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憑一走,柯諒行一改之前的态度,“你在他面前說那些做什麼。”
盛辛誇張的聳了聳肩,“不可以說嗎,要是他沒分寸打擾了我們的事怎麼辦?”
他想到了什麼,接着說:“還是你這次是動真格的?”
糾纏不清的情人找上門這種事,盛辛比誰都經曆的多,覺得自己是獨特的是不一樣的存在,其實那隻不過是狩獵者故意營造的一種情景。
新鮮感一過,隻需要給出一些無關緊要的補償就可以狩獵下一個目标。
有些人能很快從情景中走出來,有些人則會沉溺其中腦補出很多後續。
柯諒行之前的床伴還是他幫忙處理的,那女的一直要死要活的折磨了他兩個多月,他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我看陳憑也不是那種會糾纏的人,你要是實在喜歡就留着,但是别小心甩不掉哦。你心裡清楚,不可能和他走到最後。”
柯諒行沒有回答他。
說陳憑的性子比他想象中的烈,從來不圖他什麼,如果他說分手,一定不會甩不掉。
或者說他知道不可能和一個男人走到最後,等到了必須要成家的時候會娶一個假是相匹配會給他帶來幫助的人。
無論是什麼,他都不想和盛辛說,也不想去想。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陳憑答應了和他在一起。
周日的早晨甯靜且舒适,但住在這麼高的地方,想不安靜都難。
昨夜沒有把窗簾拉上,此時刺眼的陽光從陽台灑了進來,是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
可陳憑卻被冷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拽了下被子,沒拽動,不爽的想朝旁邊踢了一腳
可腳一動,不可言說的地方傳來撕扯的痛感,他隻能換成手,用力掐了一下把被子卷在身下的柯諒行。
柯諒行被掐醒了,他沒有出聲,從床上爬起來,偏頭看着陳憑把被子抽了過去蓋在臉上繼續呼呼大睡。
他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生物鐘比鬧鐘還準時,不管是上班還是休息日隻要醒了就會從床上爬起來。
直覺告訴他現在估計已經中午了,他的生物鐘往後推遲了好幾個小時,必須要起床了。
“陳憑。”
他輕輕的喚了一聲,陳憑沒有反應,睡的端端正正。
遵行了幾年的不賴床習慣輕而易舉就被打破了,他躺了回去,将陳憑臉上的被子拿掉。
“陳憑,給我點被子。”
柯諒行邊說邊晃了晃他,陳憑皺着眉頭閉着眼,翻身面對着他,拿起身上的被子要分點給他。
柯諒行趁他擡手的時候鑽進他的懷裡,腦袋貼着他的胸膛,緊緊的摟着他纖細有力量的腰肢。
陳憑的手頓了一下,将被子放在他身上,他的手沒辦法放下去,隻能放在柯諒行的身上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是被電話吵醒的,陳憑睜開眼睛,往櫃子上把手機拿起來,推開懷裡的人。
“醒了,你電話。”
柯諒行擡起頭來,眼角泛着淚光,臉蛋因為長時間不透風,變得紅撲撲的。
陳憑遲鈍的大腦開始運轉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都快奔三的人了,皮膚怎麼還這麼好。
柯諒行接了電話,因為離得近,陳憑能聽到對面是個男人的聲音,應該是他的助理,問柯諒行在哪裡。
“在家睡覺。”
對面顯然對他的回答愣了一下才接着說,讓他不要忘記今晚的飯局。
柯諒行拿着手機從床上站了起來,光着腚往洗手間去。
陳憑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已經下午四點了。
昨夜從店裡回來好像是三點左右,兩人都喝了酒,醬釀那釀了接近五個小時。
陳憑自認自己是在工地上鍛煉出來的力量和體力,驕傲的覺得遠不是健身房柔弱瘦雞可比的。
可不曾想,柯諒行不是等閑之輩。
還有,他竟然睡了這麼久,整整八個小時,早飯都睡省了。
陳憑坐在床上發了會呆,想要抽煙,往床下夠自己揉成一團抹布的褲子。
套上衣服,他拿着煙灰缸走到陽台,點燃了煙管。
陽台沒有封起來,冷飕飕的,他沒有關門,柯諒行洗了澡帶着一身的潮氣走進卧室,被涼風吹的頭皮更涼。
他走到通往陽台的玻璃門前,陳憑察覺到他的腳步,轉過去看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要抽煙不?”
柯諒行搖了搖頭,“進來吧。”
陳憑走進屋内,柯諒行把門關起來,從身後抱住他。
“這次你會翻臉不認人嗎?”
陳憑無奈地笑了笑,昨夜兩人那麼瘋狂,他自己也是允許的。
“你放心,不會。”
柯諒行似乎真覺得他會吃幹抹淨不負責任,松了口氣,接着說:“我等會兒有個晚餐應酬,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去幹嘛。”
柯諒行:“可以認識很多建築公司老闆。”
陳憑輕輕的掙脫他的懷抱,“不需要,現在這個工地能做到明年年中,不需要那麼多的人脈資源。”
柯諒行也不裝的多有為他着想了,說明自己的真實意圖,“陪我去,這個請求有說服力嗎。”
“有,但我要工作,所以還是不去了。”
柯諒行一聽他說工作便想起那個叫聞曆的男孩子,“你少跟那個兔子在一起。”
陳憑愣了一下,反因過來他說的是穿兔女郎裝的聞曆,滿腦袋問号,“怎麼了?”
柯諒行啄了一下他的唇瓣,“我吃醋了。”
陳憑愣了一下,他的醋還真是吃的匪夷所思,“他不喜歡男人,我對他也沒有那種感情。”
他的回答無意之間取悅了柯諒行,他又啄了一下美味的唇瓣,驕傲的鼻子都變長了,“我知道,你隻喜歡我。”
“通常我們說,這叫做自作多情。”陳憑冷漠地說完,抓住柯諒行湊過來想再親的下巴,直覺下一次就不隻是親吻唇瓣了,“我還沒漱口呢,你也不嫌髒。”
柯諒行立刻回道:“不嫌,你怎麼樣都是香的。”
陳憑覺得柯諒行就像是個清純的黃花大閨女,離不開自己,要自己負責,轉念又想,自己想的有夠搞笑的,柯諒行不知道有多少情人戀人了怎麼可能還會這般青澀,明明就是故意演給他看。
他并不是一時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才選擇和柯諒行再糾纏在一起,從柯諒行說要和他在一起開始,他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思考。
隻是戀愛而已,隻是戀愛,他不要陷入太深,現在大家的情感都很自由,稍有不順心就可以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