的房間去寫家庭作業。家庭教師過來輔導祁冰宇,肅丹則早早就完成了作業,正大光明待在客廳,靜靜地看平闆電腦。
實際上,在吃飯之前,她的作業就寫得差不多了。祁冰宇的媽媽曾經說也給肅丹請一個家庭教師,肅丹想也沒想就婉言謝絕,說不需要,說學的東西很簡單。
肅丹的作業總是完成得很快,考試成績也非常好。祁冰宇媽媽見狀,知道了肅丹是真的不需要家庭教師,并表揚肅丹。若是祁冰宇有不懂的問題,家庭教師又不在,他就會去問肅丹,肅丹總能解答得幹脆利落,清晰明了。
她是家長最放心的那類孩子。聰明且自覺,做什麼都不需要催,且很有分寸。所以,不管她幹什麼,從來不會有人說什麼。
晚上快十點,祁冰宇才從房間裡出來,伸着懶腰,走到肅丹旁邊的軟沙發上坐下。
一坐下,祁冰宇就跟肅丹說:“唉,呂老師不知道今天抽什麼風,突然布置那麼多作業,平時我早就寫完作業,早就能玩了,今天卻寫得那麼晚!今天到底為什麼那麼多作業啊!明天又不是周末,呂老師是真抽風了。”
肅丹眼睛從平闆電腦上移開,看了祁冰宇一眼,接着又看平闆電腦:“所以今天我很早就開始寫作業,老師一布置,我就開始寫。專心地寫寫也能寫得挺快。”
祁冰宇:“你哪次寫得不快?好學生就是不一樣。你在看什麼啊?”他發現肅丹就連看平闆電腦也很專注,便湊過去看。
祁冰宇看到肅丹的屏幕上的内容,全都是看不懂的各種符号,問:“這是什麼?”
“這是你們地球人高中學的數學。”肅丹平靜地說。
“啊?!你……自學這個?!我倒!”祁冰宇瞬間覺得眼冒金星。
“其實看多了感覺挺有趣的。”肅丹說。
同一時刻,正在家裡一邊吃辣條一邊改作業的呂老師忽然打噴嚏:“阿嚏!阿嚏!誰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