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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方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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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就不信罷,對人多些警惕也是好的。”辛随道,“照你的性子,肯與我說這麼多,已經是足夠信我了。”

蕭景姝又笑起來:“這樣才更像老師的學生不是麼?老師今夜要設宴待客,可宴上又有幾個老師敢信之人?”

辛随飲了口茶,調侃道:“那我還是比你強一些,至少姓辛的我都敢信。”

可偌大一個劍南,姓辛的也不超出兩手之數。

作為太女衛的首領,她卻連太女衛中的人都不敢盡信,畢竟有甯芳菲的前車之鑒證明太女衛在某些時刻也并非鐵闆一塊。

而蕭、衛之流更不必說,那是半絲信任都沒有的,信任也并非結盟不可或缺的東西。

蕭景姝歎了口氣:“可是老師,不交付信任,哪裡能尋得到志同道合的明主呢?”

辛随也跟着歎氣:“所以才有扶持幼主的打算嘛……衛觊不過是個備選罷了,即便蕭不言說此人極其擁趸大帝,但誰知道他上位後會不會變一副嘴臉。”

畢竟權勢能将這世間大多數人都腐蝕得面目全非。

蕭景姝道:“然而衛觊都能同蕭不言搭上些交情,可見有多不想做備選了。”

“老師。”她指了指桌上那瓶能緻男子絕嗣的毒藥,輕聲細語道,“我們得早做些準備呀。”

……

節帥府的宴飲雖無美人歌舞,卻并不算無趣。

畢竟府裡有個現成的百戲班子,雜耍都能演出一十八種不重樣的來。

不過玉容兒被“不巧”地吃壞了肚子,今日沒有出現在席間。

辛随為主為長,自然坐主位,她下首才是蕭不言與衛觊,而這兩人的下首又分别是蕭景姝與辛英。

自開席後,蕭景姝察覺到斜對面的衛觊看了自己好幾次,似是在琢磨辛随介紹的這個“新收的學生”是什麼來頭,竟能坐這樣靠前。

蕭景姝同樣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衛觊。

據辛茂所言,他應當是風塵仆仆昨夜才趕到蜀州,今日又連軸轉地議事,可是面上卻未有倦色。

他按品着郡王服制,恰巧中和了桃花面上的輕浮氣,隻是在将目光投向一個人時,仍舊會讓人覺得他是想談風月不談正事。

蕭景姝心道,全因此人長了一雙與自己差不多的含情眼。

……但自己平日裡看人,應當不是他這種模樣的罷?

光是這麼看上幾眼,便能看出這也是一個玩弄情愛與人心的好手。

雜耍還沒演完,還未到商議正事的時候。蕭不言側身,微蹙着眉問蕭景姝:“你總看他做什麼?”

衛觊在男女相處上可不是吃素的,一個眼神能哄得小娘子家找不着北。雖說他知曉她不會膚淺到對衛觊生出别樣心思,但仍舊搞不明白她為什麼總看這個人。

在座的除去蕭景姝都是習武之人,于是也都聽到了她雖然壓低了聲音卻仍舊清晰的回答:“他總看我,你還不準我看回去麼?”

衛觊聞言,目光更是光明正大地在蕭不言與蕭景姝之間轉了轉,才慢悠悠地收回。

前幾個月聽聞西北傳言蕭不言在找一個小娘子,似乎同對方有些暧昧難言的關系。彼時他還覺得傳言可笑,如今看來竟是确有其事麼?

隻是未曾想這個小娘子竟是辛随的學生……那西北與劍南到底是什麼時候有的交情?

宴飲過半,戲班子的人都退下了,連侍女侍從都沒留下幾個——到說正事的時候了。

于是衛觊率先開口道:“韋貴妃之事,蕭侯也同本王說過了,不過是有心之人蓄意陷害,隻不過不知此事背後到底是誰……”

“不是顯而易見麼?”辛茂冷笑了兩聲,“那歹人從劍州逃往了山南西,如今眼見着他們又要對我劍南動兵,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衛觊心道,辛氏諸人果然每一個好相與的。

就連這個看着最沒心機的辛二娘,一張嘴就把黑鍋又扣回了劉氏一黨上,還想逼他承認這話與劉黨劃清幹系。

不過衛觊并不上這個當,而是将話茬抛給了當時在場的蕭不言:“蕭侯覺得呢?”

蕭不言面上一片冷然:“我覺得可以是。”

雖說在座的都知曉這件事與劍南無關,與劉氏一黨也無關,但在有些時候,他們可以有關。

在座諸人心思各異,這次開口的換成了辛英:“素聞蕭侯在朝堂上,隻敬仰劉相公一人……”

“他身為國之柱石,為國事嘔心瀝血之時我自然敬仰。”蕭不言絲毫不覺自己的态度有何不妥,平靜道,“可他隻将自己視為先帝舊臣,做出糊塗事時,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愚人耳。”

劍南再不敬朝廷,涉及邊境動兵之事也會上奏,辛渡更是不時會去京城述職,裡子如何暫且不提,面子還是對朝廷做足了的。

幾個月前之所以回蜀州的隻有辛茂辛芷,她們的母親辛清卻沒回來,正是因為西南邊境戰亂未平。蕭不言不信劉忠嗣不知道此事,更不信他猜不到一旦對劍南動兵,西南的異族又會借機作亂。

有這麼多風險在他還要執意對付劍南,不是愚人是什麼?

朝堂上又不是隻有劉氏一黨,一旦抛出了由頭,定會有人阻止。

蕭不言不喜這些手段,可不代表他不會用。反正沒有人敢多追究他為何會在劍南,蕭不言頃刻間便下了決斷:“明日我便寫折子上奏作證。”

他的話朝廷總會聽一聽的。

即便已經見了多次,衛觊還是習慣不了蕭不言永遠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可老師這次是鐵了心要動兵,連聖命都徹底不聽了。”

他的目光又緩緩移到了上首未發一言的辛随身上:“更何況,辛節帥與老師之間,總要碰上一碰的。”

蕭不言淡淡道:“好啊,那便别怪我黃雀在後趁機把山南西給吞了。”

這下辛随與衛觊的臉色都有些怪了。

衛觊滿臉“我就知道你會語出驚人”,辛随則是沒料到蕭不言是這樣的行事作風。

平心而論,就現在的局勢而言,辛随的确是想與山南西道碰上一碰的,她們在劍南沉寂了太久,需要一場勝仗來熱熱血。西南邊境雖仍有動亂,但劍南的兵力足以應付得過來。

先前不想打,是因為被扣了黑鍋,倘若未尋到對策又被逼到動兵,實在是窩囊又讨不了好。可如今不同了,有了蕭不言作證劍南無辜,若山南西道仍舊違抗聖命私自動兵,劍南打回去便是師出有名。

倘若能一舉将中南西道啃下大半,那就再好不過了。

辛随笑了笑:“蕭侯若有此意也不錯。隻是西北本就勢大,倘若再吞下整個中南西道,不怕天下對你由‘敬’變為‘敬而遠之’麼?倒不如我們一同分了。”

蕭不言舉起酒樽:“我們結盟,不本就為此麼?”

他本就不能打下太多地方,不然其他人真要先反過頭聯手對付他了。

不過他本就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最好的結果就是劉忠嗣知曉他站在劍南這邊後打消動兵的念頭。

西北西南都要戍邊,内裡的亂子還是少一些為妙。

衛觊見他們三言兩語決定了一塊肥肉該怎麼分,心中暗暗豔羨。

可羨慕也沒有用,他的禁軍在金陵,父族在淮南,想在山南分一杯羹也鞭長莫及啊。

當務之急還是讓這太過松散的同盟變得更緊密一些為好。

于是衛觊也向辛随舉起了酒樽:“家母托我問節帥一句,一别數十載,故人安好否?”

“故人”是太女衛的故人,依恪敬公主的推測,如今的辛随應當是當年太女衛鳳部裡最有天分的孤女之一,原名随心。

衛觊已經不在意蕭不言如今知不知曉太女衛之事了,反正即便如今不知日後他也會知道,倒不如自己主動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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