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東京。
雖然帥氣地放了一通話,但從停車場出來,霧島栗月依舊隻能苦逼地坐電車回家。
在東池袋站下車後,他還順路去露西亞壽司打包了份壽司。
等紅燈時,忽有人自他身後靠近。
察覺的瞬間,霧島栗月沒有動,
“喲,俄羅斯壽司Fans?”一句無厘頭,身後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搭話。
于是,像被吓了一跳般,少年這才驚訝地回過了頭。
來人是一個長相帥氣的青年,黑發褐眼,身材纖細,
十分自來熟地,走至他身邊,展露友善笑容:“初次見面,我叫折原臨也,想必你已經聽說過我了吧。”
聲音也很好聽,說話間,有種[仿佛藍天在向你搭話]般的柔和舒朗,
但霧島栗月還是謹慎地後退了一步,露出[普通人忽然遇見臭名昭著情報販子]時,警惕的表情:“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哈哈哈哈,白川君——,”
對方像是莫名戳中了笑點,尾音卻意味深長,
霧島栗月繼續裝傻,以一種介于[居然被陌生人知道了名字]和[懷疑對方是精神病患者]之間的疑惑糾結,默默看着。
“嘛,沒意思,”見狀,折原臨也一秒收了笑,
站直身子,作出一幅例行公事的模樣:“說起來,你才來這座城市不久吧。”
“每年東京,上京人口高達千萬,出于生存的目的,——賺錢,出于心理需求——追逐上流,生理情感——為了女人...人類的過去決定其行為方式,遷徙必有原因...“
“那麼,白川君,”一頓,看過來:“你又是哪一種,為了什麼而來呢?”
霧島栗月:“......,大概,是第一種,為了唔...工作?”
“哦,不害怕嗎?”
青年站在那兒,明明是笑着,卻微微皺眉,仿佛在打什麼壞主意:“現在可是黃藍對抗的時期啊,這麼晚才下班,會被牽連的吧。”
霧島栗月面不改色:“哦,還好,我跑得比較快。”
體能加訓的結果罷了。
被噎了一下,折原臨也愣了兩秒,才慢悠悠繼續:“哈,那,出門在外,請一定要小心一點哦,白.川.君。”
話落,他揮了揮手,就那樣插着手離開了。
[總之,出門要小心一點哦,沒有上線的黑石君。]
似曾相識的話,是在試探什麼?
但果然,這個人現實裡看起來和網上一點也不一樣。
還以為會是更加聒噪活潑的家夥呢,
不過...似乎也沒差?
是的,霧島栗月已經知道這位就是他的網友[甘楽]了,而對方,大概也猜到了他是誰,
他最近在調查情報時,動用了這邊的外圍情報圈,對方應是有所察覺,這才找了過來...
一邊想着,霧島栗月一邊打了個哈欠,順手把衣領下的竊聽器拍掉了。
打招呼嗎?
事實上,就在剛才,他也順勢在對方身上留下了植物孢子。
*
幾天後,當平橋恭介主動找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