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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月照一天雪【我家小貓8歲了!生日快樂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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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門。

陳醉一聽見這三個字,便不免眉頭一皺。她對三個字自是熟悉,當初在摘星塔,她便從言素這裡聽到過這三個字。

她尋思:“方才玉樓說有五個人,這正好與言前輩所說的‘一神四鬼’對的上号。言前輩說這五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且心狠手辣,兇殘厲害,若當真如玉樓所言,那屠滅一個寨子滿門這種事,自然也是做得出來的。”

玉樓見她并不說話,似有深思,便道:“你也很吃驚是不是?”

陳醉見她問了,便也回答:“我瞧不恕是這樣好的溫軟性子,卻不曾想……”她話一頓,而後道:“說起來,我也曾聽人提起過這個門派的名字。”

玉樓道:“這門派當年在西北一帶也頗有惡名,我這些年來在芥子居有意無意也聽說過這個門派的事情,大多不過是這門派為惡太甚,許多年前已叫一位與這門派有仇怨的俠士給滅了。”

陳醉聽到這裡,想到什麼,沒有說話。

玉樓繼續道:“據說這兩邊鬥到兩敗俱傷,那位仗義任俠之人與那幾個惡賊同歸于盡了,我當時好奇,有心要去查那位俠士是誰。可奇怪的是芥子居卻有意遮掩塗改檔案,似乎不願對人示之,我雖心有遺憾,但也無可奈何。現在想來,此人對我來說居然有着大大的恩情。”

“而那幾個人當時銷聲匿迹,江湖中也隻當那幾個作惡的頭目是全數死了。至于後來那神鬼門失了領頭之人,雖仍有門人狐假虎威,也是後來之事,到底日薄西山,成不了氣候,漸漸地便也沒落了。隻是我哪裡能想到當時無意耳聞之事竟與我族寨血案息息相關!而那兇手之中竟有人未死,還叫我給救了!當時我真不該救他!就應該叫他死在那裡!”玉樓講到這裡,言語之中有憤恨之意,面目都有些猙獰了。

陳醉沒有說話。她聽到這裡,便即想起當初言素所言,知道那位被遮蓋姓名的人便是明峻無誤,可到底是為什麼要遮掩藏頭,難道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隐秘嗎?陳醉自是不解,但随即一想,那芥子居的居士岑芥同陳家有姻親關系在,那有意塗改檔案也不無可能,隻是這樣刻意遮掩,究竟所圖何為?她雖好謀善斷,但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

而玉樓見她怔愣,不由放柔聲音道:“你在想什麼?我剛才說話太兇,是不是吓到你了?”

陳醉回過神道:“不,沒什麼,隻是覺得這事情也太過陰差陽錯了些。”陳醉又問道:“不過你既然遇到了那人,想必也能知道你父親是誰了,說起來,你母親遭這樣大的罪,你定然也恨極了他吧。”

玉樓道:“我當然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隻是我母親去世很早,她走之時我尚是幼童,并不知事。後來大了,柳姨也從未提過,便是死前告訴我身世時也刻意隐瞞,說是順了我母親的遺願,不想叫我知道。”

陳醉歎道:“不知道也好,這樣負心薄情的人,見到了他又該如何?他既能請人殺你母親,難保日後知道你的所在,不會殺你。”

玉樓聽她說完,點了點頭,而後蓦地咦了一聲。

陳醉不解道:“怎麼?”

玉樓邊想邊道:“他雖虛情假意,明明家中已有未婚妻子,卻還是要欺騙我母親的感情。但雇兇殺我母親這事,說不定不是他做的。他輕諾寡信是他輕諾寡信,可若真如那遲悔所言,不是他做的事也不能算他頭上,我雖未與他見過面,也恨極了他,可是事情到底要一碼歸一碼……”

陳醉道:“诶?那遲悔他說了什麼?”

玉樓回神道:“哦,遲悔說神鬼門那群人本想騙走我母親來要挾我那個生父,可欺瞞不成,又抓不到人,這才一怒之下屠我烏陽寨滿門。”

陳醉道:“這話是真是假,能信麼?”

玉樓沉默片刻,而後道:“他應當不會騙我,他自覺身上背着這潑天血債,甚是後悔……”說話間她想到那個獨臂老僧面上濃烈的悔意及愧疚,“而這事他本不必和我說,他大可瞞我一輩子不叫我知道,況且說了給我聽,于他有害無益……”

玉樓想到這裡搖頭道:“我實在想不出,他騙我有什麼好處。”

陳醉道:“若他沒有騙你,那這事隻怕另有玄機。”

玉樓曉得陳醉聰明,但乍然間聽她這樣講,不由下意識追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說?”

陳醉道:“神鬼門為什麼要抓你生父?”

玉樓猛然被她一問,猶豫道:“我聽遲悔說,應當是結了仇怨,但個中緣由,便是遲悔也不清楚。”

陳醉道:“既然結了仇怨,那神鬼門的人勢必要報複你生父,但我猜應該是抓不到他了,又從别人那裡得知你母親所在,來抓你母親,是不是?”

玉樓又是一愣,而後回憶遲悔所言,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

陳醉又道:“你那生父與他們結了仇,所以他們處心積慮要針對你母親下手,就是為了拿捏住你生父。可是,這說不過去……”

玉樓道:“什麼說不過去?”

陳醉邊思索邊道:“倘若你生父真是負心薄情之人,真要棄了你母親回去另娶她人,那神鬼門捉住你母親,隻怕對你生父沒有半點威脅的作用,反倒還幫了你生父一個大忙,而這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們既與你生父有仇,又憑什麼要做?除非……”

玉樓叫陳醉一點,也察覺出疑惑來:“除非什麼?”

陳醉道:“除非你生父很是看重你母親,這樣你母親才有了被抓去威脅你生父的價值。而神鬼門那幾個人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去做了。”

玉樓不由一怔,一時之間猶如醍醐灌頂,當頭棒喝:“你是說!”

陳醉道:“你生父虛情假意也好,真情實意也罷,我們到底是不清楚的,現下所言皆不過是我推論虛談,當不得真。他到底有沒有背棄你母親這事,誰也不知内中情由,除非你能見到他,然後當面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醉話到這裡,玉樓忽的冷笑一聲:“見他?我做什麼要見他?見了他又做什麼?父親?我的父親也不是很重要的。生我的是母親,養我的是柳姨,又同他有什麼幹系?他又有什麼緊要?是他自己話不說清楚就一聲不響離開,他有苦衷?又能苦過我母親嗎?”玉樓胸中怒氣大增,又忍不住大聲喝罵,左手垂在桌上,發出悶響。

接着玉樓看向陳醉:“不過你說得對,倘若我有一天能見到他,我一定要狠狠質問他為什麼要抛棄我的母親,我要瞧他說出怎麼樣一番花言巧語來欺騙我。啊!我真恨不得用匕首穿過他心窩,用母親的鞭子抽到他皮開肉綻!那才叫痛快!”

陳醉聽她惡狠狠罵,卻又察覺到玉樓的手在微微顫抖着,又聽她繼續說:“可我一想,若是真遇見他了,我隻會覺得惡心。我恨不得叫他永不知道我的存在,背棄誓約的男人!他就該不得好死!腸穿肚爛!”

陳醉聽她這話,不免正色點頭道:“你說得對,你從生下來就從沒見過他,他是誰?在哪裡?現下是好是壞,又有什麼緊要的?你是你母親生的,你母親養的,你那個父親是死是活也不重要了,你兩個母親不肯叫你知道這人的名姓,便是不想讓你再同這人生什麼瓜葛糾纏。”

玉樓道:“是啦,這江湖之大,想來也總難碰到一塊去,我和那人父女之間的緣分自他抛棄了我母親起,便已結了,我不欠他什麼。”

陳醉道:“玉樓,你是坦蕩蕩的一個好姑娘,你誰也不欠。”

兩個人說到這裡,屋子裡靜谧一片,時已近黃昏,屋内本就昏暗,現下便更是朦胧不清。玉樓借着屋外白雪映光瞧着陳醉,自己的手也握着陳醉的手,又聽得陳醉話中“坦蕩蕩”三個字,心中苦悲倍增,暗道:“我哪裡坦蕩蕩了?我心思龌龊卑鄙,又哪裡好了?”

思及此處,玉樓便強叫自己不要再想,轉而講起另一件事來:“說起來,你還記得當初在葛家村時我同你提到過的那個‘虎目漢子’麼?哦,他叫阿内缪爾,厲堂主曾與我說起過他,所以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陳醉想到:“怎麼忽的又說到他?”可她心思機敏,曉得玉樓不會無緣無故提到這事,于是道:“自然記得,當初他先在葛家村襲擊你叫人趕跑了;後來又找上我,又受了傷;之後便是咱們在‘誰能不喜’那裡又撞到他一次,不平那時候去偷襲阿娜瑟芙,瞧見他了。這虎目漢子名喚阿内缪爾,我當時帶着不平不仄去小院救你時,聽那個叫做澤集泰的這樣稱呼他。”

玉樓道:“當時在葛家村我遇着他時,我有一件事情沒同你講過,那不過是一件小事,又與當時你的事情沒什麼幹系,是以我就沒說。”

陳醉又用舌頭頂了頂腮,低哼一聲:“哦?現下又有幹系了?”

玉樓陷入思索之中,下意識點頭道:“是,既然同你講了我的身世,那這件小事也就有必要同你一說。”

陳醉輕輕捏了捏玉樓的手,冷聲道:“你且講。”

玉樓道:“當時我同他打鬥之中,使了我家傳鞭法中一招,名喚‘淩空攬月’。要知道我母親祖母寨子所在,是為避世,少與人通,我族中長輩又少有用鞭法示人的,可他一眼就瞧出我鞭法師從,厲聲喝問我:‘烏陽寨的和你什麼關系!’”

“我母族二十多年前就已被悉數殺害滅口,那時柳姨也走了,寨中真要說,也就隻我一人了。我乍然間聽見有人喊出‘烏陽寨’這個名字,定然追問,以為是我母族舊識,可誰知他後來詭異一笑,那笑容之中帶着些得意道:‘原來玉德之寨子裡還有人啊!’”

陳醉眉頭緊皺:“他識得你祖母!”

玉樓點頭道:“是。他這樣一笑,顯然不懷好意,我當時便想,這人莫不是與我族中有仇?亦或者是别的什麼關系?本想找機會問個清楚,可這人發起狠來,我竟一時搏鬥不過,後來他又不知道為什麼,忽的發瘋逃跑了。再後來在那無名小鎮的院落和青關鎮之中撞見他時,他又受了重傷,就更問不出什麼了。”

陳醉也是聰明,冷不丁自語道:“難道那個阿内缪爾當年也參與過屠寨的事?”

玉樓道:“參沒參與并不清楚,可他能知道這事,想來多多少少也有參與其中,亦或是知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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