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叢林……可他們方才根本沒有在叢林中看到其他人,難道是還有錯漏的地方?
“具體方位有嗎?還有多少人?”楚非突然覺得這次的未知空間裂縫存在太多謎題,甚至在他重生前都沒有遇到過。
“就在叢林裡!還有5個人,我們本來是一起的,後來,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分散了,而且越走越陌生,接着一群從來沒見過的異獸就出現了!”哨兵似乎又代入到當時,神情恐懼萬分,“我隻感覺到自己一直在擊殺、逃脫,最後實在沒有力氣,裂縫内部沒有向導無法被淨化,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沒想到你們出現救了我。”
哨兵的話聽起來十分怪異。突然分散?越走越陌生?
但能夠确定的是,哨兵并未在說謊,通過那焦急又誠懇的表情看,他的隊友确實還在叢林中,隻不過需要慢慢尋找。
“好,你先出裂縫吧,外面會有人接應你,還配備向導能給你做疏導淨化。”說罷,楚非轉過頭看向自己的隊友們,“走,進叢林。”
“我和你們一起去。”哨兵說着就要邁步,卻被楚非阻止,“你的精神力已經被污染很深,剛才又被變異松鼠攻擊受傷,這種情況最好的選擇就是出去接受淨化。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得很好了,外面還有人在等着你,出去吧。”
雖然想一同救隊友的心情很急迫,但在這空間裂縫中已經迷失太久,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不可預估的打擊,哨兵還是抿了抿嘴,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往裂縫口走去。
目送哨兵安全離開後,楚非便帶着隊友們再次走進叢林。
幾乎是剛踏入故地,死亡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因為先前已殲滅變異松鼠、黑犬等異獸,走入後很長一段路都沒有發現别的動靜,偌大的裂縫中,除了飛禽的刺耳叫聲,寂靜一片。
極高的樹木形成一座天然牢籠,将他們困于此,在如此黑暗的空間中待上不久便會窒息。
“楚隊,這裡不太正常。”劉逢春停下腳步聽了聽周圍,頓住腳步道:“壓根沒有生物在附近。”
“真的還要再往前走嗎?前面應該已經沒有東西了吧,他的隊友會不會都已經出去了?”胡寶咽了口口水緊跟着關山雀道。
确實不正常,但前面明顯還有路,楚非不希望答應别人的事沒有做到。他理解那位哨兵想要救隊友的心,也能理解自己隊友的恐懼。
在這詭異的空間裂縫裡,誰都會害怕。
“走,隻要有路,就繼續。”說罷,楚非繼續帶頭向前走去。
前方的幽暗宛如深淵,不知走了多久,劉逢春突然道:“停下!前面有異獸,好像在捕獵分食。”
“這麼深的地方,肯定是A級。”淩潋蹙眉道:“慢慢過去,不要驚動它。”
“分食?不會是……”胡寶話還未說完就看到一條魔蟒出現在眼前。它的體型龐大,身軀盤作一團,而在它軀體中正纏卷着一個人,蛇頭從上而下吞食着這位依然在掙紮的哨兵。
就在一旁,另一個雙腿早已癱軟,渾身顫抖到無法行動的哨兵正呆滞地看着魔蟒如何一步步吞下自己的同伴,而自己的同伴又是怎樣痛苦掙紮卻又無濟于事,走向死亡。
“是巨型魔蟒,我先試着用針麻痹它,楚隊,營救就交給你了。”席牧也說罷便幹淨利落地擲出四根毒針。
毒針讓魔蟒陷入短暫失明,吞咽的動作也兀的停滞下來,被迫打斷進食的魔蟒被激怒,一下吐出還未完全吞進腹中的哨兵,轉而張着血盆大口朝殲滅一隊吐着蛇信子。
被裹滿粘稠唾液的哨兵落在了自己同伴面前,又是掙紮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早已被吓得失神的哨兵看到隊友如此慘狀,想要尖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瞳孔都顫動起來。
“關山雀、胡寶,帶着他們先撤到一邊!其他人跟我來!”楚非安排後立馬彈跳起身,試圖先砍斷魔蟒的頭顱。
然而跳起身的瞬間,魔蟒便徹底惱怒,追着楚非咬去。龐大的身軀動作依然靈敏,它扭動着軀體竟直直向上沖去。
“楚隊!小心!”席牧也順勢踏上魔蟒粗壯的蛇身,每過一步便揮擲出數根毒針。
隻是魔蟒的皮太過柔韌,針竟無法完全紮入。
楚非扭頭就看到一張怒張到極緻的嘴,血肉黏連的唾液拉成一道極其腥臭的絲,讓他一陣惡寒。接着,他詫異地看到爬上魔蟒身體正往上攀爬的席牧也。
“淩潋!帶席牧也下去!”
楚非無暇顧及席牧也,大喊一聲後停至一棵樹上舉起SR03,對準蛇信扣動扳機。
槍聲伴随異獸尖銳的嘶叫響徹天際,魔蟒吃痛劇烈晃動着身軀,席卷而過揚起一片塵土。
帶着傷員的幾人為了躲避蛇尾攻擊狼狽逃脫,他們在努力營救着,然而兩位哨兵一人已失去生命體征,一人精神早已崩潰無法自主做任何動作。
“他怎麼回事?讓他自己動啊!”劉逢春在地面同時關注兩邊,看到營救狼狽的模樣後蹙眉。
如果不是因為還活着的哨兵太過累贅,一隊完全可以協同一起作戰。
“不行!他完全沒有要活下去的想法!”關山雀無奈大喊。他拖着體型甚至比他還大的哨兵,動作十分遲鈍。
“劉哥你不用管我們,去幫楚隊!”胡寶揮了揮手示意沒事後,和關山雀一起将兩人拖至一棵樹下,藏在隐蔽處協助着楚非。
楚非也注意到了,但他咬了咬牙回頭看向還“紮根”在巨蟒身上的席牧也,決定先把A級斬殺保護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