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你他媽的罵誰是狗呢?!”
白錦棠淡淡道:“當然是你啊。”
孫銘怒目圓睜:“你踏馬的以為自己是誰!白錦棠,你不過就是個被貶出京都不受寵的王爺,一個早該死的病秧子!你當真以為我們不敢把你怎麼樣嘛!”
一旁的劉圩冷聲打斷孫銘:“和他說這麼廢話幹什麼,把他們都殺了,不就解決了。“
孫銘:“也對,這個病秧子肯定是裝的,敢這樣單槍匹馬過來,簡直就是找死!”
他們人多勢衆,根本不适合硬鋼,謝灼當即就有些着急了,他皺着眉,想要抓白錦棠,卻被白錦棠直接躲開了。
白錦棠周身的氣質變了,看死人一樣看着孫銘,有些不耐煩了。
還真是一群蠢貨,蠢到自己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白錦棠:“要打就打,廢話忒多!”
孫銘:“給我上,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一群打手一擁而上。
不比謝灼内力被封,全憑招式和力氣殺人,白錦棠的招式,如蒼龍入海,足以掀起千層巨浪,在人群中身形快如閃電,腳下步伐如鬼魅,一襲藍衣,猶如滔天的海浪頃刻間就取了人的性命。
不稍片刻,屍體就鋪滿了整條街道,而白錦棠也不過是擦破點皮,施施然地站在那裡,瞧着孫銘和劉圩。
“不是想殺我嗎?躲這麼遠幹什麼?”
孫銘和劉圩一臉地震驚和憤恨。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這都是巧合!給我上,都給我上!”
這還是那個不過是落水,就差點昏死的病秧子王爺嗎!
可若是虛張聲勢——
他們看着滿地的屍體,和剛剛精湛的劍術和卓絕的内力,這怎麼也不像是虛張聲勢啊!
想到這裡,孫銘和劉圩已經有些瑟縮了。
就為抓個謝灼,就損失了一半,如今又多了個白錦棠,便又少了一半,地下城的人本來就不多,他們的人都在外面。
靠,他們實在沒想到白錦棠竟然這麼能打!
簡直就是個殺神!
眼看着人都要殺到頭頂上來了,孫銘猛踹身邊的小弟,揪着小弟的脖領子将人提起來了:“我不是讓人去千金閣尋求支援嗎?!怎麼還沒滾回來!”
小弟支支吾吾,都快哭了:“我……我不知道啊!”
劉圩又問:“那外面呢!千金閣不行,那外面呢!為什麼鬧出這樣大的事情,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張索呢,他媽的哪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
孫銘啐了一口罵道:“他媽的,老巢都被人掀了,人都死哪裡去了!!!”
“刺啦!”白錦棠幹脆利落地抹了一個人的脖子,馬上就被圍成粽子了,甚至還有心力分神,和孫銘說話,語氣涼涼的,“是啊,你說他怎麼還不來救你們呢?”
“白錦棠,你别得意!”孫銘大吼。
白錦棠目光淩冽,手中長劍穿過包圍圈,被狠狠地投了過去,孫銘吓得一把扯過身邊的一個打手,擋在了自己面前。
長劍貫穿打手的脖頸,滴着血的劍尖就差一寸,停在了孫銘脖頸前!
一擊不中,也徹底惹怒了孫銘等人,數十把長劍朝着白錦棠狠狠地劈了過來!白錦棠順手抽出插.在地上的劍,橫于身前,内力不要錢的注入,将衆人掀翻在地!
不知是不是錯覺,謝灼覺得白錦棠的臉色有些不好,潋滟的桃花眼有些暗淡,鼻尖上的小痣襯得他面色無光,有些灰敗。
就連招式,也沒有剛才穩。
明明剛剛不是這樣的。
謝灼皺眉,心裡煩躁不堪:“别打了!我們跑吧!”
白錦棠将唇邊滲出的血迹抿了回去,冷冷清清地看過那群人,轉頭對謝灼道:“快了,再堅持一下。”
謝灼:“什麼快了?!”
然後他就知道什麼快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陣踩踏之聲,像是有上百人起步跑來,以至于地面震動。是張索帶着人趕過來了!單從數字上看,就不在三百人之下!
謝灼:“這就是你說的快了?”
都快被人包了,下餃子都沒這麼快!
張索是張景洪的心腹,如今白錦棠殺了他家主子,怕是不會這麼好收場!
“真是天助我也,白錦棠,你們今天一個人走不了!”孫銘和劉圩當即就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白錦棠,你現在跪下來求我們,說不定我們還能讓你死的好看一點,畢竟整個萬花樓都找不到你這好模樣的人了,不躺床上真是太可惜了。”
兩個人污言穢語層出不窮,是一副令人作嘔的惡心樣子。
謝灼怒斥:“放肆!”
手中的劍還滴着血,白錦棠忽然就笑了。
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