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哥哥,聲音比管家年輕……
“可……可,”陸司彥壓低聲音,“等到時國庫充盈,王爺他就沒有勝算了,國内的生絲銷售到海外……”
“你放肆!”那道溫潤的聲音終究崩潰,痛罵出口。
師父交代的任務剛起進展,尤應懷難掩興奮,卻若有所思地直起身子,朝遠處掃去。
暗夜裡似有東西在湧動,在她立直身的三秒鐘,立刻悄聲退至後側牆角。
尤應懷胸膛擂鼓不停,小臉漲紅險些喘不上氣。
對方夜行衣可完美融入夜色,而她這一身淺灰,很難說會不會被注意到。
幸而她還帶着張紫色面紗,臨出來前用黑碳把臉抹黑了,就算離近,也沒人記得住她的面貌。
說點實在話,自從她撿到這個系統手镯後,就一直在為如何苟活而努力。師父交代的任務,便成她協助男主完才會考慮的“餐後甜點”。
尤應懷心情糟糕,無聲地做唇語。
“系統我和你做個交易,你頒布的選項以後我完成,但是你得先告訴我,如果沒有碰上你,我和裴卿知各自會是個什麼走向。”
尤應懷不覺得,在沒有需要苟命的情況下,她還會去關注裴卿知,并且連番示好。
畢竟師父派發的任務,對她來說是考核,她沒必要為其他無關緊要的事,耽誤師父交代的事情。
畢竟選擇尤應懷當爪牙,是鬼谷宗主三思過後的決定,如沒有手镯這類玄幻事件,她将是他最棒的利刃。
【你與其他暗探接頭,回到的鬼谷當上了金牌,而裴卿知随王妃王爺入宮,被父親的朋友認出真實身份,假死逃脫後換了個身份當官。】
系統感知到情況緊急,認真考慮了半分鐘,又思量到宿主叛逆太過,隻好妥協。
尤應懷眨巴眨巴瞪酸的雙眼,對系統的話産生了些許質疑,目前這情況,怎麼好像都是天要亡她。
她後腿崩緊,打算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也不動。
對方不像什麼正派人士,尤應懷狠心以命做賭注,畢竟這要是王府的人,從一開始就會造出聲響,引人出來捉賊。
既然沒制造出動靜,那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打不過橫豎就是一死,但她又是極其惜命的,就算臨死前也要扒别人一層皮。
若武力值全方位碾壓,尤應懷想拉個墊背困難,于是乎把賭注壓.在任務身上,就賭他們也不敢驚動王府的人,賭他們不敢讓任務失敗。
是個人都有無法豁出去的東西,她的命是自己最看重的,而對一般死士來說,任務是最重的。
對方要敢過來,她就敢現場發瘋,讓整個王府戒備得水洩不通。
她做任務為了活命,命都活不成了,任務失敗又算得什麼。
“對了,先前往門裡靠的小丫頭,找到了嗎?”
溫柔的聲音帶着愠怒,轉移話題道。
尤應懷汗毛乍起,先前打定讓幽州王收自己為貼身婢女,她才敢冒大風險的。
她猛然産生股天算抽打如人算,多一事強.奸少一事的悲催情感。立在遠處的黑衣人,此刻卻俯身向前鷹隼般沖過來。
刹那間,尤應懷雙眸瞪得像銅鈴,扣起塊地皮就要和他玉石俱焚。
而對方竟驟得舉起雙手,腳踏上屋檐後再沒動靜,讓她一時間搞不清這人要幹什麼。
眼見着對方,縮着雙手比劃了一堆手勢,指指自己的耳朵,又指指屋頂瓦片。
尤應懷看懂了,但她沉默了。
她悄聲跳回屋脊,右手背到身後,撿起塊瓦片握緊,打算坑害所有冒犯之人。
我在這,你怎麼敢來的?
那人見她明白,眼中溢出耀耀光輝,點頭示意後連忙趴下。
屋裡過了良久,再次傳來聲響,“沒有,你也知道我老來得子,他攔着。哼,最遲兩天,絕對讓她伏誅。”
臉上抹了黑粉的尤應懷面孔皺成顆核桃,帶着股受盡滄桑的市儈,眼睛眯成小縫睨向趴在瓦片上的人。
他聚精會神的注意着屋内的動靜,隻分出不大一點心神給尤應懷。
尤應懷咬牙,舉手朝他砸下那瓦片,同時側身從屋檐滑走。她輕功極好,有把握在守衛發現異常前,卸妝換衣回到床榻。
然那塊帶着她殷切期望的瓦片,确确實實激起了千層浪,但她沒能功成身退。
對方遭陷害後先怔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順着她滑躍的地方撲倒,抓到人立刻死死捂住口鼻,連拖帶拽地朝無人處躲。
“嗚嗚嗚——”尤應懷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