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席醒了!楚非,你怎麼不通知我們!”淩潋往病床上看去,恰巧和正偷笑的席牧也對視上,立馬激動道。
“我不是剛想……”
“我們小席醒了!快來!”
楚非還沒說完,淩潋就在療愈間門口往外張望喊道。沒一會兒,一隊所有人都齊齊站在席牧也病床前,兩眼淚盈盈。
胡寶一個沖刺想撲在席牧也身上,順便趁機體驗神奇淨化,不料被關山雀預料,一把攔截。
“席哥,你好點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被你吓死了!”胡寶瞪了關山雀一眼,随後看向席牧也嗚咽道:“你太偉大了席哥,這麼吓人的異獸你居然敢一個人過去,你為了我們真的……”說着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這不是沒事嗎,楚隊救了我,這幾天還幫了我很多。”席牧也無奈安慰涕泗橫流的胡寶,接着望向楚非微微一笑。
楚非一怔,移開視線。剛才這間屋子裡還沒有那麼熱鬧,隻有他和席牧也兩人,做着進一步的淨化。
嘴唇餘溫尚在,回想起那柔軟的觸感,楚非的臉又悄悄紅了起來。
“楚隊可是隊裡最擔心你的。”
還回想着便聽到關山雀的聲音,楚非睜大雙眼訝異地看向關山雀。
“你剛下水楚隊就等不住了,我第一次看到楚隊那麼着急那麼慌張的樣子,因為你受傷了。”關山雀沒在意楚非有些窘迫的表情,繼續道:“那個時候你已經神志不清,是楚隊背了你一路,護送你回來的,之後每天都來看你。”
“是啊,你沒醒來的這段時間,他整天魂不守舍的。”淩潋也點頭附和,“看來是對你這位專屬向導很上心啊。”
“是嗎?楚隊真的那麼擔心我?”席牧也聽着這番話,頭不暈了,傷口不痛了,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能再次和楚非一起并肩作戰在空間裂縫中。
“沒那麼誇張。”楚非真想掘地三尺。他不知道隊友們為什麼都喜歡誇大其詞,搞得他都不敢看席牧也亮晶晶的眼神,“沒什麼事都出去吧,讓他再好好休息休息,過幾天就回C區。”說罷,第一個轉身而出。
席牧也炙熱的視線讓他招架不住,再待下去他感覺自己會被盯穿。
好在席牧也的傷口恢複得不錯,兩天後,殲滅一隊便在張覺的安排下順利回到C區。看着熟悉的城鎮與塔中心裡的同伴們,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隻有到了這一刻,他們才感覺真的回到了家。
他們在可怖的未知空間裂縫中戰鬥數天,經曆精神崩潰與生死考驗,最終一起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家。
“你們終于回來了!”準備出塔外的闫以葉正巧碰上回歸的一隊,看起來又激動又擔心,“我們隊剛支援完回來就聽說你們去A區了,到底怎麼回事啊?A區這次情況很嚴重吧。”
“是啊,出現了很多未知異獸,都沒有被記載進圖鑒裡,裂縫裡還有河呢!河裡……”
“我們得先去對這次支援做彙報了,詳細情況之後指揮長應該會通知。”楚非打斷了胡寶的話,抱歉地對着闫以葉點了點頭。
闫以葉沒說什麼,比了個“ok”的手勢笑着說了句“辛苦你們了”後便走出塔外。
一行人來到塔頂,此時指揮長已經坐在位置上等待,看到六人後站起身,雖然神情依然嚴肅,但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這次辛苦各位了,任務完成得非常出色。”說着,指揮長歎了口氣,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低着頭,“對于這次任務,你們一定有很多想問的吧,楚非,想問什麼就問吧。”
楚非抿了抿嘴,開口道:“這次A區出現大量未知等級的空間裂縫,它們甚至會重合在一起改變位置産生新型異獸,還有裂縫裡的湖,裡面有相當于A級的變異鳄,這些您都知道嗎?”
他在質問。如果指揮長知道這些卻沒有提前告知,他會覺得這一切都非常荒謬。
“我知道。”指揮長握緊雙拳,面上帶有歉意,“隻是我沒想到這次A區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對方請求支援時并沒有告知我們具體狀況,是事後才……我們沒有了解情況就派你們過去确實是我們的責任。”
“什麼意思?您是說以前就有這種裂縫重合的情況嗎?”楚非蹙起眉,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近幾年發生過類似的事件,相鄰的空間裂縫彷佛能互相吸引,慢慢移動直到重合吞并形成更大的裂縫。”指揮長歎了口氣,“隻是因為很少見,所以一般都是由專門的部隊去解決,這種事無法告訴所有人,會引起恐慌,正常的空間裂縫都需要拼盡力氣戰鬥,如果知道重合裂縫的存在,哨兵的心理壓力會越來越大。”
“但是面對未知情況,帶來的就不僅僅是壓力,還有恐懼。”楚非咬了咬牙,又想起在裂縫中遇到的那些精神崩潰的哨兵們。
因為面對的都是未知,他們長期處于精神緊繃狀态,但也因為是未知,他們無法備戰,隻能在不斷犧牲中摸索。
代價太大了。
“是,所以我們決定将這些都公之于衆,讓所有哨兵都做好準備。”指揮長低着的頭擡了起來,眼神堅定道:“之後這種情況隻會越來越頻繁,未知物種也将不斷出現,我們必須要為此做好準備,聯合訓練也是其中一環,今後一隊和二隊就是戰友,需要共同完成艱巨任務。”
“是!”
會議結束後,一隊便回到各自的房間歇息,楚非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所有的軌迹都改變了,重生後他遇到了先前從未見過的S級向導席牧也,随後經曆和之前相同和截然不同的任務,碰上了新型異獸。
這樣的話,幾個月後讓他們一隊全軍覆滅的任務會發生改變嗎?或許那次任務會被替代,悲劇不會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