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這些幹什麼?”
“百花樓沒人認識許小姐,她的死可能同百花樓無關。”
甯旭跟許念清本就是萍水相逢。許念清相貌若出水芙蓉,性子也清清冷冷,即便甯旭第一回見面時再如何舌燦蓮花也僅僅知道了她的名字。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主卧的燭火影影綽綽。溫楚眉心無意識地緊鎖着,坐在桌邊發了好長一會兒的呆。
陸瑾從外面進來,關上門,手上端了一盤剛切好的水果:“在想什麼?”
溫楚回神,看着陸瑾在他旁邊坐下,說:“想這個案子會以哪種形式跟現代扯上關系。”
“何以見得?”陸瑾拿着簽子紮了一小塊蘋果送到溫楚嘴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陸瑾好像對投喂溫楚這件事産生了無窮無盡的興趣,手上拿了什麼點心水果的都喜歡往溫楚嘴邊送。
溫楚無意識皺着的眉心終于展開了,就着陸瑾的簽子咬掉了蘋果,片刻後道:“我來之前大理寺接案也這麼頻繁嗎?三個月就接兩起。”
當然不會,溫楚來之前陸大人閑出鳥了都,一年還不一定接兩個案子。
陸瑾問:“所以你覺得這些案子都跟現代有關?”
“應該是都跟姜決有關。”溫楚說,“煙城那案子掐準時機傳謠言的道士、碎屍案中的硫酸和各種形式的虐.待工具。”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姜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知不覺,他眉心又無意識地皺了起來,“他造成這兩起案子,想幹什麼呢……”
用最高明的誘導手段讓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不亦樂乎地破壞掉他們原本和諧美滿的生活,輕而易舉地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毀掉他的一生……如果百花樓這起案子依然與他有關,他又想做什麼呢。
溫楚簡直進入了頭腦風暴,腦子裡反複循環着這幾個月來每一處與姜決相關的細節,結合他的性格、背景試圖分析他的行動目的。
陸瑾擡手扣住他的腕骨把他拉到懷裡,另一隻手繞過肩頭環着他,柔聲道:“别想了,你不是他,自然不可能知道他想做什麼。”
“這樣太被動了。”溫楚仰頭看他,“姜決幾乎設計好了所有,每個他設計好的坑我都不得不跳,這樣下去不行,被他牽着鼻子走永遠也逮不住他。”
“我知道。”陸瑾含着笑,低頭吻了吻他的眼角,“自然是要反擊的,但并不是讓你按姜決的方式思考問題,你一正常人又怎會想得通那癫狂之人的意圖。”
“乖,不想了,上床睡覺。”陸瑾起身,帶着溫楚往床邊去。
想不出思路的事溫楚也不再揪着不放,瞟了一眼還剩兩三塊水果的果盤,心想這麼甜的水果不吃完明天壞掉就可惜了,轉身幾口吃掉,走到床邊的時候甚至還沒咽下去。
看他不再糾結,陸瑾倒是糾結了一下:以什麼方式把他撲倒比較好呢……
“往裡去,别占我的位置。”溫楚說話還含糊着,像隻圈地盤的小狼崽,在燭光下看起來毛茸茸軟乎乎的。
陸瑾往裡蹿了兩下,虎視眈眈地看着溫楚掀開被子脫掉外衣,然後千鈞一發之際翻身把他壓在下面。
溫楚差點嗆到:“又發什麼瘋?”
“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都自覺上床了我自是不能辜負。”陸瑾毫不猶豫吻了下去,強硬地奪走溫楚口中殘餘的果肉,嗓音低沉好聽,“為何你吃到的蘋果那麼甜?”
溫楚:“……”
陸瑾又吻了下來,一隻胳膊撐着身子以免壓着溫楚。
溫楚回應着他的吻,眼睛還忽閃忽閃地,看着陸瑾同單手平闆支撐無異的姿勢隐隐松了口氣——平闆支撐他應該不能吻太久,自己應該不至于喘不過氣。
然而他低估了打小練武的古代人肱二頭肌的力量,陸瑾親個沒夠,手還不老實地往下扒中衣。中衣本就沒有扣子,上下兩片掩着之後全靠腰間一條腰帶系着,扒拉兩下就全散了,手順利地就順着腰線滑了進去,在腰窩處不輕不重地揉着。
“……”溫楚最終還是被親的喘不過氣,拼命推着他往外推。他已經感覺到陸瑾某處的變化了,擡起一隻手用力把他攔開,終于撇過頭深吸了幾口氣。
陸瑾意猶未盡:“為何美人會換氣還是能喘不過氣。”
“起開。”溫楚聲音有些啞,唇色鮮豔,在燭光下更顯得誘人。
陸瑾眸色瞬間暗了下去,呼吸都重了幾分。
溫楚視線若有若無地往下面掃了一眼,面無表情:“每天你都擦槍走火,每天都要泡冷水,難受的還是你自己。起開。”
陸瑾:“……”
他咬牙切齒地微笑着:“沒辦法,怎麼都得尊重夫人的意願,泡冷水就泡冷水吧,我喜歡冷水。”
“……”溫楚翻了個身給他讓出路,“去跟冷水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