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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春鸢 > 第2章 002

第2章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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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坐着的二爺李義銘眼睛都看直了,都說大哥哥從欲晚樓擡回來個漂亮的小娘子,大哥哥藏得嚴,他一直不得見,還當是底下的人奉承誇大了的說,今兒個親眼瞧見了,才知古人說的襄王夢神女,竟不是杜撰。

“好!”二爺喝了一聲彩。

他本意雖和大太太說的搭不上邊,但湊巧了給大太太捧了個台階。

“那就這麼着了,老二瞧這丫頭也是個手腳麻利會幹活的。”不給李鶴桢分辨的機會,大太太就要把文姝的身份給死死地按下去,“帶她下去吧,叫張媽媽好生教她些規矩。”

“太太。”李鶴桢睇一目,吓退了那婆子的動作,“太太誤會了。這就是兒子屋裡新擡的姨娘,叫做文姝。太太瞧她模樣好,兒子心裡也是這麼覺得,至于那灑掃的差事,太太院子裡要是短了人,回頭兒子親自給太太挑一個更好的送來便是。”

逃過一劫的小狸奴可憐兮兮,絞着帕子,小心翼翼地往他身後挪。

“大娘不要讓小嫂嫂去灑掃。”

二爺右手邊坐着的是府裡最小的三爺,是二房的二太太所出,二太太孤兒寡母,難立門戶,這些年一直跟在侯府過活,好在大太太賢名在外,待她們母子也十分上心。

三爺今年十四,高高的個子,一樣瘦溜,隻是他小時候發過一次風寒,燒壞了腦子,有些癡笨,念書入舉是不可能了,二太太和大太太商量,請了夫子到家裡來,教着二爺識了些字,總不至于做睜眼瞎。

三爺因着至純至簡的性子,與大爺倒是親近,他常拿着喜歡的小玩意兒去大爺院子裡玩,書房也能進得,若是大爺不在,他也不鬧,工工整整寫幾句交代的話,讓丫鬟們轉交,比起整日裡遊手好閑的二爺,大爺也更喜歡這個堂弟。

文姝進府的第二日,就撞見了拿着蜻蜓來找大哥哥玩的三爺。那日李鶴桢快折騰下她半條命,她有氣無力地歪在美人榻上,懶洋洋撩起眼皮,嘲諷的眼神看向面前的小少爺。

丫鬟告訴他大爺出門了,說了兩遍這小傻子還怔在那裡,搡他胳膊,才回過神,然後走到文姝跟前,躬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問:“前幾日大哥哥說,要給我讨個嫂子,你就是大哥哥讨的嫂子?”

“哼。”文姝倦倦地撇過臉去,任由紅梅她們去解釋。

三爺聽完也不氣惱,他将裝蜻蜓的籠子交給嬷嬷保管,小跑着就出去了,後面有十幾日再沒碰見,又聽底下人說他腦子愚笨,便再沒放在心上。

直到一日夜裡,府裡各處都熄了燈,獨她坐在院子裡賞月,順帶等李鶴桢吃酒回來,三爺帶着幾個婆子叩門,送了她一副‘拜堂成親’的挂畫。

坐在椅子上,仰着臉笑眼眯眯沖她說:“這是大哥哥托我給嫂嫂畫的,大哥哥說他虧欠了嫂嫂,叫我畫出來,也算是留個念想。”

文姝拿着那張畫,隻覺莫名其妙。晚些李鶴桢回來,看了那畫,卻眼睛發亮,兩頰紅紅地非要拽着她問畫得好麼?她撿了些小意溫柔的話哄,他也笑着點頭,再沒想什麼折騰人的法子,捉住她的手,啃了幾下,便沉沉睡去。

隻是,沒安生多久,後面他又犯了毛病,一次鞭子差點兒把她打死,醒來那張畫就不見了。倒是畫畫的人常到青山院來玩,李鶴桢愛護這個小兄弟,同着他的面,也從不做什麼越矩的事。

文姝挺喜歡侯府這個腦袋不大靈光的三爺的,見他為自己求情,反倒擔心大太太遷怒。她偷偷抓着李鶴桢的胳膊,小聲喚了句:“我怕。”複将腦袋垂下,輕輕抵在他肩頭靠近脖頸的位置。

那一塊溫溫的,沒有貼在一起也能感受到她顫栗的恐懼。

一隻大手背到身後,握住她的手,緊了兩下力道,卻沒撒手丢開。

文姝得寸進尺,将另一隻手也湊了來,十個指尖全都搭在他的掌心,男人面上還要故作鎮定,和大太太差開話題,正經說起了外祖母家的表兄弟想打點關系放個外任的事情。

大太太本是準備了一連串的招式,要把家裡的小狐狸精處置幹淨,平南侯府那邊已經叫中間人來傳話了,他家那丫頭十分屬意桢兒這孩子,隻等着過幾日他家的三小子赴任了平江總督,騰出手來,就叫這邊過去提親。

京都城這些個世家裡頭,就數平南侯府最是尊重些,平南侯雖也隻是挂了個有名無實的閑差,耐不住人家家裡三個小子争氣,一個京官兩個外放的實差,娶了他家的姑娘,日後少不得承嶽家諸多助力。

世家有世家的體面,雖不管男人在後宅納妾擡通房這些,卻也沒有好人家正經媳婦沒娶進門,先擡個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到家,憑白給親家那邊上眼藥的道理。

但眼下這混小子連‘太太’都叫出來了,再說下去,怕是要跟自己翻臉,況且他又拿自己娘家侄兒說事兒,當兒子的遞了台階來,為人父母也舍不得拿孝順壓着叫孩子沒臉。

大太太磨的鋒利的一把斬妖刀,擡了又擡,終是沒敢落下來。

“你表弟的事情,還得你這個做哥哥的多多上心,他又不比老二老三,那是個轉不過彎的榆木腦袋,說話行事,不懂得變通,京都城是難安定下了,你外祖母的意思,還是教他外放個差事,實在不成給讨個縣令來做呢,給他個精明些的師爺盯着,也不至于犯下大錯。”

“母親說得是。”李鶴桢少有的沒有反駁。

大太太穩了穩心神,稍作權衡,便先把妖精的事情放在一邊,看文姝的目光也和善許多。

親耳聽見兒子許諾後,大太太更是親切地拉過文姝的手,贊她是個文靜溫順的性子,一家子說說笑笑,李鶴桢打哈欠說困了,大太太才放他們回去。

出門幾步,人還沒走遠,就聽見屋裡大太太身邊的嬷嬷拔高了聲音同三爺打聽,“小嫂嫂這個稱呼,是哪個告訴您的,還是您自己個兒想的?或是丫鬟婆子,再或是她本人,三爺隻管實說……”

文姝走在後面,緊一步追上去踩他的鞋。

“生氣了?小氣鬼,又長不到你身上,由着他們說去呗。”李鶴桢責怪道。

“哼,那是沒說到你頭上,我被罵一通,還憑白立了一個時辰的規矩,腿肚子都打顫,也沒人叫我坐下。”她半是玩笑,半是賣慘。

“回去我給你上藥。”

“不要,這會子知道來賣好了,才那會兒一聲不吭丢我一個人在屋裡,也沒見你怎樣。”

走出上房的院門,他也不必作威嚴模樣給旁人瞧,“你想我怎樣?這樣?”一隻手将人提起,将人抱在懷裡,像是掐孩子似地提着她走,文姝背上還疼着呢,他這麼使力,隻覺後背越發難捱。

“假正經。”文姝咬牙笑着罵他,“他們都在背後罵我是個妖精,我都敢認,你就不敢抱我?”

她發狠的在他手腕上咬一口,挑釁意味十足,“李鶴桢,你打仗的時候也是這麼怕前怕後的麼?”

“拿話激我呢?”他笑着搓一把腕上的牙印,将人打橫抱起,“摟着爺。”

既如了她的心意,莫說是摟脖子,整個腦袋都貓兒似的往他下巴底下鑽,發絲剮蹭着冒頭的胡茬,癢癢的,叫人心裡也癢癢的。

覺察到他的不舒坦,她還咯咯地笑。

又用埋怨地語氣告訴他:“我背上好疼。”男人腳步有一瞬慢下,她話音一轉,往下道:“太太也不喜歡我,要不是你在,說不定我就被打死了。”

“胡說八道。”

“我才沒有胡說。”她側首将耳朵貼在他的心口,“李鶴桢,這世上我隻愛你一個,我模樣生得好,心裡也全都是你,我這樣的姑娘,一百萬個裡面你再找不出第二個,你可得保護好我。”

她欠身,眼眶·裡滿是淚花,卻笑着咬唇,望着他的眼睛囑咐:“别叫太太把我打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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