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持的王寬一那是又驚又怕,聽了這話,被氣得眼前發黑,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張景洪死了,孫銘,王寬一,你們就不怕下一個就是你們嗎?!你們敢這樣對我!”
可惜了,孫銘和劉圩才不在乎。
他們不怕死的人多,他們就怕人死的少,最好連市主也一起死了。
反正生意和誰不是做?沒了張景洪,還有千千萬個人頂上。
他們眼神如此厚顔無恥,就連兩個小姑娘都看出來了,有些緊張地詢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謝灼哪裡知道?
如今大概真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謝灼沒回答,他面不改色,一貫的冷靜,嗤笑:“我說王大善人,你這人緣不怎麼樣啊,現在就連他們也想殺你,你不說些什麼,讓他們改個主意?”
王寬一讪笑:“王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把我放了,我保證不傷害您,還會全須全尾的放您離開黑市,您看怎麼樣?”
謝灼:“好啊,那你現在讓你的人,先将他們兩個殺了?”
王寬一猶豫了。
謝灼冷哼:“他們殺你時可沒你這麼婦人之仁。”
幾個人可謂是各懷鬼胎,尤其是孫銘和劉圩難得站在一起,他們對視一眼,詭谲湧動之間,幾乎是同一時間,下達命令:“給我上!”
“有膽子就讓他殺了王寬一!”
這下子王寬一徹底慌了,張着手臂大叫:“給我攔住這兩個畜生!”
場面再次混亂起來,不同的是,這次是王寬一的人和孫銘與劉圩的人打了起來。
但顯然,王寬一的人數并不站優勢,武力值也平平無奇,沒過一會,王寬一的人都被處理幹淨了。
孫銘:“王妃娘娘,怎麼還不動手?”
劉圩:“你威脅不了我們!”
謝灼臉色蒼白,手下用力,不再給王寬一說話的機會,幹脆利落地抹了王寬一的脖子,鮮血噴濺,灑了謝灼一臉。
他看着腹部的冷劍,冷笑一聲,将劍拔了出來,然後随意至極地撕開自己的袖子,用布将那傷口緊緊地纏住了。
“那就來打吧。”雙眸血紅,猶如一頭絕境中的困獸,又像是狼王最後的嘶吼。
翠雲眼圈紅了:“别打了,你會死的!”
淩靈也有些哽咽,哭着喊着:“錦哥哥你怎麼還不回來,他這麼厲害,肯定能救我們的,嗚嗚,錦哥哥你在哪?”
謝灼滿是鮮血的手握緊劍柄,努力控制自己顫抖的手臂,和因為失血過多變得麻木冰冷的身體,對淩靈的話十分不屑:“那個王八蛋,早就跑了……”
孫銘和劉圩有了謝灼的前車之鑒,不敢靠近,他們打了個手勢,打手們一擁而上!
四面八方而來,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要将謝灼罩在其中!
“铿锵!”
忽然!
一道雪白的劍光劃破了天空,硬生生破開一道缺口,刀光劍影中,謝灼感覺自己被包圍圈裡拽了起來,身體被人攬着淩空一躍,再落地時候,已經離包圍圈十米開外了。
錦衣華服的俊美公子摟着謝灼的腰,笑的溫柔多情,調侃道:“我說夫人,不知道背後不能說人壞話的嗎?因為會被聽見的哦。”
“白錦棠!”孫銘和劉圩大喜過望。
他們就知道,隻要拿住了謝灼這小子,就不怕白錦棠不來!
面具被白錦棠随手丢到地上,十分嚣張道:“正是本王。”
謝灼緊繃的身體下意識松懈下來,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有點開心,但看見白錦棠這熟悉又欠揍的表情,謝灼瞬間就不爽了。
他都快被人打死了,這人才施施然的從天而降,英雄救美,這又是給誰看呢!
這般想着,謝灼将白錦棠摟在自己腰上的手打開了,閉上眼睛,一副生人勿擾的表情,看的出來很生氣。
啧,脾氣還挺大。
白錦棠調笑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像被丈夫抛棄的可憐妻子?”
謝灼氣的眼圈發紅,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錦棠,質問:“這難道不是事實嘛?!”
這的确是事實,但白錦棠才不覺得自己有錯,畢竟自己都來救他了,自己還真是個以德報怨的大好人。
“你再來晚一步,就可以直接給我收屍了。”
“哎,真是一朵可憐又無辜的小白花。”白錦棠評價道,“沒事,委屈就哭出來吧,我哄你呀。”
說實在的,活了兩世,他還真沒見過謝灼掉眼淚,謝灼哭起來一定很好看,很可憐。
說着,白錦棠雀雀欲試地瞥了一樣謝灼,見沒掉眼淚,眼裡閃過失望。
謝灼:“……”這人有病吧。
“好啦,不要鬧小脾氣了,怪幼稚的。”
謝灼冷笑:“我沒有。”
白錦棠向來隻聽他喜歡聽的,不愛聽的自動忽略,根本不搭理謝灼剩下的話。
他擋在謝灼三人前面,漂亮的桃花眼帶着寒意,落在了孫銘二人身上:“早聽說黑市市主手底下養了不少聽話的狗,就是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