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重新看向越前龍馬,“你想報仇,先打入東京都大會決賽再說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我是山吹中學三年級的亞久津。”
雪之下“切”了一聲之後剛追出兩步卻被越前叫住了,“前輩!”
她停下腳步日頭看向他,隻見他那雙琥珀般的眸子中盛着滿滿的鬥志。
“讓我用網球來向他複仇。”
青學的保健室裡,估計隔着門都能聽到越前龍馬喊痛的聲音,荒井和加藤受的傷都不重,止了下痛後做了下簡單處理就好,隻有這家夥被石頭砸得滿臉都是傷。
雪之下抱着胳膊看着正在被龍崎教練消毒包紮的越前龍馬,他的臉從額頭到臉頰全是傷,因為要用鑷子把傷口處的石頭碎屑夾出來,還要用酒精消毒,所以他叫喚了好幾聲痛。
“别動,坐好!”龍崎教練吼了他一聲,緊接着歎了口氣,用繃帶和紗布把他臉上的傷口都包了起來,“好了,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傷勢一點也不輕!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他隻是坐在那兒一聲不吭,傷口周邊都腫了紅紅的一圈,嘴角抿得緊緊的,顯然并不打算告訴龍崎教練關于那個亞久津的事情。
那副死犟的模樣讓龍崎教練窩了一肚子火,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雪之下滿月,“雪之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越前擡頭對上她的目光,堅定執着地壓着瞳光中的鋒利,挺直了脊梁。
她看着他的表情,微微揚了揚嘴角。
“不知道,沒看到。”
龍崎教練一時無語。
怎麼忘了這也是個犟種。
于是越前和雪之下就一起被龍崎教練趕出了保健室,她一路往前走,順手摘下了紮着頭發的皮筋,如同紗幕一般的長發在她身後晃着,映着夕陽的餘晖,他快走了幾步,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校服袖子。
她回頭看向他,不解地皺了皺眉,“幹嘛?”
“前輩你手腕受傷了吧?”
她愣了一下,擡手從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轉了轉剛剛用來擋亞久津膝蓋那一下的左手,“稍微扭了一下,無所謂。”
“但是……”
她回身背着他擺了擺手,“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記得報仇。”
她走得那是沒有一點兒猶豫,隻有他站在身後看着她的背影越來走越遠,直至消失在路盡頭的拐角,臉上受傷處仍舊火辣辣的疼,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往社團活動室走去。
在活動室免不了又被前輩關切一番,他堅持說自己是摔了一跤才受傷的,心裡想的隻有在決賽的時候絕對要讓那個叫亞久津的付出代價。
“對了,小不點,”菊丸一把摟住了越前的肩膀,“你看到雪之下打架了吧?怎麼樣怎麼樣?比傳說中還要兇殘嗎?荒井和加藤兩個人回來之後話都不會說了,你肯定沒有被吓到對吧?”
“英二!”大石提高聲音提醒了他一句。
菊丸委屈地回頭看着他,“我好奇嘛……我轉學過來之後就一直聽說雪之下打架很厲害,可我又沒有見過……”
越前聽到他的話回想了一遍雪之下和亞久津打起來的模樣,他一點兒沒覺得兇殘,反而……
“很漂亮啊。”
自信,高傲,優雅,而且她那樣幹淨利落的動作,想也知道一定是練習了很久才能做到。
“诶?漂亮?”菊丸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然而越前堅定地點了點頭。
就是很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