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淰擡起頭:“謝謝啊。”
沈渥拍了拍他,示意他看向鏡頭。
攝影師喜氣洋洋道:“三、二、一,茄子!”
“《聽風令》,必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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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劇組的人還在神采奕奕地唱歌喝酒玩遊戲,完全沒有完成高強度工作後的疲憊。
和上次聚會時短暫的放松不同,這次,他們是真的告一段落了。
祝淰也發現了,自從進《聽風令》劇組拍了大量通宵戲後,他也是越來越能熬了,淩晨一點完全不在話下。
但一向支棱的沈渥卻好像有些不在狀态。
原本祝淰在那邊跟莊繁星、路重山、付導湊了一桌打麻将,沈渥和薛城一衆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喝酒,兩邊泾渭分明互不幹擾,可不知怎地,在摸牌的時候,祝淰總感覺有道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是誰!
趁“杠”了一下付導,祝淰裝作不經意擡眼,正好對上了端着酒杯的沈渥。
很好。
祝淰狠狠地瞪了沈渥一眼:再看就讓你嘗嘗來自Alpha的壓迫感!
被抓了個現行的沈渥無所畏懼地聳了聳肩,直接端着酒杯朝他們走了過來,徑直祝淰身邊坐下。
莊繁星:“沈老師!”
路重山預備胡牌的動作悄然止歇。
祝淰側目:“你做咩啊?”
沈渥:“看看。”
付導露出一個捂嘴笑的猥瑣表情:“光看可不行,沈渥,過來可是要交學費哦!”
沈渥認真道:“我不會麻将。”
付導:“沒關系,淰兒不是會嗎?讓他教教你。”
祝淰:“付導,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也是個半吊子呢?”
莊繁星最喜歡湊熱鬧:“沒關系,就是玩兒嘛,淰哥,你快教教沈老師。”
被付導強行吆喝着加入的路重山也表示:“我沒意見。”
付導說:“行,我宣布,你和沈渥現在是一個整體,你算半個,他算半個,指導他。”
得,正好将于墨一教授給他的畢生絕技獻給他的偶像。
祝淰脫下襯衫就是幹,給沈渥讓出位置,坐在他的旁邊:“來吧沈渥,開打。”
“摸一個。”
沈渥手一頓,狐疑地看祝淰。
祝淰:“看我幹什麼,摸牌啊!”
“這個放這裡。”祝淰伸出手指導沈渥,“這個這個這個,還差一個就可以胡了。”
第一圈,路重山默默地給沈渥放了個炮。
祝淰樂得拍沈渥肩膀:“沈渥,胡了!”
念完他發現有什麼不對,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牌胡了,沒說你。”
付導說:“沒關系淰兒,你放心,讓沈渥‘糊’還是需要一點兒挑戰的。”
沈渥笑道:“這就赢了?”
祝淰:“我們赢了,觀戰吧。”
三個人在那邊打,祝淰就邊給沈渥講解,幾圈下來,莊繁星也胡牌結束,最後隻剩付導和路重山對戰。
付導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局輸出了心理陰影,摸牌的時候說出了心裡話:“路大是不是故意的?剛剛放淰兒牌,現在還放沈渥、小莊,能不能心軟一點,也放放我?”
路重山挑眉,毫不留情地清一色帶根胡牌。
“靠……”付導難以置信,“路大,這也太殘忍!”
祝淰同情了付導兩秒,以他淺薄的閱曆來看,他的朋友圈中能與路重山一戰的或許隻有于墨一。
“不行!我要換位置!”付導起身,“總讓你給他們放水,我要監督你!”
路重山:“就算換了位置,你也赢不了。”
“……”付導哭暈在牆角,趕緊找來薛城救急。
薛城對麻将也是信手拈來,嫌光打不夠過瘾,說道:“這樣吧,我們以酒代輸,輸了多少分,就要喝多少杯,一次最多三杯。”
路重山和莊繁星沒意見,付導當然不會拒絕。
見沈渥也一臉無異議,祝淰很自覺地轉頭安排道:“我們要是輸了,你喝。”
沈渥笑:“好。”
正合他意。
新的一局開始,這一次,不知道是因為換了個位置還是因為薛城的加入,祝淰和沈渥一方輸得很徹底,不說胡牌了,打出去的有效牌都寥寥無幾,還總是給人放炮送杠。
祝淰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學藝不精,最終導緻沈渥連喝三杯。
實在對不起于墨一精心栽培。
祝淰:“……不好意思啊,還好你能喝,我下次就帶你赢回來!”
然後接着又輸了幾局。
最後還是路重山估計又看不下去了,放了個巨大無比的水讓他們順利胡牌。
時隔一個小時再度體會到勝利,祝淰激動地對沈渥伸出手掌:“耶!我們赢了!”
他等着陣營同伴的擊掌,卻久久沒有得到回應。
祝淰晃了晃手,疑惑地提醒:“沈渥?”
就在他因為得不到回應想要收回手時,掌心忽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覺。
随後,又感覺什麼從指間的縫隙穿過。
沈渥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