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織田作,是他推開我...”冰冷的愉悅在胸腔中搖晃,太宰治喝下一口酒,仿佛痛飲毒藥。
“推開你?”織田作之助不明所以:“你們鬧别扭了嗎?”
“嗯。”他微笑,
神色坦然,不露絲毫端倪。
于是,織田作之助松了口氣:“别鬧脾氣啊,太宰,”他好笑地搖了搖頭,笃定:“你不會讓栗月出事的。”
“好吧,沒辦法,居然被看穿了。”舉手作投降狀:“織田作還真是厲害啊,”
太宰治一邊感歎,一邊擡手指向了門口:
“锵锵,揭示謎底,其實我隻是在等人啦。”
*
[叮鈴——],
又一聲清脆鈴音,[Lupin]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個拎着公文包的青年走了進來。
是坂口安吾,
他先是習慣性地朝吧台看了一眼,才又望向廳内。
海帶般左右搖擺的繃帶精正朝他揮手,“這邊...”
坂口安吾下走過去:“好久不見,太宰,織田作。”
“好久不見,安吾。”一瞬驚訝後,織田作之助不由露出了微笑。
“愣着做什麼,大搜查官——,快坐下吧,”
輕笑一聲,太宰治伸手替來人拉開椅子,“啧,兩年不見,你那一本正經的官員氣息濃得都快熏到我了。”
“......”坂口安吾無語:“别忘了,你現在可也是政.府合法雇員了。”
這個人也還是老樣子啊,
見人坐下後,織田作不由打量昔日好友。
一絲不苟,卻娴熟地接以吐槽...
還真是...
仿佛一下又回到了過去,
那些時光,同樣的人,同樣的地點...
“還是開車來的嗎,一杯番茄汁?”他自然問到。
“不,今天就算了吧。”同樣的熟悉令另一人也猝不及防,坂口安吾怔了一刹,掩去懷念:“時間有些緊,待會說不定還要回去加班。”
“哦?因為那家夥?”太宰治饒有興趣。
“對,就是因為那些家夥。”特意在[些]上加強了重音,坂口安吾轉向太宰治,
細數[腦子好使又愛找麻煩]的家夥,面前這個也不遑多讓。
就是這些人天天不幹人事使他加班,
可惡,社畜憤怒,
然後他就洩了氣:“你知道都有誰了?”
遷怒要不得,好歹這次撲騰的隻有兩個人,——霧島栗月,和魔人費奧多爾。
而看太宰治的表現,顯然也知情。
“嗯,”太宰治聳肩,承認。
确定事件中有費奧多爾出手并不難。
早在之前,他得知厄運能力者與霧島栗月過去有關,就對其到來産生了懷疑,——是否,是魔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而後,異能特務科的表現證實了這一點。
很簡單,厄運能力者會随時間變得棘手,本應盡早解決。
但特務科、以及曾被霧島栗月坑過的坂口安吾,卻選擇了與霧島栗月合作,
無視公衆與輿論風險,将事情久拖不定。
是另有危機迫使他們不得不這樣做,
危機的來源也很明顯。
太宰治同樣早知費奧多爾對霧島栗月的奇異執念,不論曾經的龍頭戰争、或後來的[MINIC]事件,關注、誘導、毀滅...那隻老鼠,為達目的,手段也堪稱繁多了。
這次顯然也不例外。
是以,霧島栗月不惜放出照片也要将港.黑摘出去,在雙方交手前,未探深淺便做最壞打算。
一個厄運能力者顯然不至将他逼到這種地步,他是故意為之。
自毀名譽将目标定在自己一人身上,是為了對付費奧多爾,為了港.黑免受牽連,也是為了...
目的不止于此。
至于是什麼...
鸢眸斂了斂,“說說吧,你們的合作。”太宰治擡眼看向了旁側。
*
燈光如流水靜淌,沉默片刻,坂口安吾開口:
“受制于協約,具體合作内容無法透露,但我會告訴你有關[厄運]能力者的信息。”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當然,這隻是在壞運氣影響下意外造成的情報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