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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後發制于人【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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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夜出了城主府上的事情,白日裡街道上的守備倒是肉眼可見森嚴了很多。曲嘯坐在外頭趕車,路上雖有盤查,但瞧見馬匹和馬車身上都帶着蘇帕瓦裡府上的徽記,又看曲嘯從懷中的通行證明,便也隻是象征性打開車門瞄了一眼,在看清馬車裡面隻坐了兩個姑娘的時候,就有些不耐煩合上車門,揮揮手示意曲嘯快點駕車通過。

車子停了又動,反反複複幾次,因為車門被反複打開,外頭的冷氣總是不住往裡湧,直叫平日裡穩如泰山揣着袖子坐在那裡的優妮爾都有些不耐地張開了眼睛,不滿的情緒将眼中的困倦掩蓋大半,叫後頭幾個開車門檢查的小隊隊長頗有些無奈,心頭有些惱火,想要動脾氣,可一想到這三個人背後是誰,便立時熄了心思,壓下怒火,隻做沒瞧見優妮爾的目光。

一旁的曲吟面上顯出憂色,細細兩道柳葉眉蹙在那裡,身上穿着暖和漂亮的水藍色襖子,和襖子同色的帽子因為馬車搖晃将她的臉蓋住大半。她松開摟抱着琴的右手,伸手推了推帽子,然後一邊努力穩定住自己的身體,一邊轉頭對優妮爾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一路上盤查這樣嚴?昨個兒不還好好的嗎?”

優妮爾在車上眼睛雖閉着,可耳朵卻豎起來在聽,聽見曲吟這樣問了,睜開眼懶懶看了一眼曲吟,然後慢聲道:“城主昨晚遇刺,刺客現在都還沒找到。”曲吟先是一愣,然後低低啊了一聲:“還沒抓到?那豈不是……豈不是很危險?萬一那個刺客,趁着大晚上的,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進了咱們家院子裡……”她說着說着,下意識忍不住發起抖來,似乎已經想象出握着鋼刀桀桀怪笑的黑衣蒙面人闖進她們三個人住的小院裡,正頗有興緻地将目光在三個人之間來回轉動,盤算着先拿誰下刀好。

優妮爾早曉得她這樣愛胡思亂想的性格,從鼻子裡哼出起來,無奈道:“哪有這樣湊巧的事……”她話說到一半,曲吟便連忙點頭如搗蒜道:“對對對,說得對!這樣森嚴的戒備,想來絕對不……”

“不過……”優妮爾突然又出聲,手仍插在袖中,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眼睛卻盯住了曲吟,慢慢迫近了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拉長了半天,突然開口道,“也說不定呢!”

優妮爾叫她的雙眼盯住,又聽她這樣說,吓得手上一抖,連琴都抱不住了。優妮爾瞧見她被吓到連咽幾口口水,手又忍不住發起抖來,正打算說幾句話寬慰,馬車就陡然一停,旋即車廂門笃笃兩聲被敲響:“阿吟!澄雪樓到了!”

曲吟一下子又将琴牢牢摟住,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忙不疊連滾帶爬下了馬車,姿态不甚雅觀,就跟逃命似的。

優妮爾輕笑一聲,心道:“這孩子昨日和那個姓童的對峙之時還能穩住,說起來這膽子應該比當初見面的時候大了許多,可方才這樣随便一吓就要跑,到底還是怯懦了些,若是那丫頭在……”她想到這裡,突然又想到昨夜那丫頭折返回來說的事,隻覺得今早就有些疼的牙現在更疼了些。

“回頭要給自己開兩貼藥壓壓火才是。”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又伸手去摸系在頸上的那顆琉璃珠,低低歎了口氣,苦笑道:“琉璃兒,你倒是給我留了個愛招災惹禍的燙手山芋呢!”

那馬車過了澄雪樓,便直往蘇帕瓦裡的府邸過去,曲嘯來這裡來了多次,側門引車的門房遠遠就瞧到熟悉的馬車,伸出手來揮手緻意。

曲嘯架着馬車緩緩過去,街道上的雪因為走的人多已經有些融化了,兩道車轍印深深印在地上,架起車來倒也不覺麻煩,隻是地濕泥濘,還是要走的慢些。

那門房站在石階上,雙手插在袖裡,對着曲嘯點了點頭笑道:“曲家大哥,今日還是這樣準時來了啊!”

曲嘯面上也是一團和氣,坐在馬車上點頭回了一禮,笑道:“怎麼?遠遠就瞧見你站在這裡,是有什麼事嗎?這樣冷的天,我瞧你隻想縮在屋子裡烤火不出來,又怎麼大老遠在這裡等着呢?”

門房也不過是個十四五的半大胡人小夥兒,跺了跺腳,縮着脖子道:“怕你們進去院子裡了才知道,我才提前在這裡知會一聲呢!”

“支會什麼?是有什麼事麼?”車子的窗戶叫優妮爾推開,露出臉來,唇邊挂着淺淺的微笑道:“我瞧你很高興的樣子,你老娘的病是快好了?”

門房一瞧見優妮爾,便即大大擺出個笑臉,連忙恭敬回道:“托您的福!天神在上!我家老娘身子已經大好了!您可是我家的大恩人呢!姑娘!您當真是神仙在世!仙女下凡!”

曲嘯聽他語不正經,笑着出聲打斷他:“去去去!别在這裡溜你的嘴皮子,說吧,這樣早站在這裡打招呼是有什麼事?”

那門房叫曲嘯說了,仍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道:“方才不就說了嗎?怕您進了院子裡白跑這一趟,趁着現在您車子還沒進院子,同您知會一聲,老爺今兒不在家,昨晚上半夜就出去了,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又急匆匆地回來又出去了,到底是什麼事情誰也不清楚。不過好嘛,到了今兒天都白了,倒是知道了些事兒,這事兒不是什麼大秘密,早就傳遍了。”

曲嘯道:“你說的這個我知道,路上被人攔了許多次,問了也沒人說,但是聽他們私下裡講話,倒是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門房點了點頭:“聽說昨晚抓了一宿都沒抓到,現下……現下……”他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滴溜溜亂轉,瞧清周遭沒盯着這兒,這才壓低聲音故作玄虛道:“說是城主受了重傷,快死了呢!”接着他往南邊努努嘴,“您不知道,昨晚上兩位小主子和南邊那位都急匆匆前後腳去了城主府,我們老爺也去了,正在路上還遇到了,自然免不了陰陽怪氣幾句……”

優妮爾眯着眼睛聽了一會兒,慢悠悠出口打斷他的話:“你說的怎麼跟自己親自去了似的?”

曲嘯在一旁笑着附和道:“就是,還說的有鼻子有眼,你人在哪兒瞧見聽見了?你變作了是天上的鳥雀,還是你家老爺騎的馬?”

那門房一副你可算問到點子上的樣子,雙手一擊掌道:“嗨!您不知道!老爺昨晚帶出去的衛隊裡頭有一個和我算得上是……”

優妮爾睜了睜眼睛:“說重點。”

門房叫人打斷話頭還有些悶悶不樂,意猶未盡,但叫優妮爾一觑,便吐了吐舌頭道:“就是相熟的一個大哥今早回來換班時提了一嘴。”

優妮爾道:“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門房有些無奈地搔了搔頭:“好嘛,那個大哥說了,今天老爺隻怕是不回來了,您來了也沒用,還是得回去。”

優妮爾嗯了一聲,有些嫌棄地瞧了小門房一眼道:“就一句話的事,說了這麼久?”

門房叫她點破,支支吾吾不大好意思,輕輕假意掴了自己一耳光,賠笑道:“嗨!您曉得這張嘴,一瞧見人就有說不完的話。”

優妮爾瞧見他這樣,像是想到了誰,忍不住低低笑了一聲,然後對曲嘯道:“把馬車駕進去。”

那小門房聽到優妮爾這樣說,倒是一頭霧水,搔了搔腦袋道:“這不是同您二位說了嗎?老爺今兒……”

優妮爾卻待車子停罷,躍下馬車,等到曲嘯背着藥箱跟在她身後了,才擡頭對小門房道:“既然你們老爺今兒不在,那我就瞧瞧别人去,這府裡頭又不是隻他一個頭疼腦熱不舒服的人。”接着又對小門房笑道:“還有,今兒第一個就遇到你,那也算是巧,那就先去瞧瞧你老娘,其餘府裡頭的人,我今兒得閑,倒也可以一個個瞧過去。”

那小門房聽得優妮爾這樣一說,當即喜笑顔開,方才那副油腔滑調油嘴滑舌的模樣全沒了,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就領着優妮爾往屋裡頭走。

這蘇帕瓦裡的府上瞧着不大,可服侍的人也是不少,優妮爾來這裡次數多,對這府邸的布置結構早已熟悉,一處一處走過去,每到一處地方停下就看診,好在多數時間都是在屋子裡,并不受凍。有的人來了就給診脈施針,看病開藥,雖都是些小毛病,但架不住人多,竟也從白日忙活到了傍晚,期間隻是簡單在屋子裡頭用過飯,便又忙活去了。

這一日忙活下去,幾十個人折騰得曲嘯一個偌大漢子也直喊着腰酸背疼,優妮爾倒是閑庭信步,一派悠然,聽了曲嘯的抱怨也不過是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你既累了,就先回馬車那兒坐着,歇會兒等我。”說完伸手就要接過藥箱。

曲嘯将藥箱遞過去,有些躊躇,趁着四下無人低聲道:“最後一處地方你真有必要去嗎?就那個家夥……”他的目光往那府邸之中的一處小院看去,因為冬季日短,夜幕已至,就連處院子裡的房屋都變得晦暗不清,隻有廊下亮着的燈籠随着冷風搖晃,冬夜的風好似刀子一般割在人臉上。

優妮爾聽出曲嘯的語氣都不由變得憤懑:“那家夥昨天還……”

優妮爾懶洋洋出聲打斷他:“誰說要給他瞧了?”随後輕飄飄睨了曲嘯一眼,“一看你今兒就有些心不在焉,方才馬房裡的馬倌說了,那個姓童的今天中午就去“風回雪”,說是夜裡遲些回來,我便是有心要找,今晚也是遇他不到,況且,就是因為這樣,我今兒才最後去那個院子。”

曲嘯張了嘴還想說些什麼,可優妮爾比他更快,堵住了他的話頭,冷哼一聲,語帶嫌惡:“你要相信我,我比你更讨厭見到他。”她眉頭皺起,面上滿是不快。

話到這裡,曲嘯便也隻能點點頭,與她約定好到時候在馬車那裡見面,優妮爾點頭回應,随後就漫不經心往那院子的方向走。但她并沒有往那院子裡面走,反而穿過積雪前行,直到得一處僻靜小道方才停下。天色更加暗了下來,叫周遭方向難以辨明,遠處的燈火反而和天空之中的明星一般遙遠了。優妮爾慢慢站住不動,目光四轉,似乎是在辨認和确定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隻是她還未來得及确定,就突然聽見有人腳踩在雪地上發出的咔咔輕響。

優妮爾循聲看向聲音來處,一片安靜之中,隻瞧見一個黑衣人手提一盞燈籠站在暗處,正定定瞧着她。

荒僻小路,醜陋安靜的人,黑暗幽靜,平添一種詭異可怕的感覺,尤其是那晦暗不明的燈光照亮一小片,更顯出陰森詭谲。

優妮爾卻并不畏懼,不如說她好像是知道這個人會出現一般,并沒有任何恐懼的神情和姿态,反倒揚起眼來,借着這黑衣人手中燈籠的微光看清了那黑衣人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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