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
陳憑回答的很快,别說猶豫了,多停留一秒都是對傻逼的不尊重。
他就知道逃不過這麼一遭,想不通,幾年前柯諒行說扔就把他扔了沒有半點猶豫,幾年後飛黃騰達了,誰見了都要叫一聲柯總。
多少漂亮的帥的願意和他好,他偏偏又要來找他這個人老珠黃曬的黢黑的。
都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什麼還要纏着不放呢。
陳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自己不知道的特殊磁場,專招變态。
柯諒行喉結上下滾動,眼神晦暗不明,在他的記憶裡,在這幾年分開的夢境裡,陳憑的目光總是亮晶晶的落在他身上,從來沒有離開過,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滿不在乎。
“好吧,你不想聽,以前的事我之後再慢慢跟你說。陳憑,我還是那句話,我忘不了你,這些年沒有誰能像你一樣讓我記這麼久,我愛你,真的,給我一個機會,不要抗拒我。”
愛?
他怎麼能說出這麼匪夷所思的話呢?
也就是場合不對,不然他非得指着柯諒行大聲地嘲笑一番。
他不信柯諒行說的,在他心裡,柯諒行已經和算計狡詐牢牢的挂在了一起,和他談感情不行,談錢也不行,他已經被搞過一次了,不想再搞第二次。
“咱們六年前就結束了,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沒有怨言。”
陳憑站了起來,身體前傾,指着脖子上觸目驚心的傷疤,“柯諒行,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受到懲罰了,算我求你,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行嗎?”
“不行!”
柯諒行也站了起來,桌子被帶着晃動了一下,酒杯裡的紅色的液體灑了出來,灑在他白色袖子上,暈染出一朵妖娆詭異的玫瑰。
他胸膛劇烈的起伏,拉住陳憑的衣領朝自己的方向帶,近到陳憑看到他情緒激動到泛紅的眼尾。
“陳憑,之前你有幾個女人幾個男人我都不管,從現在開始,你隻能呆在我的床上,你隻能看着我,你要和以前一樣愛我,這就是我想要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隻剩你了。”
陳憑捏住他的手,用力的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柯諒行不依,和他暗暗較勁。
他的皮膚很白,稍微用力就紅了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陳憑在單方面施暴。
“你這幾年,還真是瘋的徹底,跟你那個瘋子媽沒什麼兩樣!”
柯諒行軟硬都不吃他還說個屁啊,幹脆用最惡毒的語言回擊,他自尊心那麼高,多說幾句就能達到戳他心窩子的目的。
果然,柯諒行眼睛裡的受傷一閃而過,以前的陳憑會站在他這一邊去反抗欺負他的人,替他打抱不平,不管别人說什麼,都會站在他身前保護他,無條件的信任他。
就算有時會有懷疑,但隻要他撒撒嬌示弱,他就什麼都會聽自己的.....
他把那樣的陳憑,弄丢了嗎?
不可能吧,陳憑永遠是陳憑。
隻不過是五年多的時間而已,他不可能忘記别人對他的好。
他身邊一個能完全信任的人都沒有,他很需要陳憑。
柯諒行抿嘴笑了起來,胸膛的震動沿着手臂傳達到陳憑的心髒,笑到陳憑心裡發怵才停下。
“猜猜我媽現在在哪裡,猜對了,我就許你一個好處。”
陳憑被他突然的轉變弄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你能别發瘋嗎?”
“猜猜看嘛。”
“......你外婆家?”
“你還記得外婆啊,我很高興。不過你猜錯了,我把她送進了瘋人院,還有我那位父親,我也把他送去了另外一個療養院,他們會被關在裡面,這輩子都别想見面。”
柯諒行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惹怒我的人就是這個代價。”
陳憑:“......”,這什麼意思?也想把他送進去?!
柯諒行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蹭了蹭,在他手心印上一個輕吻,“陳憑,我的耐心很好,咱們走着瞧。”
陳憑想,他真是瘋的不正常!
黑心兔是不是知道自己心黑,所以把心挖了,進化成瘋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