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日晴看着一天瞎樂呵,心卻通透,将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還知道為求自保把他往一條船上拉,或者換個說法,她威脅他。
“好端端的,你笑什麼。”王日晴說,感覺怪滲人的。
“王日晴,我問你,知不知道報更雞為什麼要找你報仇。”
王日晴點了點頭,“知道的。”
白崇遠示意她繼續。
“因為我跟白崇遠登記、領證結婚,卻跟你......”王日晴遲疑了一下,這話要怎麼說。
做、愛?太直白。
上、床?太露骨。
睡覺?不行不行,粗俗死了。
她一個十八禁漫畫家,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天。
“......咳,跟你那什麼,”王日晴畢竟是個女孩子,提到這事兒不可能沒一點兒羞澀,隻希望他别再問,“能不能不說這個,換個問題。”
“可以,”白崇遠說,“我僞裝成白崇遠,搶了他的身份、占了他的妻子、騙了他的母親,報更雞為什麼不找我報仇。”
王日晴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講話。
“因為,報更雞怕你,你比報更雞厲害。”
王日晴有一點兒懊惱,要求人就姿态放低一些老老實實求,她偏要威脅,看,惹火人家了吧。
“白崇遠,你為什麼殺白崇遠,我指的是真白崇遠。”
“我需要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所以你不是非要殺我,對不對。那白崇遠,你能不能救我,我還年輕,我不想死,我爸媽也不想我死。你那麼厲害,報更雞都怕你,你要是肯幫我,我一定能活。”
“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能跟你睡覺,除了我,你找不到這麼身體契合的女人了。”
“是嗎。”
王日晴點點頭,誠懇道,“你也不想想,就你那些個癖好,哪個女人忍受得住,還得是我。”
王日晴的直白讓白崇遠噎了一下,他端詳她的臉,她剛才羞澀模樣是假的嗎。但是該說不說,他并不排斥。
白崇遠一想,還真的是,站起身,“端上那碗東西。”
“?”王日晴說,“你說糯米紅泥麥稈?你願意幫我,太好啦!我們去哪兒?”
“尋報更雞。”白崇遠看了一眼牆上的表,“現在是晚上八點十五,你的時間不多了。”
白崇遠說“報更雞”,而不是“白三叔”,王日晴問道,“我們不應該找白三叔麼。”
“白三叔是個活人,腳長在他腿上,你能找得到他才有鬼。報更雞就不同了,報更雞是本體,隻要尋到報更雞,白三叔自己就會出來。”
“我也許知道報更雞在哪兒。”王日晴說,“白崇遠校服上印着校名,大通門小學,報更雞應該還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