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發洩出來就好了不是嗎?”秋野問道,“你這樣的話,也會很難受的吧。”
“我、我不要。”雖然他的身體不斷在顫抖,但秋野的腦回路明顯不正常,這個世界亂套了。
“你這樣龔明會把我封殺了的。”對,就這麼解釋。
“這和龔明有什麼關系?”秋野皺眉,白憐的氣味很是令人着迷,之前他在走廊上聞見的也是這股味道嗎?當時他怎麼沒有發現呢……
他還以為是omega的發情期呢。
“你這樣強撐着的話,到最後傷害的隻會是你自己的身體。”
白憐咬着唇,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秋野和龔明,一個B一個A,他之前辛辛苦苦兢兢業業地按照系統要求扮演着苦情綠茶白蓮omega一角撮合着兩人,按理說這兩人早就應該你侬我侬如膠似漆密不可分才對,現在前後腳跑他面前,一個發癫一個發瘋。
這個世界真是大有問題。
他得快點離開。
“不用你管……”白憐道,頭真的好暈,他下意識地抓住後面的門框,吐出的字眼都是那麼有氣無力,輕飄飄地像是棉花那樣。
“那你要誰管。”秋野聽見白憐的話,不由加重了語氣,“你現在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易感期吧。”
“吃藥就行。”白憐道。
“那藥呢。”
“沒有了。”
段霁星怎麼還不來,這個秋野怎麼也那麼纏人,是他之前做的還不夠決絕嗎?
也是,他雖然之前為了完成劇情線都會做點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劇情線外……算了,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抑制劑嗎?我給你去拿。”秋野說着要往外走,卻被白憐拉住了手,皮膚接觸的部分很燙。
秋野對上白憐的眼睛,視線卻不由被右眼的小疤吸引,在眼皮的翕動之間好似翻飛的粉色蝴蝶,濕漉漉地吻在白憐的眼角,放在普通人面前像是破相的疤痕,卻因為上天的優待變得像是獨一無二的标志。
“不是抑制劑,我已經叫段霁星去買了。”白憐不停幹咽着,口幹舌燥,理智叫他放手,可秋野的身體冰涼,很舒服。
白憐的嘴角幾乎要被他咬出血,在痛意的加持下勉強換得一陣清醒時分,他道:“總之,這個事情和你沒有關系,至于你、你和龔明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矛盾,也不要糾纏、纏到我頭上,如果你想幫我的話,就幫我隐瞞身份。”
聞言,秋野的眉頭皺了又皺。
下一秒,他攔腰接住倒下來的白憐。
尖銳的犬齒摩挲着後頸部退化的腺體。
白憐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下巴磕上了硬邦邦的肩膀,有些痛,但鼻尖卻傳來一股很舒服的味道。
叫他想要刺破那層皮膚去探究更深處的秘密,可他好像怎麼做都沒辦法得到更舒服的氣息。
隻能咬的更兇。
“白哥!你好些了嗎?”
段霁星帶來了一陣寒氣,一路上他像是運氣好那般都是綠燈,油門也一直在八十碼附近徘徊,甚至那該死的研究所也是徹夜的燈火,在聽見他的來意之後,也是毫無保留地将藥片給了他。
他做得很好,但好像他的運氣都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比如因為他的粗心,沒有關死的大門,又比如沒有将白憐帶到房間裡……
總之,當他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和白憐一起倒在地上的秋野。
還有那股逐漸淡下去的威懾。
段霁星手中裝着藥的袋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默不作聲彎腰,可手實在是抖得厲害,夠了三次才勉勉強強重新握到了撿了起來。
心口處好像糾的難受,他是不是太聽話了,所以才會把這麼好的機會拱手讓人。
不、不對,段霁星,你和白憐可以是上下級的關系,也可以是平等的朋友關系……可獨獨不應該存在這種幻想。
段霁星深吸一口氣,但腳步不受控制走得飛快。
秋野被咬的很疼,但也沒有推開白憐,他感受不到白憐的痛苦,但是如果這樣做能夠讓白憐好受一點的話,他可以忍耐。
在段霁星走過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了,腦袋磕在地闆上,有些疼和腫,他偏過頭看向來人,段霁星蹲下身泛白的運動鞋就在秋野的旁邊,眼神充滿了不甘。
他低低喊了一聲:“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